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月很是惊讶,就连落雁这样的医术也无能为力了么?她将落雁请进自己的房间,问道:“落雁阿姨,舅舅他,不,慕伟国,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呀?”
落雁神色严肃,“他是中毒了,幸亏药量不大,不会立即毙命,但这毒,除了婉儿姐,无人能解!”
“你说给慕伟国下毒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月儿觉得会是谁呢?”落雁有些期许的看着她。
剪月思忖道:“按理说,目前想害慕伟国的人,除了李清颜便是慕夫人,而真正的制毒高手,除了你和李清颜,再无别人,但你自然是不会下毒,要按排除法来说的话,凶手应当是李清颜才对,可我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落雁神色有些凝重,“月月,有件事我没告诉你,这毒跟之前落樱、王晓亮所中的毒是一样的,这次只是药量极小,所以不至于立时毙命,而且因为药量极小,也极难查出,最重要的是,这毒不论是我,还是李清颜,根本都无法制出。”
剪月沉思片刻,说道:“我记得我曾经在sa筹备处的大厦捡到一个小瓶,后来我把它交给靖宇让他查查是什么,他察出的结果是:那是一瓶无色无味的毒液,后来我了解到,那瓶口上还发现了李清颜的皮屑组织。”
“这么说来,”落雁尾音拉长,右手支着下巴,表情很是疑惑,“李清颜应该拿到过这瓶毒液,可她是怎么弄到的?”
“你有见过这种毒液吗?”剪月问道。
“以前看到婉儿姐做过,但是婉儿姐收的很仔细,不允许我们随便动。”
剪月蹙眉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是李清颜偷的?”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婉儿姐把她当姐妹,平时也不怎么防着她,再加上李清颜那么精一个人......”说到这里,落雁摇摇头,“不对,不应该是李清颜,如果是她的话,她那么精的人,不是应该利用别人,尽量把自己摘干净,况且,她要害,也是害你呀,现在让慕伟国死,对她有什么好处?”
“我也这么觉得,”剪月疑惑自语:“可是,还有谁会有这种毒液呢?”
落雁看了眼剪月,“算了,月月,你现在要想的是,慕伟国要是死了,我们应该怎么办?”“是啊,”剪月叹息,“我是慕夫人和李清颜的眼中钉、肉中刺,慕伟国虽然该死,可他若是此刻死了,我们可能就是下一个受害者。”
落雁凝视着剪月,目光坚定,“所以,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
剪月点点头,“你有没有让慕伟国暂时清醒的药物?”
“有是有,”落雁有些为难,“只是这种药,虽能让他暂时清醒,却会加速他的死亡。”
“所以我们必须要计划好,这样,”剪月附在落雁耳边,悄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飘雪的房间里。
朱祥和李清颜离开后,只剩下飘雪和凌峰两人。
飘雪沉默半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对不起,雪雪,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保安部虽然有监控到这个家伙,但只以为他是普通的访客,所以他们也没在意。”
“那你又是怎么发现的?”此时,飘雪的气色已稍有好转,两腮浮上淡淡的红晕,她娥眉轻蹙,两只水汪汪的大眼晴里望着凌峰,美的如画中的仙子。
凌峰看着她,几乎要陷入到的她的世界中去,他缓缓答道:“因为,我让监控中心把所有来你房间找你的人的照片截图给我。”
“什么,你居然监视我!”飘雪一把推开他,神色如变天般,迅速转阴,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透着愤怒,伤心,还有失望......
“不是的,雪雪,我不过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凌峰赶忙解释道。
凌峰从未见过这样的飘雪,他所见过的飘雪,从来都那么理智、那么隐忍,他从未见过她会把真实的情绪写在脸上,但他觉得这样的飘雪才是真实的。
但他不忍心让飘雪难过,一点点也不可以,看到飘雪难过,他会忍不住感到揪心,他紧张的看着飘雪,生怕飘雪误解他。此刻,凌峰第一次感觉到紧张一个人,居然是这样难受。
“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对不对?”飘雪眼中噙着泪珠,“这一切都是你事先策划好的,包括让我离开慕家,到这里来工作,也是你安排的对不对?!”
“雪雪,这一切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凌峰想要扶住她的双肩,却被飘雪躲开了,凌峰无力的放下手臂,心里有慌乱的疼痛,“雪雪,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呀!”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起这么在乎她的?好像是曾经在医院附近的林荫路上,看到她悄悄落泪,看到她明明眼里有泪花,却在见到他时,还强装无事,倔强优雅的笑着,对,从那一刻时,他就想要了解她,想要守护她。
飘雪的视线有些模糊,她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心似乎被重重的撞击,为什么她刚刚开始信任他,依赖他,就发现这样一个可笑的谎言?
“想不到你居然有这样深的心机!”飘雪冷笑两声,“我真不知道,你还为我做了多少事?我真是应该好好感谢你!被你卖了还在给你数钱!”
“雪雪,我发誓”说着,凌峰举起右手,“我凌峰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绝对没做任何一件对不住你的事情!”
“你说,你这样把我玩得团团转,我还应该相信你吗?”飘雪看着她,泪水终是夺眶而出,她扭过头,倔强的抹去眼泪,“你走吧,我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愚蠢!”
“雪雪......”凌峰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解释什么才好。
“你走!”飘雪怒声道,却不愿再看他。
凌峰见此,只好默默离去。
深夜,慕家。
慕夫人还守在慕伟国的病床前不肯离开,家里都传着慕先生与慕夫人伉俪情深,慕先生一病倒,慕夫人便茶饭不思,天天盯着慕先生,寸步不离。
房间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台灯,慕夫人也困了,正要躺在房间的软塌上休息,突然一阵阴风吹了过来,慕夫人顿觉后背一阵发凉,这凉气蔓延到全身,冷飕飕的,让她忍不住打个了哆嗦,她吓的转过身来,向后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慕夫人呼了口气,捂住自己的心口,刚坐到软塌上,就听见一个阴冷而凄惨的声音,忽远忽近的叫着:“mary,mary,m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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