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若水幸福而又羞恼地施展着自欺欺人大法,而尼傲发现了疑点,却只能一个人暗自揣测的同时,傅承艺却是实实在在的痛并快乐着。
傅老板醒来的时候,却是觉得屋外那讨厌的阳光,偷偷地钻过了窗帘的边角,不偏不倚地正好照在他的脸庞上。而似乎就是这种暖暖的感觉,扰了他的清梦,那光影微澜,恍若水波泛起的涟漪,一晃一晃的,却是让他睁不开眼睛来。
傅承艺下意识地就想要伸出手,到眼前去遮挡一下,却忽然吃惊地发现,自己的手好像不知怎么的,被什么东西给限制了活动的范围,并不能随意自由的动弹。等到斜眼细看时,傅承艺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居然被手铐分别给铐在了沙发旁侧的支架上。
一惊之下,傅承艺的神智立刻就清醒了过来,身体也“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傅承艺转头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很熟悉,分明就是在上海创思自己的总监办公室里。整个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空旷,除了被铐在沙发上的自己,只有那个才新近到货的机器人凯特琳,背对着他,孤伶伶地站立在光线没有直射到房间的一隅。
一觉醒来,人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周围环境看上去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手却被铐住了,这是个什么状况?
是谁在自己睡着的时候进来过了呢?
这个神秘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除了铐着的手被限制了行动,其他各个部件都齐整得很,并没有异常,傅承艺定了定神,飞快地转动着脑子,试图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首先,这肯定不会是尼傲,傅承艺很习惯地使上了排除法。哪怕尼傲那小子再喜欢胡闹,再钟意整蛊人,眼前的状况绝不会是他整出来的动静。首先,尼傲很明显还在北京上着他那忽悠人的班呢,他没有那种意念操控物体的超能力,更遑论这还是隔上了万水千山的距离;其次,他当然也绝不可能从电脑里钻出来,把自己真给铐上了,这又不是演什么奇幻的电影。
难道是傅承泽?转念之间,傅承艺就想到了自己最大的对头,那个在家族里死活都想要压过自己一头的堂弟。可再一想,那更不可能了。好歹这可是自己的地盘呀,傅承泽才不会傻到不动脑筋地,跑到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上来丢人现眼的,那样也太侮辱姓傅的基因了吧,更何况他也绝不会有进自己办公室的钥匙啊。
钥匙?一想到钥匙,傅承艺心里好象突然抓到了什么关键的线索。是啊,平时能未经他点头,随时随意自由出入他办公室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陆真真。
不过,傅承艺旋即又摇摇头,这也不可能是陆真真吧。他很了解自己的这个女秘书,当然也包括了她的那点小心思。以陆真真的为人处世,她应该不会冒着这可能惹怒自己的风险,来这个样子的做弄自己。这样子做对她又没什么好处,而这种吃力又不讨好的事情,陆真真一般都不会做。
那究竟会是谁呢?这只是个恶作剧一般的玩笑,还是包含着更大的阴谋呢?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否只是一个看似无害的陷阱呢?而这当中到底有没有潜在的危险呢?傅承艺一时间并没有找到答案,不由得出了神。
而就在傅承艺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的不经意间,房间里的“皮城女警”却悄然地转过了身子,轻轻地几个滑步,就到了傅承艺的身侧,在同样的光线里,露出了她秀丽的脸庞。
她看着傅承艺那苦苦思索、一副神魂不定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拉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下一刻,便见她不再隐藏行踪,直接就转到了傅承艺的正前方,伸出手指,轻轻地捅了捅傅承艺的胸口,俏生生地叱道,“查案了!”
傅承艺这才醒过神来,看着面前的佳人那亦嗔亦喜的脸,一下子就明白了整件事情的首尾。
这哪里是什么高仿真机器人凯特琳,这分明是借了凯特琳行头,欲行不轨的凌若水,只是刚才自己一时不查,才着了女友的道儿。
既然来人是凌家大小姐,那么所有的疑问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对于别人来说,无法逾越的大门问题,对于凌若水来说,那就成了小菜一碟、不足挂齿的事了。只要一个电话,尼傲那惟恐天下不乱的厮,就肯定会屁颠屁颠地远程登录进来,早早地帮着搞定一切,可见啊,那些眼看要完全被淘汰了的传统老式门锁,也有高科技电子锁所无法比拟的优越性呢。
恩,说不定这整个主意都是那怂小子搞出来的吧?按照凌若水自己的脾气,多半不会来“警察制服”这么个套路。要不是机器人看起来并不在房间里,傅承艺甚至怀疑尼傲这小子会上班开着小差,又躲在网络的另一头,偷偷地窥视着凌若水和自己。一边看热闹,一边还给支招,这不是尼傲这小子最喜欢干的事吗?
看着上身紧身超短小马甲,下身黑色透视性感吊带袜的凌若水,傅承艺一时间只觉得口干舌燥,满脑子只剩下了“制_服诱惑”这个词在那里欢快地蹦跶着。尤其是等到凌若水对着他,微微地伸出她那小巧灵活的舌头,舔了舔那性感丰润的嘴唇,傅承艺突然觉得尼傲出的这个主意,事实上很是不坏,至少他非常的喜欢这种令自己心跳加速的感觉。
这风情,和陆真真怕是有得一比啊,怎么以前就从没见到呢?以后可得多鼓励鼓励,经常操练一下,也给自己谋点福利。傅承艺心里暗暗琢磨着。
带着发自内心、出乎意料的惊喜,傅承艺露出了一个了然于心的表情,笑着问道,“若水,你怎么突然来了?啥时候到的,怎么也不先知会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凌若水却是没有直接回话,反倒是弯下了身子,把她那娇媚的脸孔,直接凑到了离开傅承艺的鼻尖只有半寸的地方,眨了眨眼,浮现出一个很诱惑人的笑容,嗲声嗲气地说,“那你想不想我来嘛?喜不喜欢嘛?”
如果是在影视作品里,此时凌若水的双眸,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一双配上了“唰唰唰”的放电特效的电眼。一时间傅承艺只觉得被电得外焦里嫩、全身血脉贲张、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那刺激的感觉让他禁不住大大地喘了一口粗气,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回答道:“好想,好喜欢啊!”那言语之间,满是谄媚讨好的意思,还有那抑制不住的欲望。
凌若水的眼里闪过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复杂而奇怪的眼神,拿一根食指在傅承艺的额头轻轻地点了点,拿着腔拿着调子,娇滴滴地道,“那你就慢慢想好了噢~”
说完了这话,凌若水便悠然地直起了身子,似乎作势转身要走。
傅承艺条件反射地就想伸手去抓若水的胳膊,可是一使劲才意识到双手被固定得好好的,不能动弹,情急之下,只能嘶声喊道,“别......”
“别啥呀?”果然,凌若水停下了要离开的姿态,复又凑近了傅承艺,拿出一副猫戏老鼠的得意和从容,不停地挑逗着躺在沙发上的“猎物”。
尤其是看到努力挣了挣却发现拿手铐毫无办法之后,只能喘着粗气出声恳求的傅承艺,佳人更是笑颜如花,用“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来形容却也一点都不为过:“说呀,嘻嘻,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别走呀,亲。来,到哥哥怀里来,让咱好好亲亲。”出乎凌若水的意料,傅承艺并没有如她安排好的剧本那样,神魂颠倒,一下子陷到底不可收拾,而居然在不动神色之间做出了巨大的调整,对着凌若水嘻皮笑脸地反调戏了起来。
说到底傅承艺毕竟个是“花里来,草里去”的主,可以说从来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退一万步说,没吃上过猪肉,那也是见惯了猪跑的。更何况他很了解凌若水的脾气。哪怕是在最私密的时候,对方也很难得做出这等出格的行为。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傅承艺估计凌若水这般模样,没准就是出自幕后军师尼傲的馊主意。先用美人计迷惑自己,然后再在自己神魂颠倒的时候,实现其查房的真正目的。一念及此,适才争先恐后涌上脑来的虫虫们,如潮水般“哗”的一声退了个一干二净。傅承艺暗暗地告诫自己,要小心,千万不能色令智昏,一步不慎,而无端地露了把柄,那可是后患无穷的事儿,不死也得脱层皮,要知道多少前辈可都是被毁在这一招上的。
见惯了江湖险恶的傅承艺,立时不动声色地做出了调整,心里琢磨着,“就怕美人不发浪,哥哥偏爱迎浪上”。当下顾不得自己行动上的不方便,反倒反客为主、主动地调戏起了凌若水来。他倒是想要看看对方能够装多久,要说脸皮厚,凌若水和自己,那可根本不是在同一个档次上的。
不出傅承艺所料,凌若水果然皱起了眉头,立马就站直了身子。下一刻,那满满的笑容就没了,勾人魂的眼神也散了,只看见凌妹妹指着自己的鼻子,凶巴巴地训道:“老实点,审案呢。”
傅承艺看到自己的应对果然见效,心头自然是偷偷地乐呵着:和我玩这套,若水你还嫩着呢!只是嘴上却还不老实,故意拿了个油腔滑调的口气,做出一副竭力配合的样子:“您审,您审,小的准保有一说一,您指谁咱就咬谁,绝不带一点含糊的。”
凌若水看见傅承艺换上了这么一副顽劣的样子,心里知道对方这个滑头只怕已经识破了自己的小伎俩,就算是再玩下去,结果也多半会是无济于事。
而且按照眼前的这个架势发展下去,只怕还给人玩了去,只得怏怏地,半是埋怨、半是发作道:“倩倩他们的项目已经通过了,可是从接到消息这都一整天了,我们给你打了那么多通电话,您老倒好,居然一个电话都不接,一条信息也不回,你倒是说说你都干啥重要事去了。这最离谱的是,居然连尼傲也说找不到你。老实交代吧,你这到底是在整个啥幺蛾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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