关雎宫内,香味充鼻,熏烟透过香炉的孔寥寥升起,静静地在空中缭绕几圈便隐隐消失在空气中,相比起往日来,更加安静。
我望着我面前已经跪了许久的三人,我心里既是难过,又是忿恨。素日里,我向来对她们不薄,可如今,我不得不怀疑她们。
我虽给苏静榆送过饭菜,但丽太妃给我的药还完好无损地在我这里,毕竟苏静榆是钰哥哥的生母,我又怎忍心加害于她,在去冷宫的脸上我思量了许久,依旧不忍。可是苏静榆吃了我的饭菜还是中了毒,由此可见我送的饭菜早已被人下了毒,可饭菜偏偏是却是漪澜准备的,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苏静榆久居深宫多年,一切皆看在眼里,知道我的出现,她便活不过今天。知道菜投了毒,还是那么平静安然地吃下去。临时前说不怪我,我虽未投毒,但我也算间接害死她的人,对她,我仍旧是愧疚的。
“漪澜,昨日我叫你给我准备饭菜,不准对别人说,可如今太妃还是因饭菜而中毒,当真不是你所为?”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自奴婢跟随娘娘开始,娘娘是奴婢从来见到过最善良的主子,您从未把我们当下人看待,奴婢感激不尽怎会做对不起主子的事情呢?”
只见漪澜泪流满面,低声哭泣,从她眼睛里,我看不错有任何一丝的撒谎。难道真的不是她,可如果不是她,会是谁呢?竹绵?宛若?还是丽太妃派人下的毒?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望了望竹绵与宛若,两人皆是低头不语。
“竹绵、宛若,昨晚你们俩在干嘛?”
宛若抬头,眼泪婆娑,“娘娘,奴婢昨晚一直与竹绵姐姐在屋子学习刺绣,我们可是未曾离开房间一步啊!娘娘对我们这么好,奴婢们怎么加害娘娘。”
“是啊,竹绵一直与宛若在一起,请娘娘明察。”
我望着眼前的三人,素日里,我待她们不薄,相信她们也不会做出对不起的事,眼里的真诚,不得不让我相信,可是,难道真的是丽太妃派人下的毒?或许她们在就猜到我不会下毒,所以就让人趁漪澜不注意的时候把毒投到饭菜里,这样淑妃就必死无疑。
此后一月的闭门思过,我每日都虔诚地为苏静榆抄写佛经,多为她上一些香,也算是减少些我心中的愧疚。我虽未下毒害她,可她却是间接的因我而死,她的死我难辞其咎。
“娘娘,皇上让您闭门思过,就那么狠心都不来瞧您一眼。”
我停下手中的笔,钰哥哥已经许久未来关雎宫了,难怪直肠子的宛若会替我不平。
“你不懂,其实皇上将让我面壁思过,任何人不得探望,实则是在保护我。那日李贵妃咄咄逼人,与丞相一起几乎要将我除之而后快,皇上信我,才如此。我关雎宫现在恐怕有十双眼睛盯着,皇上能来么?”
“原来如此,皇上真是良苦用心,对娘娘真好。”一旁的宛若恍然大悟。
是啊!正如宛若所说,钰哥哥的确是良苦用心,可我却未能帮他做点什么。想着那日苏静榆临终前说的话,始终压在我心头,却不知道如何对钰哥哥讲,他是那么骄傲的人,怎会面对这个事实。虽说钰哥哥不姓楚,但只要他是一个好皇帝,南楚的江山姓不姓楚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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