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永远不缺喝醉酒的男人,也永远不缺喝酒闹事的男人,张怕对醉酒青年无所谓仇恨,就是个平常人,就是平常见一面。
结了账,最后看醉酒青年一眼,也是看了大汉一眼,笑着出门。
沿街道走上十来分钟,就在想打电话的时候,刘小美打过来,说已经到家,问张怕在哪。
张怕说:“请领导放心,我没有打架,正在街上无赖的流浪。”
刘小美说:“那回家吧。”
张怕说:“刚才忘说了,咱那个家,龙小乐装修好了,里面基本啥都没有,皇后想要啥物件,只管吩咐,要是怕我买的东西不够好,要是您有闲心,可以带着两大电灯泡护法上街看家具什么的。”
刘小美问:“要住过去么?”
张怕说:“总要等年后吧?”
刘小美说知道了,挂断电话。
生活是什么?是一种有意义的重复和无意义的思考,张老师日复一日地写故事,再次打开书页登陆账号的时候,发现页面变了样子,一侧有几个数字,写作字数超过一千万字。
一千万字,不管写好写坏,当自己不在的时候,还有这么多文字存在于这个世界,应该是一种幸运。
娘炮忽然打电话喊他喝酒,张怕看眼时间:“上午九点?”
娘炮说喝酒还分时间?
张怕笑问:“难道不分?”
娘炮沉默片刻说:“你出来吧,你家里全是人。”
张怕问去哪?
娘炮说:“想去大虎烤肉去二十四小时?”
张怕说好,稍稍收拾下出门。
没多久,俩人在烤肉店碰面。
娘炮有愁事,他说不想做了。这是第一次听娘炮说丧气话。张怕问原因。
娘炮说:“你们写书有月票战,我们直播也有刷钱战,下个月是年度刷钱大战,我是公会唯一大主播,王坤希望能多拉票。”
张怕问什么意思?是强制性的?
娘炮说:“不强制,不过我是公会最大主播,要带着众多小主播一起发展,而一个公会是不是有实力,就看你家老板有没有钱,去年年末就折腾一次,没少花钱不过去年是第一年,无所谓成绩,没有压力,今年不成,我是老大”说着苦笑一下:“真是具有讽刺意味的老大。”
张怕问:“老大就要担责任?”
“这是肯定的。”娘炮说:“比赛期间,我要起到吸引观众的作用,要让美女主播跟我连麦直播,帮她们打广告打广告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要抢下一个名额,昨天苏有伦和王坤跟我开会,说是假如我好好做,苏有伦会砸一千万给我刷票。”
“一千万?砸到网上?”张怕哼笑一声:“有钱人的思想都是什么样的?”
“年年如此,肯定有网站的推波助澜,不过谁让有钱人就是多呢?”娘炮说:“王坤偷偷告诉我,如果我真是用心了,苏有伦很可能把我捧到第一名。”
“第一名?要多少钱?”张怕笑道:“苏有伦这么糟蹋钱,怎么还不破产?”
娘炮说:“如果是一次性转账超大笔资金,网站会有优惠政策,以前是冲五百万给五百万,账面上是一千万,今年不知道,要看王坤怎么谈,不过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个,最大的问题是不是只有我们一个公会,就我知道的,最少有六家公会的实力在我们前面,那些才是疯子,有人已经放话,说是要拿多少多少个第一。”
张怕好奇道:“第一还有好多个?”
娘炮解释道:“有很多组,男组女组新人组歌手组什么的,各种奖项加一起,比电影节热闹多了。”跟着又说:“对了,走红地毯,去年就走了,年度刷钱前几名会有资格去凑这个热闹。”
张怕说:“我们也有年会,也走红毯,不过和我无关,每一个写手都想参加沙龙、参加年会,你们主播应该也是这样。”
娘炮笑了下:“要是把苏有伦的钱砸到你的书上,你就可以参加你们的年会了。”
张怕笑了下:“有时候,人总会特别盼望一种荣誉,想要得到,也是想要得到一种承认,不过,大多时候都会失望。”
娘炮说:“我和你相反,对走红毯一点兴趣没有,可是公司那么多人指望着我,你说我该怎么办?”说到这里笑了下:“我被封为最帅的大主播。”
“你是挺帅。”张怕说:“要是烦了可以跟我混,我这一天天的全是剧本,随便就开组。”
娘炮说:“真是烦了。”跟着说:“你知道什么是表现好么?就是多挣钱,给公司多挣钱,对于我们来说是比赛,对于观众来说,比如你,就是被我们坑钱的机会,你要是支持了某个主播,看着他或她声嘶力竭的大喊,说拼啊战啊,为了梦想为了荣誉啊,其实说到底,还不是要把钱从你兜里掏出来给公司,公司再分一部分给我。”
“平时,我已经坑了很多钱,年关将近还要大坑一次,我过不了自己这关。”娘炮说:“你能想象么,有人一个月就赚三千块,他一年能刷出去五、六万,还好不是刷给我,不然都有压力。”
张怕说:“有钱难买愿意,人家愿意这么做,是一种快乐。”
娘炮说:“可是我不快乐当然,拿到钱的时候是快乐的,可我一天天不出门,又不买车很多主播买车买房子,买了好多好多,我也买了个房子算了不说了,喝酒。”
张怕说:“香港电影说,做人么,最重要是开心,别的不重要。”
娘炮看他一眼:“是么?”
张怕想了想问回去:“我应该说是还是不是呢?”
娘炮笑笑:“不说这个,我既然不能不干,就得努力号召别人刷票,希望能站到最高峰走一次红地毯。”
“结婚就行。”张怕出主意。
娘炮哈哈一笑:“我发现了,不管有什么烦心事,只要和你一说,就跟没说一样,还是喝酒吧。”
张怕说:“才发现啊?我是我的专业技能,你太忽视我了。”
娘炮笑笑,不过很快又说回去刚才的话题:“刷钱啊,怎么办?”
张怕说:“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基本上是坑不到钱的。”
娘炮说:“这句话有用,很能安慰我。”
这顿酒喝到下午两点才散,娘炮要回去继续直播,张怕说:“苏有伦不给你发个五一劳动奖章,都对不起你这么久的付出。”
娘炮挥挥手打车离开。
下午时候有个好消息,念远打电话说快杀青了,再坚持几天就成,问张怕有没有什么打算?
张怕让他去问龙小乐。念远说知道了,跟着说:“龙经理让我问你。”
“你再问回去。”张怕说。
必须要杀青啊,陈有道已经压了很多的宣传机会,元旦以后公映他的二十周年从艺纪念大电影,必须早做宣传。
加上唱片和演唱会的许多事情,也有许多通告要赶,陈有道的唱片公司十分着急,早派人进驻片场,一个是照顾陈有道别出问题,一个是督促拍片进度。
见俩老板都这个德行,念远很配合地没有给白不黑打电话,一一一影视公司,三个老板没有一个靠谱的,没有一个愿意管理公司业务的,这要是有人愿意帮忙管理,手中权力不要太大好不好?而且是绝对获得信任。
挂了电话,张怕继续干活,晚上十点完成更新任务,给于小小打电话:“出院没?”
“早出了,你都不来接我。”于小小问:“剧本写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好不好坏不坏的不管了。”张怕说。
于小小说:“这才是你本色。”
张怕说:“我本色?”
于小小说:“只管做事情,不管后果,也不负责任。”
张怕说:“这是表扬我么?”
于小小说是。
张怕又唠叨几句话,挂断后打给刘小美:“是不是有很多节目要上?”
刘小美说是,跟着说:“还有张真真一个,需要跟学校请假,你要跟她父母商量一下。”
张怕哦了一声,那部歌舞剧的主角是陈有道和张真真,从某种程度来说,张真真的重要性多过陈有道,刘小美在其中起个搭桥的作用,也是非常重要的角色。如果影片做宣传,他们三个肯定要一起出现才行。
刘小美说:“刚才他们给我打电话了,已经在安排上节目的事情,如果没有意外,整个十二月都会很忙,我怕影响张真真的学习,你一定要跟她父母说清楚,商量出个最好结果。”
张怕嗯了一声,想了下说:“不过,还是你问吧,我要是问张真真,不管我怎么说,她多半会照做。”
刘小美说也是,说:“那就我去联系。”
张怕说:“小心点儿啊,这部电影一出来,你绝对大火特火。”
“我本来就很红:“我是国际上首屈一指的青年舞蹈家之一,那是相当有名气”话说一半停住。
张怕问:“怎么了?”
刘小美沉默好一会儿才说话:“我堕落了。”
“什么?”张怕问:“你堕落什么?”
刘小美说:“自从于诗文和艾严住过来,就很少练舞了,都是上课时顺便练练,这不行!这肯定不行!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就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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