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不舍的看着剪月,“月儿,记着,我叫陆婉。”说完,她便化作一道白光飞入盒内。
清一扣紧盒盖,一转身,不见了。
剪月隐约听到白衣女子的声音:“月儿,将你的血滴到风铃上,便能救我,也能救你。”
屋子再一次沉静下来,刚才的一切仿佛是场梦境,剪月捧着经书,无力的坐在地上,眼前浮现白衣女子真挚的面容,都痛成那样了,还那么不舍的看着她,也许白衣女子根本就没有想要害她,反而是自己多心害了她。
良久,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打开房间的灯,走到刚才白衣女子所在的位置,好像一切正常,只是……剪月凑近地毯,顿时猛抽一口凉气,是血迹!那个白衣女子,她居然真的流血了!
剪月惊愣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拿起电话。朴靖宇好不容易刚刚睡着,这两天心情本来就不爽,拿起电话,刚想发飙,一听剪月的声音,“靖宇,你快来下我的房间。”一通怒气悉数咽下,化做一缕温柔,一丝急切,他立刻翻起身来,向剪月的房间走去。
朴靖宇一进门,便问到:“月月,怎么了?”
“靖宇,你看这地毯?”
朴靖宇一眼便看到地毯上的血迹,惊道:“怎么?你流血了?”
“没有,你看我好好的。”说着,剪月摊开双手放在朴靖宇眼下。
她想了想,觉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玄幻,说了恐怕也没人信,弄不好会被人当神经病,所以决定还是不说的好,但是自己又想弄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她问到,“靖宇,我也不知道这血是谁的,刚才看到,我也很奇怪,你可不可以帮我查一查?”
“好吧,”从朴靖宇紧蹙的眉头来看,他似乎有些怀疑,也有些奇怪,可言语中却尽是温情,“月月,我让人把这块地毯给你换了,你好好休息,要是害怕的话,我就陪着你。”
剪月点点头,“你早点休息吧,这段时间,都是我不好,让你费心了。”
朴靖宇疲惫的俊颜浮现一丝笑意,“没关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没有照顾好你,没有守护好你,都是我的错。”
剪月垂头,想要隐去所有的思绪,自己在酒店里的歇斯底里,朴靖宇的步步情深……
她和伍少杰,真的是没有可能了,朴靖宇也应该有自己的幸福才对。她想从此收好自己的心,既是舅舅的安排,就先这样,只做名义上的夫妻吧。
第二天一早,剪月一开门,看到的便是朴靖宇,朴靖宇挤进她的房间,关上门,在剪月诧异的神色中开了口,“月月,王晓茹罪名成立,判处死刑。下个星期就要执行枪决。”
“什么?”剪月惊慌的瞪大双眼,那瞳眸中的惊讶之色久久不能褪去。
“月月,月月……”
剪月在朴靖宇的呼唤声中回过神来,神色凄然,“靖宇,怎么办?”
“月月,你要不要去看看她?”朴靖宇的眼中满是关切。
探监室里,剪月看到对面的王晓茹简直不敢相信,曾经青春靓丽的女子,如今形容枯槁,眼眶青黑,整个人消瘦不已。
“小茹……”剪月的眼里泪光点点。
王晓茹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着。
“小茹,对不起,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小亮……”剪月垂下头,心中满是内疚。
“呵呵,不怪你,都是我太执着,想着不该想的,才走了不该走的路。”王晓茹的脸上挂着苍凉的笑,那神情好似历经世间风霜,万念俱灰。
“小茹,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剪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你是对不起我,我和弟弟都因你而死,我心心念念,无愿无悔的跟随他,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甚至生命,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他看我一眼。想不到,临了,不过是在为你做嫁衣裳。”王晓茹平静的声音里夹杂着丝丝冷嘲,眼里是看透生死的凄凉。
“小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晓茹的话让剪月感到疑惑,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人究竟是谁?
王晓茹嘴角划过一抹淡淡的冷嘲,她没有回答剪月,却是问道:“你知道我要死了?”
“是靖宇告诉我的,对不起,小茹,我没能保护住你。”想着昔日好友就要死别,剪月的泪又落了下来。
“你是说,朴先生也来了吗?”王晓茹的眼里绽放出一丝华彩,看来他没有忘记自己,至少在他心里,还有一点点自己的位置。
“是的”。剪月低头抹去脸上的泪水,并没有注意到王晓茹的变化。
抬眸间,王晓茹正好看到朴靖宇远远的看过来,眼里盛着满满的担扰,他是在担心自己吗?脸上扬起满足的笑,王晓茹第一次觉得自己离他这样近,只要在他心里有一点属于自己的位置,她就满足了。
她淡淡的笑着,却是满足的,温柔的声音从口中飘出,“月月,我不恨你了,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还有,你要小心慕夫人。”
“什么?”剪月抬眸,却是不可置信的望着王晓茹。
“时间到了!”冷厉的女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婆拉着王晓茹就要离开。
“小心慕夫人!”王晓茹望着剪月急切的说完,随后眼睛却是转而望向剪月的身后,明媚的笑了,刹那间,芳华万千,那笑容像是用尽一生开放的昙花,美的足以让人铭记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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