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时候,他喜欢叫她“俞舟舟”或者“舟舟”,愤怒的时候他会喊“俞董”“俞小姐”或者“俞女士”。
只是,愤怒到极点,或者又爱又恨,不知如何是好,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去疼的时候,商照川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喊她。
更多的时候,他会鬼使神差地喊“俞舟舟”。
他从来没有说过,只有自己一个男人可以这样叫她,可是除了他商照川,也没别的男人会这样称呼俞舟。
俞舟舟。
原本俞舟一直觉得自己“名不好,命不好”,可是每当商照川喊她“俞舟舟”的时候,她就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甚至是女孩儿。
她跟普通人一样,不需要戴着厚厚的假面具行走在荒原上,也不需要披着沉重的盔甲阻挡来自外界的一切攻击,她所有的脆弱都可以暴露在这个温柔地唤她“俞舟舟”的男人的面前。
像是产珠的蚌,将脆弱的嫩肉露出来,甚至将最深处的粉白珍珠展现。
“俞舟舟……”
他像是知悉她一切的弱点,那声音柔和极了,只带着商照川惯有的慵懒又霸道的声线。
商照川从俞舟的脸上看到了几分恍惚,那一刹那,又心疼起来。
四下里都安安静静的,商照川的手指放在她背后,然后将她背后的拉链拉开了,他的手伸进去,抚摸着她两片漂亮的蝴蝶骨。
穿着暗蓝色长裙的俞舟,像是一只华美的蝴蝶,在暗蓝色夜色之中,震动着翅膀,又缓缓地停歇在这流理台上。她葱白的手指压在黑色的台沿上,冰冷得抖了一下。
蝶翼一般的眼睫毛静静地垂落,给人一种奇异的脆弱感觉。
这一刻,商照川觉得自己轻轻伸手一捏,就能将俞舟整个人都捏碎。
青葱一般的手指,不盈一握的腰肢,纤细修长的脖颈,一双潋滟的清浅黑眸……而那红艳的两片性感的嘴唇,是她身上唯一的亮色。
这暖色调的东西,一瞬间将商照川点燃。
“俞舟舟……”
他又开始用这样的声音喊她,妄图蛊惑她。
而俞舟,最难忍受的便是这样的声音,她害怕,贝齿一下咬紧下唇,道:“别这样叫我。”
“为什么?”商照川手指挑起她肩上一朵暗蓝色的绸花,将之剥下,露出一片赛雪的肌肤,削瘦的肩膀,暴露在冬日空气里的肌肤,一下开始了战栗。
她不回答,只是咬唇。
外面还在举行全市优秀企业家颁奖典礼后的宴会,他们在洗手间的流理台上调情,俞舟真觉得商照川是不要命了。
今天这事儿传出去,或者被有心人知道,甚至是流出去一点的流言蜚语,俞舟就完了。
婚前出轨,身败名裂!
她怕。
然而越怕,就越要掩饰。
俞舟道:“不关你事。”
“好啊。”商照川竟然异乎寻常地好说话,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用下半身来解决问题足够了,“俞舟舟,舟舟,我想上你。”
若不是俞舟教养好,现在早就爆粗口了。
“你这么多年的教养,就不能说一点干净的话吗?”
一定要这么粗俗,这么……让人觉得羞耻?
俞舟着恼,在商照川意料之中。
他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是正人君子一样。仿佛现在把俞舟扒光了放在流理台上的人不是他,也仿佛他现在是在办公桌上跟俞舟谈事儿,而不是上下其手,轻薄于她。
“不想让我用这个词,那舟舟教我啊——俞董,您觉得我应该怎么说?”
俞舟闻言,抬手就想要抽他一耳光。
商照川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方才就不该被他言语蛊惑,自己躺在这流理台上来。
“我今天不跟你计较,商照川,我们的事儿,过两天再说成吗?”
不管怎么说,先离开这里再说。商照川,太危险了。
俞舟的打算是很美妙的,只是并不一定能实现。
商照川不是羊,他是一匹狼,伺机而动,然后给予他的猎物——致命一击。
他冷笑:“再过一周你就要上庭,之后官司打赢,你就要跟魏远城结婚,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的女人,凭什么让给他?”
这样霸道的话,商照川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他以为,自己不会在这个女人面前展露自己的真实,然而——忍不住。
在面对着俞舟的时候,什么都忍不住了。
就像是此刻,他也控制不住自己胯下那一头野兽。
俞舟双唇一分,便要开口分辨什么,她试图说服商照川,可惜商照川已经不给她机会了。
心跳如擂鼓,商照川的吻异常激猛,几乎将俞舟整个人都要搅动起来。她喘不过气,转瞬已经瘫软下来。轻微的抵抗,舌尖被他吮吸到麻木,彼此的津液交换着,嘴唇和嘴唇触碰,舌头与舌头相交缠,像是两条灵巧的蛇。
俞舟无处可逃,背后就是冰冷的流理台,然而此刻已经与她的体温进行交换。
商照川大手垫在她背后,让她不至于硌得慌。
“唔……嗯啊……”
俞舟模糊不清的声音,带着一种甜腻的妖娆。
她惊觉自己不自觉的放纵,却又隐忍,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一分心,便已经被商照川夺去了呼吸。这一回,连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她仰面对着他,肌肤相亲,袒胸露乳,长裙被他堆在她腰间,手却从她双腿滑过去。
他吻得如此放纵而忘情,野兽一样要把她拆吃入腹。
俞舟有些怕,这样沉默的商照川,分明是沉默压抑了太久,忽然之间爆发了。
想到他在酒席之间那隐忍的表情,还有商照川看自己跟魏远城在一起时候的神色,她心底隐隐惊骇,待商照川微微放开她一些,她得了机会喘气,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
她沉默的双眸,像是在被夜色浸染过一样,黑得纯粹,也让人心醉。
商照川濡湿的吻,落在她睫毛上,那唇线轻轻地勾起来,完美的轮廓,令人迷醉的古龙香水的味道,成熟,优雅。
然而在这样的成熟和优雅背后,却蛰伏着野兽的力量。
那种力量,能把俞舟整个人都压成碎片。
所以她没有说话,没有动。
“我想上你。”
“您能换个动词吗?”
“做?”
“啪!”
俞舟给了他一耳光,那红艳的嘴唇上满布着吻痕,此刻轻轻一勾,道:“再换一个?”
商照川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俞舟并没有用力,或者说他怀里的这个小女人,已经没有力气了。那手腕软绵绵的,都抬不起来一样。他尖尖的下颌,微微抬起,隐藏着的锐气就这样散发出来,那是一种久经商场的王者之气。商照川习惯性地隐藏自己,也将一切一切的习惯隐藏。只有在这种时候,商照川才是真实的。
如同猫戏老鼠,他忽然起了兴致:“我送你一只猫吧。”
“我将把这只猫拿去喂老鼠。”
俞舟残忍一笑,而后轻声道:“先给这猫起名叫照川,我每天唤着它的名字,拿好吃的哄着他,逗着他,每天抱着他一起上床睡觉,把它当做一个人来看待,尽管他不过是只没有自知之明的禽兽。我养熟了了他,然后就可以……把毒药,放进它的碗里。”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轻得像是飘飞的羽毛,从高空轻轻坠落,在临近地面的时候又飞走了。
如同商照川,以为自己已经握住她,可这种时候她又仿佛距离自己更遥远。
“如果这毒药是你自己,你把你自己喂给我,那我——甘之如饴。”
他们似乎习惯了,把情话,用这种隐晦而煽情的方式说出来,除了他们自己,没人能体会这样的真意。
俞舟说,您能换个动词吗?
商照川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捏着她丰满的一对雪白玉兔,微微一眯眼,“我换一个动词吧。”
他胯下的东西肿胀不堪,轻轻地蹭着俞舟雪白的双腿,在她两腿腿缝之中来回地滑动。俞舟被他那东西烫了一下,没忍住夹紧了双腿,却更刺激了商照川。他眼神瞬间幽暗,一手按在她大腿腿根处,轻轻地按摩,带着温柔缱绻的情和色。
俞舟浑身都要烧起来,两腿之间夹着商照川那东西,面红耳赤。
外面还听得见音乐的声音,门被商照川反锁着,两个人就在这样堂皇场合的阴暗里,做这样不可告人的苟且之事。
越是羞耻的认知,越是能激发人内心之中的快感。
俞舟的理智,几乎是瞬间就被潮水淹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两腿间那越来越火烫的东西。
他双手压下,将她双腿都并拢,他肿胀的东西被她夹在双腿之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东西的轮廓,还有那暴起缠绕的青筋,这粗大的东西抵着她腿根。
“我换一个动词……”
俞舟咬牙不语,她一双眼底氤氲着水汽,有些模糊起来,看着商照川。
商照川忽然挺身抽送起来,“我想用这种方式……”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按住她忽然挣扎起来的双手,在她耳边清晰地说出那蛊惑一样的话语:“疼你,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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