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月在医院住了三天,就被伍少杰安置在他姨妈的别墅静养,伍少杰的姨妈在泰国有不少产业,关系网也相当不错,据说这次伍少杰能够顺利救出她,也是因为伍少杰的姨妈出手相助。
她本来是打算回中国的,可是伍少杰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万一慕家真的有人害她,那她回去就是送死。
至于伍少杰让她留在他身边,她还没有想清楚,毕竟她已经和朴靖宇订了婚,而且自己也亲口答应了朴靖宇,要跟他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清晨的阳光清清淡淡的撒进屋里,看起来很明媚,照在身上却没有一丝温度。这阳光一如她的心里,明明藏着很多东西,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想计较了,能捕捉到的,只有看不到的无力感。这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介浮萍,只能在命运的漩涡中挣扎。
这次,伍少杰救了她,她心存感激。但是她却刻意保持着距离,每次一看到他,她就忍不住想要躲开他,想来想去,不管自己是否回慕家,她都应该去找朴靖宇,只是如果慕家真有人要害她,打电话给朴靖宇,那害她的人也必然会知道,既然有人能在慕青和matine的眼皮底下将他劫走,这次再让她出点什么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况且她欠了伍少杰这么多,不能再欠他的了。
正在沉思之间,有人敲了门,剪月转头看向门的方向,应了声“请进。”
剪月没想到进来的人居然是伍源,伍源递给她一份报纸,“这是s市的报纸,你看看吧!”
剪月不明所以的接过报纸,低头翻看起来,伍源没有停留,转身走了出去。
剪月刚翻到第二页,一看标题“嫩模凌铃与天越总裁朴靖宇激情相拥”,整个人便惊住了,再看到标题下的那几张照片,照片的背景,正是朴靖宇曾经带她去过的紫微花下,其中一张照片是一个女孩子与朴靖宇紧紧相拥,另一张照片,是他和那个女孩子并肩而坐,互相依偎,那个女孩不是凌玲又是谁?
报纸从她手中无力的垂落,泪珠划过脸颊一滴滴的砸在报纸上。这次经历的种种磨难,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朴靖宇,为了你,我差点就咬舌自尽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九死一生,想尽办法也要回去见你,可是你呢,就是这样回报我的?难道我才失踪不到一个月,你就见异思迁了吗?
剪月无力的跪倒在地,及腰的长发滑过肩头,遮住了她的脸颊,她的双肩微微颤抖着,压抑的哭声伴着颤抖从唇间溢出,“我到底在坚持什么,我到底在坚持什么啊?朴靖宇,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伍少杰推门进来,一看到这样的情形,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剪月面前,他抱住剪月,“月月,你怎么了?”余光扫见地上的报纸,他声音微冷:“是谁把报纸拿给你的?”
剪月不说话,无力的倒在他怀里,只是低声哭泣着。
伍少杰心里一阵酸涩,他叹了一口气,轻声问道:“你,对他动心了吗?”
剪月泪如雨下,哭的肝肠寸断,“他说过,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他说过,愿为其生,为其死……”他是自己的未婚夫啊,自己才失踪几天,他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和别人在一起!
伍少杰抱着剪月的手慢慢松开,他扶着剪月的双肩,看向她的眼里,有失落、伤痛,还有酸楚,“月月,难道你只记得他对你的承诺,不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了吗?你会为他伤心难过,难道不知道我一直都因你而伤心难过吗?”
剪月极力的忍住哭声,“少杰,你是我无法触及的梦,我们已经错过了。”
伍少杰还是像刚才那样看着她,“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对他动心了?”
剪月摇头低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真的很难过。”
伍少杰松开扶着剪月双肩的手,站起身来,“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才失踪几天,他就跟那个嫩模闹出了绯闻,你最近出的事情,难道跟他真的没有一点儿关系?”
听到伍少杰的质疑,剪月止住哭声,抬起泪眼朦朦的双眸,怔愣半天,才说道:“靖宇是不会害我的,他一定不会害我的!”
“月月,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你怎么知道他为你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利用你?或许他喜欢的人,根本就是那个嫩模凌玲!”伍少杰无情的话语好似将剪月的心撕裂了一个口子,让她的心里原本藏着的东西一瞬间飘了出去,空落落的迷茫起来。
她茫然、她不知所措,为什么现实总是这么残酷,每当她决定顺其自然、接受命运安排的时候,生活就会给她新的考验,她到底应该怎么做?她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这一刻,她真的不想就这样活下去,如果命运非要这样玩弄她,那她就割断命运的血脉,让它永远都无法摆步自己!
此时,伍少杰看着剪月,见她还是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不哭不闹,眼里的哀伤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他心下有些不安起来,“月月,你别难过,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照顾你!”
剪月的目光掠过他,满是泪痕的脸上划过一抹淡然的笑,她温声说道:“谢谢你,少杰。”随即起身,“少杰,我没事了,让我静一下吧。”
伍少杰静静的看着她,心下有些不安,却还是点点头,走了出去。
一出房门,他立即唤来伍源,“伍源,看来我们低估了她对朴靖宇的感情,无论如何,让人看好她,我担心她做傻事。”
伍少杰回到二楼的房间,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咖啡还没入口,就听见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他吓了一跳,手一抖,咖啡就抖在了裤子上,他没有去换衣服,而是立刻接起了电话,刚划过接听键,就听电话那边急切的声音:“不好了,冯小姐割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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