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刚一回到军马处就碰上了惨烈的一幕。
只见军马处的空地处,一名赤裸上身的少年跪在地上,一旁的黄书郎正用沾了辣椒水的皮鞭一下一下的抽打少年的背部,周围围了数十人,少年背部的皮肉早已绽开,鲜血顺着脊背流淌一地,惨不忍睹。
“贱骨头!你服不服,服不服。”黄书郎边抽边大骂道。
少年咬着沁出鲜血的嘴唇,眼中充满倔犟与不屈,一动不动不做半点回应。
“怎么回事?”萧寒走到正在围观的诸葛小贝和司马清风的身边问道。
“谁知道黄鼠狼这丫的又抽的哪门子邪风,听说这都鞭打了半柱香的时间了,在这样下去非出人命不可。”诸葛小贝愤愤道。
“你们不知道吧,那个少年叫楚风,自幼父亲就去世了。是他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他带大的,楚风来服役之前,他的母亲就卧病不起了,平日里靠左右邻里帮其照看。今日来人说他老母亲可能挺不过今天了,让他回去见最后一面。他到黄书郎那里请假回去探望,黄书郎借军马处工作繁忙等各种理由就是不放他回去,他一怒之下打了黄书郎一拳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人群中一个马倌说道。
“操!都是爹妈养的,这黄鼠狼还他妈有没有人性。”司马清风暴怒的大骂道。
萧寒眼中寒光闪烁,杀机浮现,黄书郎这种人渣真是枉生为人。
百善孝为先!虽然服役所规定在服役期间任何人一律不许因何种理由离开军营,但法不外乎人情。如果黄书郎把楚风的情况具体上报申请的话上边也一定会批准他回家探望的,黄书郎不仅不通情上报,还故意刁难为之,仅仅因为一拳之仇就把楚风折磨成现在这样,真是极损阴德。
如果换做是萧寒,何止一拳,恐怕现在黄书郎已然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萧寒阴着布满密云的脸,一步步走到因鞭打楚风累的坐在椅子上喘息的黄书郎身边冷冷道:“黄总头,好大的威风啊!杀人不过头点地,做人还是留一线的好。”
“怎么,你想替他出头?”黄书郎站起身趾高气昂的说道。
“今日萧某就出这个头了!”萧寒上前一步,冰冷的看着黄书郎。
黄书郎冷颤一下,萧寒现在看自己哪还是正常人的眼神,分明就如毒蛇盯住猎物准备捕食一般。黄书郎相信如果自己不就此罢手的话,萧寒真的会做出令他后悔的事情。
私下王豹就叮嘱过黄书郎,最好不要招惹萧寒三人,否则后果自负。平日里黄书郎也听说过萧寒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头,什么事情没有他不敢做的,所以三人刚来之前也就只是个简单的下马威。但此时他相信就算萧寒杀了他,整个大秦帝国从上到下谁也不敢放一个屁,替他一个小小的总马倌喊一声冤,纯属白死,谁让人家是萧破天的孙子,萧家唯一的血脉。
跪在一旁的楚风在听到萧寒的话后也是一顿,没想到平日里臭名远播的京城第一纨绔也会帮自己出头打抱不平,着实令他惊讶。
萧寒一动不动就站在那里,冷冷的盯着面前的黄书郎。
“哼!既然萧大少爷都替他求情了,那今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就不再追究了。”黄书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你的事情我会让王豹帮你去向上面申请,今后若有什么事情也可来萧府找我。”萧寒转头对楚风说道。
“谢谢!”楚风不卑不吭的说道,眼中不屈之色犹在。
萧寒看中楚风的正是他的倔犟与不屈,如果一开始楚风就向黄书郎屈服认错的话,就是任凭黄书郎把他鞭打致死萧寒都不会皱一下眉,说一句话。凡是遇到楚风这样的事情,有血性的汉子都会这么做,否则这一世枉为人子,愧对自己这铮铮铁骨的男儿身。
皮肉之伤可以恢复,死也不过碗口大的疤,但若是脊梁弯下了,骨气没有了,那这人与行尸走肉还有何样。
众人散去,一场风波就此停息。
“偶滴萧大少爷没看出来啊,你这大秦京城第一纨绔居然也有做善事的时候,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回到房内诸葛小贝大大的称赞道。
“可不是,我们哥俩认识你老萧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你做善事呢。”司马清风在一旁打趣道。
“纨绔怎么了,纨绔也有做人的原则和底线,否则岂不是连做纨绔的资格都没有了。”萧寒为之一笑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人的标准,萧寒也有他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即便是现在他头上扣着一顶纨绔的大帽子,也不能改变他做人的根本。如若有人触及到他的原则和底线他必反击,甚者与之不死不休!
“好!好一个纨绔也有做人的原则和底线,真是给咱们纨绔长脸。”司马清风大喝一声赞道。
“萧大少爷说话水平越来越高,真是吾辈纨绔之楷模,我对你的景仰真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诸葛小贝唾沫横飞,一顿溜须拍马。
“滚蛋!”
“你们两个二货就知道溜须拍马,眼看服役的时间剩下不到一个月了,整天的胡吃闷睡,现在咱们哥仨的军功点数加起来都不够一个人结业的,这军马处的军功点数给的又少的可怜,还是想想怎么度过这最后一关吧,要不然咱们哥仨还得在这里受罪。”萧寒气骂道。
“嘿嘿!说到这点你可就不如我和司马我们哥俩了,来服役之前我们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并且也为此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诸葛小贝神秘的笑道。
“啥子准备?”萧寒不解道。
“服役所从建立初期就有一个不成文的暗规,凡是参加服役的人员在最后军功点数不够并且不愿意继续服役的人员,私底下可以买或换取军功点数来结业,历届如此。在服役所为了方便这些人们暗地里特意为他们设立了一个暗所,供其交易。可以用钱或稀有物品从那些军功点数多的服役人员和服役所任职官员那里换取,只不过为了避免尴尬和万一事后上面追究责任大家都不会以真面目示人罢了。”司马清风款款说道。
“这他么都可以!”萧寒惊道。
“这世道有什么不可能,要不然就凭咱们这些纨绔子弟哪还有活路,不得在这服役所呆一辈子啊。”诸葛小贝不以为然道。
萧寒哭笑不得,还真是人有人道,狗有狗道,纨绔有纨绔的路子啊。
“那你们两个王八蛋不早说,害的老子之前连一点准备都没有做。”萧寒猛然间醒悟骂道。
“放心,我们哥俩还能把你落下,早就把你那份也备好了。这次所有的花销一律由司马友情赞助,他可是带了足足一百万两银票,就算是再有十个八个人也绰绰有余。”诸葛小贝道。
“小钱,都是小钱,不值一提。”司马清风摆摆手无所谓道。
但任谁都看得出这小子明摆着就是一副老子是土豪,老子就是有钱,谁要是不服老子就用钱砸到你服的样子。
“不愧是京城第一首富司马烈的孙子,一出手就是一百万两,在人家口中还他么小钱,不值一提,这一百万两放在平民老百姓家里就是十辈子也花不完啊。前世社会上就形成了一股拼爹的风气,没想到这异世风气犹在,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萧寒感慨道。
“具体的交易时间是什么时候?”萧寒追问道。
“三天后。”司马清风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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