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徐离音如约来到音乐厅前,没有五分钟,沈如静也到了。
一场意大利歌剧看的二人竟都是昏昏欲睡,好容易捱到结束散场时,沈如静提着包走在前边,一脸被这个歌剧的广告效应所欺骗了的表情。边叹气边左顾右盼,看看回去再新闻稿上有什么可写。
左顾着,右盼着,她忽然停了下来凑近徐离音说道,“我该说你们是冤家路窄还是姻缘未了?”
徐离音诧异,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陆则浦走在不远处,胳膊正被一位长发披肩,身着旗袍的古典美女挽着,两个人并肩走进了贵宾休息室。大概是有美女在身侧的缘故,陆则浦并没有看到她。
沈如静愣愣的看着已经消失的二人,问道,“说说,你什么感想?”
“他西装革履,目光如炬,一如既往的形象与气质俱佳。”
沈如静一脸恨铁不成钢,拍了下徐离音的脑袋,“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徐离音面色平静,处之泰然,观之淡然,“事实就是如此,他们两人一个玉树临风,目若朗星。一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我看说是天造地设都不为过。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得,陆则浦这个人虽然不缺女人缘,但他绝对和风流这两个字扯不上关系,这点你比我清楚。依我看,她和那个感情丰富表情更丰富的美女,只是逢场作戏。”
“他是逢场作戏还是假戏真做都和我这个前妻没有一根手指头的关系。”
沈如静愤愤的瞪了徐离音一眼,又充满怨念的看着陆则浦方才消失的方向。
两个女人去吃宵夜,在餐厅居然又一次邪门的撞见陆则浦。徐离音用菜单挡着自己,就差没钻到桌子底下去了。后来她又回想起这一天时,不禁奇怪到自己当时这么惊恐的反应到底是为什么?想来想去,原因只有两个字,本能。
你说,绵羊瞅见狼时,能不撒丫儿逃跑吗?
那天过后,公司马上要到要交本季度新品的时候了,徐离音的工作一天比一天忙。周一刚去上班,就接到高管全部去十四层开会的通知,徐离音还没来得及和李文亚说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就看到李文亚急匆匆的搭着电梯,拿着记录本去了会议室。
徐离音在办公室里,很自觉的把这周的设计稿按不同风格分门别类,放到颜色不同的资料夹中整理好。然后坐到传真机前收发文件,手机响了一下,是李文亚的短信,“pass掉不合格的设计稿,只留5份最优秀的放到我桌子上。”
好吧,她照办。
李文亚开完会之后,徐离音自觉的跟着她走进办公室,递过去一个装着设计稿的文件,“总监,总部刚刚发来传真。说距离这个季度交新品的日子还有四周,一共五件,其中有一件限量版。这些设计稿我按你的要求整理了一遍。”
李文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了句,“我开会前大概翻过一遍这些稿子,有一份的那个样式在别的牌子中已经有成品。而那个牌子三年前的发布会,我恰好也在场,所以对那件作品印象很深。”她话锋一转,沉下脸说道,“抄袭设计稿是我非常忌讳的一种行为,犯这种错误的人,不管是实习生还是老员工,你叫他拿着辞呈来见我。”
徐离音刚刚也留意到了那份设计稿,她直接抽出来pass掉了,可看来李文亚是决心整治这个人。
徐离音犹豫着自己要不要求情一下,可李文亚已经下了逐客令,“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嫌工作太轻松吗?”
“总监,那只是个实习生,”
“不要求情,我给他这个教训既是为了公司着想,也是为了他的将来着想。”
徐离音被她这句话噎住,她已经对李文亚的铁面见怪不怪了。不过,不得不说,她每次冷血又冷静的话,静下心来想想,还都是极有道理。
从这点上看,徐离音总是不知不觉的就会把李文亚和陆则浦联系起来。
像陆则浦这种如此有存在感的人,徐离音现在却基本已经可以无视他了。就这一点来说,沈如静已经想给她开三天三夜的批斗大会了。
不幸碰巧两人都在家时,徐离音也只是照顾好自己一个人,绝对不会在陆则浦身上花费一分一毫的精力。
吃饭,只有一双筷子。买水果,只够一人份。洗发露沐浴露等日用品,全部是女士专用。不过有一点徐离音倒是不敢开玩笑,陆则浦这人对花粉强烈过敏,曾因此病发作进过几次医院。所以,离婚归离婚,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潘金莲那样下狠手害死武大郎的。
呃,陆则浦......武大郎?
最近,陆武大郎大概很忙,晚上总有应酬要晚归。不过他有钥匙,所以徐离音也没那么好的心情为他等门。
这天,徐离音刚刚睡着,就被手机铃声叫醒。陆则浦含糊不清的说了句,自己的钥匙落在了车上,让她起来开门。
他很少有这么丢三落四的时候,徐离音看着站在门口一身烟酒气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厨房,兑了杯蜂蜜水递了过去。
刚刚在门口时,他虽然有些醉醺醺,可还算衣冠楚楚。现在却歪在沙发上,领带扯了下来,可能因为解袖扣时力气太大,竟然也掉了一颗。
徐离音斜眼睨了他一眼,俯身帮他去捡起那颗袖扣,刚一起身,人就被拦腰揽着放倒在沙发上,陆则浦伸手探进徐离音的睡衣,把她的叫声用一个绵长的吻化解在了他们的唇齿之间。
徐离音毫不留情的抡起拳头,陆则浦却动作不减,铺天盖地般的吻过来。渐渐的,徐离音打着打着,拳头变的软绵绵。
陆则浦像从前一样,低吼了一声“宝贝”,然后打横捞起她,向卧室走去。
第二天一早,徐离音没好气的起来,边换衣服边听到陆则浦还未睡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过来再睡一会,今天是周六。”
“我要加班。”徐离音随口扯了个谎话,闪身躲开他又开始不安分的手。
“说谎可是会变长鼻子的。”陆则浦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你可真无聊,天真幼稚这个词语完全不适合你,你自己不知道吗?”徐离音清清冷冷的说道。
“确实不适合我,”陆则浦轻笑,“不过我刚刚是在逗你,对你来说就再适合不过了。”
徐离音已经穿好了衣服,起身头也不回的向浴室走去。对着浴室那面大镜子,她居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像最近确是对陆则浦常常说谎,不过好像她心里也没有半分不安的感觉。
她心里乱糟糟一片,探出头对陆则浦没好气的说道,“我们已经离婚了,所以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下回你要发泄,麻烦去找你的那些女伴,比如那位古典旗袍女。”
徐离音在莫名其妙的发脾气,责怪自己道,为什么昨晚在陆则浦面前自制力会那么差,意志力会如此不坚定?
陆则浦半靠在床头,看着徐离音恼羞成怒的样子,好整以暇的回答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没去找?”
徐离音懒的和他再纠缠,也自知说不过他。于是匆匆洗漱,提包走人。惹不起,总躲的起吧。她决定去沈如静家住两天,这几天再和陆则浦共享同一片屋顶的话,她觉得自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精神不正常的举动——话说还不都是被陆奸商那一副暗地里阴险、表面上却风度翩翩的神情给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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