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和一把鹅毛的故事 第二章惊动县衙

    阳城县衙位于阳城的东关街,紧临着白龙庙。衙后面是一个面积有四十亩的大水塘,中间有一个湖心岛,岛也不小,全是周保让百姓挖土垒成的,足有八亩地的面积。岛上盖有观鱼阁,赏荷亭,从岛上至县衙的后花园,修有九龙桥,曲折有序。塘边栽柳,水中栽荷,荷间养鱼。岛上楼榭雕梁画栋,花木掩映。此时正值深秋时间,虽说无边的荷花已经败落,但青青的莲蓬已结满籽粒。秋高气爽,这里依然别有一番景致。

    印三赶到衙里,正是午后时光,当差的衙乙在门前瞌头,印三一进门,当差的醒了,一看是印三,就厌烦地说:“你这时候来干啥,找霉气是不?老爷正忙着呢?”

    印三说:“我、、、我有、、、有要事要向、、、向老爷禀告。”

    衙乙说:“你、、、、你、、、有什、、、、什、、、、什么鸡、、、**要事?你、、、你能有、、、、有老爷画一点梅重要?”衙乙学着印三的结巴嗓子,戏弄着他。

    印三从庄墓赶到县衙,午饭都没顾得吃,却遭衙乙的奚落,肚子里开始脑火,就忍着气对那衙乙说:“你、、、你、、、通、、、通不通报?我、、、我可可是买个兔子不、、、不剥头――给你留、、、留着、、、面、、、面子哩。”

    衙乙见印三火了,更是感到好笑,说:“豁子吃西瓜――就你道道多,我说了,现在就是不能通报,你等二个时晨后再来吧。”

    “什、、、什么?老子现、、、现在就得、、、得进,看、、、看你怎、、、怎么着?”

    说着,印三就硬里进,被衙乙死死拦住,手拉脚踢,就要打起来的时候,班关出来了。

    “干啥子,干啥子?想找霉气是不?”

    二人这才停下,各说各的理由。

    衙乙对班头说:“我给他说老爷现在正在画一点梅,他不相信,硬是往里冲,要是让老爷怪罪下来,还不得招霉和气?”

    “不、、、不就画、、、画一朵梅花吗?能、、、能耽、、、耽误他多长时候?我这可是公事,牵、、、牵涉到人、、、人命哩。”

    一说牵涉到人命,二人都冷了脸,衙乙问班头:“叫不叫老爷呢?”

    班头冷了冷脸说:“叫,我去。”

    此时,周保既未在衙里,也未在家里,而是正在观鱼阁“画一点梅”。说到画一点梅,只有衙里的人知道。原来,这位县太爷周保本名不叫周保,而是个没正式名字的流浪儿。当年,他在濠州城里要饭,脸上生了个大疮,象个包子,人们就戏称他叫包子,又因为他姓周,就喊他周包子。由于他常在流氓窝里斯混,学得一身匪气。后朱元璋的队伍打过来,他就参加了义军,改名为周保,为朱元璋喂马。朱元璋坐了天下,周保因为腿脚殷勤,被命为阳城县县令。哪知这周保坐了县太爷的位子后,不是为百姓效力,而是想方设法敛取民财,整日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这征地银并不是朱元璋所为,而是周保借皇上的名义搜刮民财。当年,周保在宫里看到过宫匠作梅,很是欣赏,就想跟着学学,一学才知道,画梅也不是那么容易,非常枯燥不说,还十分地费功夫,就弃之不学。做了阳城县令,美酒成池,美妇成群,而周保却偏爱一花鼓女云凤。原来,那女子第一次与周保作爱,因满嘴口红,给周保亲了一身的梅花,周保甚是过瘾,就拿朱笔在云凤身上也画梅花,直弄得满屋**朗朗。尽兴之后,云凤沐浴,更衣要走,却又被周保拉住:“除了老爷我,你还有小白脸上身吗?”云凤说:“没有了。”“那叫我怎能相信呢?”云凤说:“我对天发个誓。”周保说:“发誓也是没用的,你睡下来再说。”周保让云凤睡在一个大案子上,用画笔沾上朱砂在云凤的下身画了一朵梅花,精工细描,花色鲜艳。画好之后,周保说:“这就是我给你上的一把锁,这把锁的名字就叫一点梅,下次我叫你来时,这朵梅花若是还在,就说明没有人开这把锁,我还是爱你如初。若是这朵梅花被哪位小白脸磨掉了,那我可要让衙乙们用板子将你打出去。”云凤点头称是,领了周保赏的银子走了。自那以后,周大老爷就有了个画“一点梅”的嗜好。凡与美女作爱,必弄一番风雅,在女人雪白的肌肤圈点梅花。一点梅就是在下身上只在**上画一朵独放的梅花,所以叫做一点梅。当然也有三点梅,就是在双乳上再加两朵。更有全身都画的,叫密不透风。还有肢干只挂起几朵的,那叫残梅惜春。


    班头带着印三来到观鱼阁,不敢上楼,只在楼下“咳嗽”几声,又等了一会儿,才故意踩着重重的脚步上楼。

    还未上得楼去,花鼓女云凤已开始下楼了。周保也咳唔嗽了一声,对正上来的班头说:“啥事这么紧,我画个梅花也不得安生?”

    班头说:“印三有命案要报,我才不得不惊扰大老爷。”

    “命案?印三,你那里杀了人了?”周保问道。

    “没、、、没有杀人,可那、、、那比杀、、、杀人还要利、、、利害。”

    “你嘴结巴脑子也长着猪脑子吗?没有杀人算啥命案?回去!”

    印三见周保不相信他的话,忙跪下给周保磕头:“大、、、大老爷,庄、、、庄墓村有、、、有个庄、、、庄老、、、老妈子,她、、、她说咱、、、咱大明、、、、皇、、、皇上是、、、是、、、、是、、、、”

    憋了半天,也讲不出下文,周保急了,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躬身喝问:“是什么?快说!”

    “是、、、是、、、是她干儿!”

    周保一惊,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上。

    庄老太虽说姓庄,却不是阳城庄墓村人。庄老太是濠州(凤阳)人,是要饭把她要到阳城县这个叫庄墓这个地方,才落了脚。

    当初,她住在濠州的杨楼村,她在那里生,在那里长,在那里学会了打花鼓灯。后来,她与她打花鼓灯的师兄成了家,且有了一双儿女。那当儿,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她与她的丈夫一块在淮河岸边锄地,一块儿到河里捕鱼张虾。丰收了,与乡亲们聚集在打麦场里,操起锣鼓家什,表演一场花鼓灯,颇得乡亲们一片喝采,那才叫日子呢。可是,花开只是一时,好景就是黄昏那一会儿,谁能想到一场灭顶之灾就来到了她的家门上呢?唱完了花鼓灯,她与丈夫都累了,睡了个死沉。就在这时,响起一声炸雷,淮河水象是从天上滚了下来。那天,她与她丈夫睡得也太死了,那炸雷没听见,那滔滔的洪水没听见,四周倒塌的房子声总该听见了吧?可他们竟是还在梦里欢乐着,直到她家的房子一晃,塌了下来,水将她们的床浮了起来,他们才从梦中回过神来。小两口儿这才知道老天爷又要收人回西天了。可是,这时一切都晚了,两个孩儿闷在了瓦砾中,又被洪水淹没了,连他们的哭声都没有听到。庄老太那时才二十九岁,那时她不叫庄老太,她的名字叫庄梅英,人们都叫她庄大姐。此时庄大姐哭着喊着要往水里钻,要救出她的孩子,却被她丈夫死死地抱住了。她与丈夫共同抱着一木梁,在这洪流中,谁可以逆流而动呢?他们的哭声很快就被这滔天的洪水声淹没了。他们飘啊飘,不知飘了多少时间,终于被洪水冲到了岸上。没有家了,小夫妻就在难民群中流浪。那天,忽然来了一位大汉,说要给掌柜的操办喜事,问有没有会唱花鼓灯的。流浪的难民几乎都会打花鼓灯,所以齐声喊说:“我会”,“我会。”那大汉就带着一帮人,进行认真地进行挑选,他不要男的,说男的够手了,就缺几个女的。选上的就让她们洗了个澡,换上新衣服,跟着那大汉走了。庄大姐被选中了,跟着那大汉走之前,她对她的丈夫说:“你好好地呆着,反正这水是秋水,半个月就会退了,淹了的地还可以种些菜,我赚些银两买种子,咱日子还得从头过。”她丈夫点了点头说:“好,就这么说。”

    庄大姐跟着那大汉上了一辆马车,十几位大姐挤在一起,情绪好了起来,有说有笑的。可庄大姐却笑不出来,心里还想着她的孩子,又忍不让泪水流出来。车子飞快地往东跑,不知跑了多少时辰,天也黑了,才进了一个大镇子。那大汉就把她们领到一个大院里,院子里灯火通明,早有一帮人马在那儿等着了。那大汉让大姐们下了车,笑咪咪地说:“饿了吧,先吃饭。”大姐们也不可气,一人抓两个馒头,夹一块牛肉,就在吃起来。吃饱了肚子,掌柜的来了,他带着一帮客人坐在一排椅子上,就吩咐那大汉让大姐们跳。那大汉将巳准备好的锣鼓拿来,就带着这一帮大姐跳了起来。因为是为银子而来的,大家都跳得很带劲,唱得也很投入,颇得了客人们的一阵阵掌声。跳完了,掌柜的拍了拍手说:“好,今儿先跳到这里,明儿接着跳,累了一天了,都进屋歇着去吧,饷钱等会儿自会有人送去。”庄大姐被安排在一个小单间里,一张床,一个方桌,两把椅子。庄大姐准备好床铺,忽听各屋都开始闹将起来,有吵嚷声,有哭叫声,有哀求声。庄大姐正感到有些蹊跷,门被掌柜的撞开了。掌柜的说:“你真是好福气,咋就被二爷看中了呢,给,这是二爷给你的饷钱。”说罢,将二两银子往那桌上一放,就出去了。庄大姐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见一位黑黑的汉子醉熏熏地闪了进来,然后就把门拴上了。庄大姐这才知道上当了,忙说:“俺是跳花鼓灯的,俺可不是卖身子的。”那位叫二爷的黑汉子说:“还给我假正经哩,刚才送银子的时候你咋不说不要哩?”“那是俺唱花鼓灯的钱。”“那倒美,蹦踏两下子就是二两银子,天下的财主还不都成了跳花鼓灯的了?”庄大姐知道大事不好了,可是她还是想办法拖身,就笑了,说:“二爷,俺又没做过这事,你可得让俺有个准备,你闪个身,让俺净个身。”二爷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了,这点雕虫小计怎能糊弄住他。“哪有那么多事,脱了就行了。”说罢猛扑上前,抱起庄大姐往床上一扔,一个鹞子翻身就将庄大姐重重地压在了身下。

    庄大姐哭喊当然都没有用,就这样她就被关进了窑子。他丈夫得知庄大姐的消息,又脑又怒,几经打听,才找到那个名叫官铺的镇子。这时候,那位二爷巳将庄大姐买走,转到淮河湾里一个花船上去了。庄大姐的丈夫就怀揣一把柳叶刀,上了那花船,连连刺死了两个打手,又与那位二爷展开了搏斗。那位二爷手持一把斧子,猛地向庄大姐的丈夫砍来,庄大姐的丈夫一闪身子躲过,又一刀向二爷的肚子刺去。可那刀却因用力过猛,硌住了二爷的软骨,刺入一寸多时被他的骨头给挡住了。那位二爷忍着巨痛又一斧子砍来,正砍在庄大姐丈夫的脖子处,血直往外喷。庄大姐的丈夫怒急,用尽全身力气将刀柄抵在自己肚子上,猛地一压,只听“咕”地一声,那柳叶刀直进那二爷的心脏,庄大姐的丈夫也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庄大姐的丈夫就这样死了,失去了亲人不说,庄大姐却又成了官府辑拿的要犯。原来,那位二爷竟是当地一位士绅,还是濠州红笔师爷的小舅子。为了逃命,庄大姐只得到处流浪,最后她来到阳城县一个叫庄墓的地方,听说古时候的庄子就埋在这个地方,她也就不想走了。她想自己也姓庄,就是庄家的后代,在这里跟老祖宗死在一起,到了阴曹地府,也不孤单了。那里候的庄墓,还是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也是土匪强盗出没的地方,更是穷人对抗官府的大后方。因为这一带荒原数十里,全是草甸子,走十里八里见不着一个庄子。穷人犯了事,官府派兵来了也不怕。所以,庄大姐就凭着一对手锣手鼓,在这里要了三十年的饭,却也没有碰到一位官兵,庄大姐也变成了庄大娘、庄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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