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虽然对不起你,但妈妈得为自己着想,妈妈以后的路还很长,你会拖累妈妈……
被护士扶着下了手术台,她双腿发软,之前就说了不想住院,王姨在外面等着,她佝偻着背走出去,浑身一阵一阵的发冷。
裹上外套戴上帽子,王姨扶着她往外面走去,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刺激得她因为手术本来就紧绷的脑神经疼痛不已:“王姨,你怎么在这儿?哎,这位是?”
她缓缓转过身,身后的苏越岚一身胡里花哨的装扮,脸上的脂粉白得像鬼一样,目光在接触到她脸上时变得惊讶,再一扫她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她立刻就明白过来:“你是来这里做人流的?”
白安安默然。
她的态度无异于默认,苏越岚脸色立刻古怪起来:“孩子是谁的?我哥的还是秦子渊的?”
被人问出这样的问题,对她来说无异于一种侮辱,她咬紧了下唇,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惨无人色。
“是秦子渊的吧?看看你这个样子,怀了别人的孩子还好意思赖在我哥身边,啧啧啧啧……”苏越岚出声讽刺,目光变得很不屑。
“是你哥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也许是不想看见苏越岚目光中的讥讽,她下意识的说了这么一句。
苏越岚立刻瞪大眼睛:“什么?”
“我怀的是苏少的孩子,一个多月大,不信你可以去查一下!”她咬牙切齿的说:“你哥不想这么快要孩子,也不想耽误我考研,所以叫我打掉!”
“不会吧……”苏越岚的尾音拖得长长的:“我哥……怎么可以这么做,我们苏家又不是养不起这个孩子……”
“二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她嘴唇颤抖着,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外面挪去,经过刚才那一番情绪波动,她感觉浑身上下更难受了。
左手边突然一重,她诧异的抬头看过去,苏越泽挽住她的手,脸色有些不自然:“怎么说我也是做小姑子的,你因为我哥做人流……我送你回去吧。”
白安安短暂的怔愣过后,扬起一抹虚弱的笑:“谢谢。”
坐苏越岚的车回到公寓,她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躺在床上,她狠狠的喘了一口粗气,小腹的疼痛绵绵密密,想起化成血水流掉的孩子,她心里又涌起一股悲戚,泪水浮上眼眶。
“哎哎哎,你现在可不能哭!不能哭知道吗!”苏越岚端了一杯糖水进来,一见白安安红着眼眶又要掉眼泪,她连忙阻止道:“你现在是在坐月子,不能见风不能哭,不然以后会留下后遗症的!”
“谢谢。”白安安擦干眼泪接过糖水,糖水很细心的放温了才端进来,她抿了一口,忍不住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苏越岚见她这副样子,心里有些不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明白你现在的感受,当年我在德国留学时也是这样,那个死德国佬不负责任跑了,我又不敢告诉家里人,只好一个人请了长假去做人流,人流过后的那一个礼拜,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要我说这都是男人的错,爽的是他们,这些苦就要我们女人来受,上帝真他-妈的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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