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早餐,司徒晔带着婵儿就出了宫,婵儿站在宫门口前,对着宏伟的宫门,深深的感叹了一下,果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每次看着宫门的心境都是不同的。
“婵儿,你怎么了?”
“也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当初刚进宫时的我,和现在的我,其实时间并没有很长,都不到半年呢,可是却放佛经历了几个世纪一般。”
“几个世纪?”
司徒晔不明白,世纪是什么东西,婵儿这才发觉自己又说错话了,于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拉着贺子希和如清就走了,司徒晔见她没有说下去的打算,也没有问。
于是一行五人来到贺府,如清看着门上的“贺府”两个大字,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受重视的人,和她们这些平头百姓的区别。
宁褔一早就收到了消息,早早的就已经恭迎着了,婵儿见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看来宁管家最近过的不错么,气色很好呢!”
宁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姑娘说的哪话,还不是托了姑娘的褔。”
“咳咳。”司徒晔听着很别扭,于是出声说:“她现在是我的人,你在外呢,你应该称她为夫人,或者叫王妃,但不可以叫姑娘了,念在你是初犯,本王爷也就不罚你了。”
宁褔一听,蒙了,确实听说过名郡王两次大婚,娶侧妃用的是和正妃一样的规格排场,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娶正妃是按宫里的规矩来的,侧妃却是按民间娶嫡妻的形势走的。
可是侧妃明明姓司徒啊,眼前的姑娘她叫婵儿。是大将军庞丁山的义女。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宁褔傻傻的表情,梁平好心的解释说:“陛下圣明,赐了婵妃司徒姓氏,虽然为王爷侧妃,但却是陛下亲赐国姓,又是大将军的义女,所以规格排场自然和娶正妃一样了。不过王爷为了不让婵妃觉得委屈。排场特意扩大了,比着王妃进门时要大很多。”
宁褔一听,嘴巴张的大大的。没想到她这么厉害,他呆呆的望着她,她,不但漂亮。而且沉稳,还这么厉害。连皇上都能赐她国姓,这样的女子才应该是名郡王的正妃。
可是那正妃之位却被别人占了。
“行了,我听阿晔说,你在人员管理上很出色。怎么我们来了半天了,你都不迎我们进去坐坐吗?连被茶水都没有呢!这岂是待客之道?”
宁褔一听赶紧把人请进厅里,然后让人上茶。此时他才看到贺子希,“姑娘怎么回来了?”
贺子希顿时脸黑成一片。什么叫姑娘怎么回来了?
重点是这里是她的家,而宁褔现在是她家里的管家,竟然此时才看到身为主人的她,她真的很想问一句,宁褔,难道本姑娘真的有那么渺小?
当然,如果宁褔敢回答是的话,那么宁褔肯定会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绝对没好地方!
看贺子希气的只咬牙,宁褔嘿嘿的笑着上前,给贺子希又是捶肩又是端茶递水的。好话还说了一大堆,最后贺子希的气终于平复了。
婵儿这才说:“宁褔,你,能告诉我,当初害了你们全家的人是谁吗?”
宁褔一愣,看了看几人,婵儿说:“放心,这些人都是我和阿晔的心腹,宁褔,你相信我和名王爷吗?我会为你解毒,而他,会帮着你报家仇,当然,如果你有确切的证据的话。”…
宁褔摇摇头:“我没有证据,其实这么说也不对,我有证据,但绝对不足够扳倒他,因为他,势力很大,王爷,您真的不记得您去过三里村了吗?”
司徒晔摇摇头,他平时出宫玩,去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这晋城周边的所有村落不说都走遍了,也差不多了,他怎么可能每一个村子都记得呢!
更何况农村的村里本来事情就多,有的村里是有点毛贼什么的,有的是有地痞流氓,有的是乡里有恶霸,地主之类的,没一个村子能绝对的安生的,家家还都有本难念的经呢,更何况是偌大的一个村子。
“唉,将近七年前,宁褔的家原本是父慈母爱,大姐温婉贤惠,是很和睦的一家,大姐当时正准备要出嫁,想上山去采些美味的山菇,给婚礼上加点菜。”
说到这里宁褔眼中又是一抹恨意闪过,婵儿想起当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见过这样的恨意。果然宁褔接下来的话,却让众人震惊不已。
宁褔的大姐叫宁花娘,她经常会上山去采一些花花草草的拿到街上去卖,也算帮家里增加点收入,有的时候还会采点山菇,给家里加菜,若是采的多了也会卖掉一些。
因此家里的生活条件还是挺不错的。
那天她出门去山上采山菇,却听到有人说话,她以为是有人迷失了方向,于是循着声音找去,却看到两个衣冠楚楚的人,年长的约三十左右,年轻的看起来也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可年长的对年轻的却很恭敬!
而且他们身边还有很多护卫在,于是宁花娘没出声,偷偷的藏了起来。
只听年长的说:“章儿,你以后可不能如此行事了,现在你初立为太子,正是要更加勤奋的时候,若此时被人抓了把柄,那么你的太子之位,可就要没了。”
年轻的说:“舅父,我也知道,可是每天在宫中,我都要装成努力的样子,真的很累,我只是想出来放松一下,他们也不过都是贱民,区区几个贱民的性命,谁会在意?”
“有心人会在意的,你也就是得了皇后没有子嗣的空,否则这太子怎轮得到你?”
“舅父?”
“早些回宫。”
被称为太子的人点点头,然后被称为舅父的人就叫来身边的人,低声的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而太子的近卫过来请太子离开。
宁花娘没想到自己看到的人竟然是太子和他的舅父,本来他们说完话就离开了,她也没在意,可是当她回到村里的时候,感觉似乎有人跟着她,然后又听说坝河村出事了!
宁花娘心中突然乱跳,因为她过几天就要嫁去坝河村了,于是她赶紧赶到了坝河村,果然,出事的人家就是她的夫君家,当时村里人看到她,都拿着扫把出来打她,说她克夫。
宁花娘哭着求,最终可算看到了她夫君的遗体,可是看到遗体的时候,之前在林子里听到的对话突然串到她的脑海之中,她失控了一般的大喊,是太子,是太子做的!
喊完疯了一般的跑回了家。
她的夫君是被人折磨死的,浑身上下无一处完好的地方,鞭痕、烙痕,甚至他的左腿还被人砍了下来,他失血过多,受尽了折磨而死。
宁花娘到家就赶紧让家人收拾包袱走,因为下一个可能就到他们了,可是依然晚了,一群黑衣人将她家团团围住,宁花娘抱着自己的七岁的弟弟宁褔,将他藏到了箱子了,并把一切告诉了他。…
可是最后他还是被那些黑衣人给找到了,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杀了他,而是喂他喝下了毒药,然后用棍子一棒一棒的打在他的身上,当时只有七岁的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总之他没死。
不过却失去了娶妻的资格,不过这些对于当时的他不是重点,他要报仇!
当那个游方郎中救了他之后,他就那么浑浑噩噩的活了下来,但害他家的人是太子,他一个草民,怎么告?难道他上嘴皮下嘴皮一碰,就有人相信他了吗?
不过也算上天怜悯他,他在姐姐说的那个小松林里见到了一块玉佩,看那纹路,样子,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起的,但他既不懂,也不敢拿去让人鉴定,万一真的是皇宫之物,他说不定会被冠上一个更严重的盗窃的罪名。
宁褔说完之后,眼中早已蓄满泪水,“王爷,您永远也体会不到,自己亲眼看着亲人死在面前的那种痛苦!”
说完擦了擦眼泪,婵儿虽然听说过太子的为人,但却没亲眼看过,而且这都是民间人私下里传的,如今听着别人如此清楚的把他作过的事说出来,她未免觉得震惊。
“那玉佩在何处?”
司徒晔虽然震惊,但因为早就了解自己这个大哥到底是什么人,所以也没有太过惊讶。
“我埋在三里村家里了,我不敢随身带着。”
司徒晔点点头,“那这样,明天一若会回来,你跟着一若一起回去,将那玉佩取回。你见过太子吗?”
宁褔摇头,当初围杀他们家的时候,太子也是蒙着脸的,可是他姐姐还是认出了他,但他不认识。
“婵儿,先给宁褔诊脉吧,你不说能解了他的毒吗?”
婵儿勉强的一笑,然后从荷包中拿出一粒药丸:“你吃下去吧,不过因为你体内的余毒残留的时间太长了,一颗药丸肯定是不能清除的,但现在的却是让余毒发酵出来,也就是说你吃下药丸十二个时辰之后,你可能再一次经历毒素侵体的痛苦,你能忍受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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