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儿径自摇了摇头,不是,那不是你自己想要做的。
莫不说现在你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就算不是这样,难道我真的能对你说,要你放下所有跟我离开吗?就算我真的说了,我和你也真的走了,那凌环怎么办?她嫁给了你,这一辈子就只能是你的人,你要她怎么办?
还有大将军,他是我义父,我却把你带走了,让他怎么办?
还有子希姐姐和一若大哥,梁平,如清,夏兰,碧莲,还有这澜月阁里,许许多多无辜的人,他们怎么办?我们私逃,那是会连累他们的!
“阿晔,你放了我吧,给我一封休书也好,直接将我撵出皇宫也好,我只求你放过我。”
司徒晔看着婵儿的眼神,她的眼神清澈明亮,他知道,她是认真的。
可是他做不到放开她,他做不到!
“不可能!”司徒晔咬牙,一字一顿的说:“不可能!”
他豁然转身走向门口,却在开门前说:“婵儿,我喜欢你,一直都是。曾经我想过要和你,我们两个人逍遥山水间,却是你拒绝了,是你选择了这条路,还让我在这条路上走到今天,你想离开,不可能,我不会允许的,我要你一直陪着我,一直陪着,直到我死。”
顿了顿,语意更加坚定,“不管我用什么样的方法,我都要留下你,哪怕你会恨我,怨我,我也要这么做!因为我不能没有你!”
说完司徒晔转身出去了,“如清去把澜月阁里的人都给我叫过来!”
听了司徒晔的吩咐而去叫人的如清动作也很快,她知道婵儿和司徒晔之间已经发生了什么变化,她若再耽误,只会让婵儿更难了,毕竟她是婵儿身边的贴身之人。
很快澜月阁里的人都聚集在西厢的暖阁里,司徒晔扫视一眼,除了正屋的人都在这了。
“很好。从今日起,婵妃禁足澜月阁,谁若是敢放她出去,我会让这个人死无葬身之地。若你们让婵妃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她出了什么事,我定要整个澜月阁的人,为她陪葬!”
司徒晔的音量很高,他又是故意在西厢说这话的。他就是为了让屋内的婵儿听到,他知道婵儿是个善良的人,她不会让澜月阁里这么多无辜的人为了她而丧命的。
婵儿呆呆的在屋内,听着司徒晔的话,凄凉的一笑。
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非要把我留在身边呢?难道我想要长痛不如短痛不成,反而成为了抽刀断水水更流了吗?
吩咐完就让众人下去了,司徒晔站在婵儿的房门前踌躇,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进去。
不进去吗?可他到底还是担心婵儿的,他想要看看婵儿。他想要安慰她,他想要跟她好好的说话,好好的解释,可他也知道,此时的他们,是无法好好的说话解释的。
可进去吗?他是不敢的,他害怕看到婵儿看着他时的怨毒目光,或者是婵儿对他冷淡如冰的如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他更是害怕听到婵儿说出什么让他更害怕的话。
到今天为止,他才发现。他原来也有最害怕的话,最害怕的事。他最害怕的话,莫不过于婵儿说,让她离开。让她和他断绝关系!最害怕的事,莫过于身边没有她!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婵儿什么,总之,他对她就是莫名的喜欢,喜欢到可以没了自己,可以为她做出这等疯狂的举动。只是为了想要留下她而已!
最后司徒晔还是决定进去看看,他实在担心婵儿。
当他推开门的时候,看到婵儿坐在床上,眼神涣散,放佛没有焦距一般,他心疼的凑到她跟前,“婵儿,婵儿,我知道你生气,你气我这么对你,可我是真的在乎你,不想你离开!”
“呵呵,”婵儿慢慢的转头看着司徒晔,眼中终于有了焦距,却是多了一抹淡漠疏离,“王爷说的哪话?我只是您的一个妾而已,一个玩物罢了,您想如何便如何,我无话可说,只是婵儿有一句话是不得不说的。”
“婵儿…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在我的心中你才是我的妻,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自己?”
“王爷,若放了婵儿,您就不用痛苦了,也不用挣扎了,既然是不信任的人就不该放在身边,您就不怕有一天我会帮着别人来害您吗?您把我留下,还需要提心吊胆的时刻防着,何必呢?更何况若是相恨不相爱的两个人,每日都要见面的话,那不是折磨吗?这又何必?王爷,放了我吧。”
“我只是王爷的一个玩物,丢弃了也无所谓,丢弃我一个,还有其他的,虽然王爷一直对我都挺好,只是婵儿受不了,我以前以为我可以大度到容忍下那些人,可如今我发现我做不到,不只如此,我和您身份的悬殊,我一介红尘女,如何配得上王爷呢?就是给王爷做个妾,许是都抬举我了,呵呵,王爷,放了我吧,婵儿知道,也许您一时会不适应,可到底这个世界上,谁没了谁还不是一样过活?”
“婵儿!”司徒晔真的动气了,她怎么可以这么贬低自己:“婵儿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自己。”
“喏,婵儿遵命。”
司徒晔一愣,他的心一点点的下沉,他豁然的将婵儿拉起,抱在怀中,“婵儿,你别这样子,我这么做只是因为在乎你,真的!而你…不要这么说,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可以?”
“我要你放开我,放我离去。”
司徒晔慢慢的松开搂着她的手,她今天的话,对他一直都是用敬称的,只有这句话不是,也就是说,只有司徒晔满足她的这个要求,她才会把他当成她以前的阿晔!
婵儿见他松开了自己,就走到门口,打开房门,“王爷请您离开吧,今夜您好好想想,也许您是一时接受不了,到底是需要时间的,婵儿恭送王爷。”
婵儿说完屈膝行礼,当真就是送客的意思,司徒晔闭上双眼,许久他淡淡的吐出一口气,然后迈步出了里屋,“婵儿,就算你让我想十年八年,我的决定依然不会变,倒是你想想吧。”
看着婵儿面无表情的关了房门,脸上似有两行液体流下,他抬手沾了沾,竟是…泪吗?
他竟然也会流泪了,还是为了她,他是真的喜欢她啊!他可以把她看作自己的第二生命的,可如今,他和她,又是为何走到了这般地步?
司徒晔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他不自觉的抚着心脏上伤口的位置,这里是他受伤的位置,婵儿曾帮他疗伤,她的玉指曾经抚摸过,撩拨的他的心跟着乱跳,他当时都有些心猿意马了,若不是他有伤在身,婵儿又没长大,他当真想要了她。
可是…
这才几天的功夫,为什么都变了?婵儿为什么突然离开他自己回了宫?为什么她突然要请离开皇宫,并且跟他断绝关系?
“如清,跟我过来。”
如清低头跟着司徒晔的身后,来到书房,司徒晔坐到书案之后,指了指一旁的座椅,“如清,你也坐吧,我是有些事想要问你,你此刻只当我是阿晔,我是婵儿的阿晔,而不是王爷。”
如清听到了刚刚婵儿和司徒晔的对话,她知道此时司徒晔的心也是脆弱的,于是也没多说什么,只顺着他的话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
“为什么?如清你应该知道吧?婵儿她为何突然离我而去,而且还想要永远的离开我。”
如清珉唇,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说了又能如何?司徒晔他能因为她说了事实,他就相信了婵儿吗?他和她之间,能因为她说了实情,就和好如初吗?
都说破镜重圆,可真的能重圆吗?就算能,那裂痕能消除吗?
这就好比司徒晔拿了一把刀,然后刺进了婵儿的身上,虽然伤口好了,可是那个疤痕却永远都在了,那个疤痕是时刻的提醒着婵儿,司徒晔曾经伤害过她!
如清想起婵儿胸口处的那道伤疤,她听婵儿说过,那是当初为了司徒晔留下的。而这个伤疤只有婵儿自己时刻能看到,司徒晔却看不到,他自然不会记住。
“婵儿…婵儿她为了你,做了那么多,甚至曾经为了你胸口上留下一道疤痕,一个女子的身上有疤痕是多难看的事,可是她曾经以那个疤痕为荣,那个时候我刚刚跟着她不久,我就问了她,她说起那个疤痕的来历的时候,是一脸的幸福,她说她和你因这个疤痕而结缘。”
司徒晔一愣,那个疤痕?不是没有了吗?如果还存在的话,那当初母妃和母后一起为婵儿检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呢?
看出司徒晔的疑惑,如清说:“其实婵儿的右侧锁骨尾端并没有美人痣,而左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却有一道疤痕,当初之所以没检查出来,是婵儿早就想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她早早的做了防范,这才将证据完全的抹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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