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她没什么经验,以前和傅予齐在一起时两人都还小,正是满腔抱负的年纪,相处时精力大多放在如何把油画画得更好,如何在向日葵上学习经验等等,那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想想,好像她和傅予齐之间的相处方式比起恋人来,更像是并肩作战的……伙伴。
夏寒苦笑,看来真的是自己的问题。
“所以说,女人要适度的矫情一下,调节调节两人间的情趣!整天跟老妈一样把男人当儿子照顾,有什么意思嘛!还不如给男人一种你是他女儿,他必须无条件宠着你的感觉,自己没那么累,他也乐得自在。”卿以寻拍拍她的肩膀,那模样有点洗脑的意味。
夏寒冲她笑了笑,并不接话:“把东西先吃了,不许挑食,我去趟洗手间。”
走出休息室,刚好遇到换完衣服出来的苏越泽,想起卿以寻的话,她脸色微怔,对他淡淡的点头,擦身离去。
苏越泽却一手拽住她,摊开她的掌心往她手上放了一颗糖。
夏寒低头一看,草莓牛奶味的水果糖,裹着粉红色的糖纸,精巧可爱,她有些发愣:“这是?”
苏越泽飞快的抬起手擦了一下鼻尖,表情有些不自在,因为换衣服而弄得稍显凌乱的黑色短发蓬松柔软,侧脸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红,他顿了顿,眼睛转向别处:“志博给的,我不吃,给你。”
看着他欲盖弥彰的神色,又看了一眼掌心的糖果,夏寒心下了然,点点头,伸出手轻轻的拉了一下他的手:“谢谢。”
苏越泽的手微微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却立刻松开手,往洗手间方向走去,转身的那一刻,心里突然像三月的春光一样,瞬间盛开满地繁花。
很奇妙的感觉,她形容不出来,就像七岁那年和小俊偷偷跑出本家,在北郊的安康市场瞎晃,用兜里仅剩的五毛钱买了一串棉花糖,一人一口把它吃完,那种吃到嘴里,甜到心里的感觉。
满足,惊喜,止不住的心花怒放,还有因此滋生出更多的渴望……
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脸色绯红的自己,她好像听见心里有什么裂开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疼痛,不安,纠结,伴随着更多的喜悦,她手指微微颤抖着,看着掌心那颗粉红色的糖果,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又变成刚离开四叔回到爸妈身边的那个十六岁的小女孩,用一颗糖果一点关爱和稍稍的示好就能让她觉得温暖和关怀备至。
都是缺爱惹的祸。
在洗手间待了十分钟,夏寒把糖果收好,洗了手走出来。
正准备回休息室,却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呵斥声,声音很大很粗鲁,而且骂出的话……不堪入耳。
她皱了皱眉,顺着声音的源头往那边走去。
转过回廊就是后厨,许多穿着服务员装的人端着托盘来来往往,见她进来都对她投以好奇的目光,夏寒无暇顾及,她发现,一个胖胖的厨师模样的男人正对着一个女孩子破口大骂,而那个低着头被训斥得满脸通红的女孩子赫然是白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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