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端着药进了内屋,张才人咳嗽的声又不停地传来。
“才人,您没事吧,喝药了。”我走到床边,轻轻扶起张才人,近距离的才发现张才人是如此的憔悴纤瘦,也真是个可怜人。
张才人见我,瞬间怔了一下,“你叫…。”
“才人,奴婢叫倾城。”我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吹了吹药喂她。
只见她喝了几小口便喃喃说道:“这药似乎和往日有所不同。”
我轻轻地笑了笑,“才人真是聪明,这是奴婢家乡的土方子,可以治咳嗽,奴婢一家得病就是喝的这个祛病的。”
“不错,才喝了几口,便已觉得气息缓和了许多,比那太医开得药好多了,那太医院开得药吃上了一月半两月都不见好。”果然,她说话也变得缓和,不似方才那边喘不过气的咳嗽。
喂完张才人吃药,我把药碗放在桌子上,起身至窗子边上,把帘子全部向两边合拢,在把窗子给打开,外面秋日的阳光瞬间洒满地上,铺了一层的亮洁,屋子里瞬间变亮,不在是那么暗淡。
“你这奴婢,你干嘛呢?你不知道才人是不能吹风的吗?”这时候秋若正好进屋,瞧见这情景,便急了起来。
“秋若,你别怪倾城,我都在这屋子里躺了快一两个月了,成天都是黑黑的,这倾城把窗子打开,我反而觉得舒畅了不少。”张才人说道。
“才人。”秋若见张才人这般说,也只能忿忿作罢,气得跑了出去。
“才人,奴婢觉得,你这病就是给闷出来的,你看这屋子里密不透气的,还有这香炉,就是一般的人闻着这香也会呛得咳嗽。您还不如出去晒晒太阳,沐浴一下阳光,对你的身体才有帮助,你看那外面的花开得多好看。”
她只是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我一时间无措,还以为方才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她不高兴了。
“倾城,你与其她人不同,其她人对我这个快病入膏肓的小小才人都是爱理不理的,就是秋若也是这般,从未有人像你这么细心地喂我吃药,为我的身体着想,自皇上临幸我以后便一直把我扔在这里…。。”
她说着便嘤嘤哭了起来,我轻轻地拍着她,想要安慰什么,但是却说不出口,自古以来深宫的女人便是这样,南楚皇宫里见得还少么?
可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皇上的爱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大到爱整个天下,爱他的每一个子民,小到只能爱几个女人,后宫三千却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那么好的运气博得他的爱。
我陪着张才人在院子里走了一会,院子里的花在我的打理下似乎比刚来的时候更精神些,从旁而过,芳香袭人,撩人心怀。
从张才人的谈话中,她原是地方知县的女儿,因为从小在家里便不受宠,父亲成天又幻想这升官发财,这才把她给送进宫。她父亲只是个小小的县令,这选妃之事又怎能落到她的头上,入宫后还不是一如既往的被埋没在深宫,直到有一天,无意之间撞见喝醉酒的皇上,便被临幸,这才封了才人,做了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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