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义睁开了眼睛,开始审视周围的一切,他发现他的眼睛竟然有了夜视的能力。
为什么会在这里悬浮呢?钟义想不通这个问题。他进这个洞的时候已经没了意识,所以现在他醒来后,虽然通过梦里的一段内容知道这是一个竖直的洞穴,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为何在这里悬浮,还有这强大而无形的浮力是怎么来的?一概想不明白。
这时他听见了佳娃的声音在脑中回荡:“钟义,你好!请允许我使用汉语来问候你。我是佳娃。请原谅我在未经许可的前提下,编辑了一段影像资料植入在你的梦里。我的理由是,我希望在你醒来的同时就已经明白了一切。从而在你即将苏醒的过程中,你会看到我的诞生,看到我的使命,当然还有我被迫的沉沦,我将永远地留在这座祖洞的底部了。你不必感谢我的救治,救援人类是我的天职,我不知道你是因何昏迷在这祖洞之中,但是我很庆幸的是这里的温度足以保护好你的肌体不致腐败,只是在救援你的时候,我的能量已经枯竭,我无法把你的生命恢复到地球人的平均寿命,而是只能延续你的生命不超过三年。关于这一点,我表示深深地遗憾。通过你的记忆,我得知你修炼过这里的功法,我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办法来延续你的生命。最后我要说的是,我把我的中央主脑植入在你的脑中,希望能够对你有所帮助,另外,遗落在洞底的戒指应该是你的东西,我把它带到了你的手上,同时我的指环也暂借给你,如果有一天舒华博士能够找到你,我希望你能替我还给他。此致,敬礼。佳娃。”
听过这一段话,钟义呆住了。难怪会做那样的一个梦,原来只是在梦里看了一场电影。可是,佳娃她,她居然拯救了地球!这是梦吗?
如果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佳娃在拯救了地球之后还救了自己,因此耗尽了她最后的一丝能量,我该如何报答?钟义十分苦恼地想道。
过了片刻之后,钟义突然凌空翻了一个身,向着下方的洞道用力大声喊道:“佳娃!!!”
没有任何的回音传来,钟义用脚踢了一下洞壁,令自己的身体靠近洞壁的另一侧,他想要依靠攀爬下到洞底,然而一股强大的浮力托着他,令他不能再往下前进半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下不去?钟义更加想不通了!
此时他忽然回想起梦中那个叫做呔马的说过的话——这祖洞有生命的人都进不来。不过钟义此时并不会多想这些事情,他只是冲着洞底大喊:“佳娃!你至少也要听我说声谢谢你呀!”
下面依然是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反应。
钟义的眼眶湿润了,虽然佳娃是一个机器人,但是这救命之恩重如山岳,更何况如果她保留一丝能源,或许还会期待有什么转机,但是她却把那残留的能源用来救了他,这恩情让钟义如何承受得了?
钟义不知道的是,佳娃的高科技救人程序,唯独对走火入魔之类的症状束手无策,因为人体的体内修炼与高科技恰恰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如果说病人的体内出血了,或者是出现了癌变,再或者是骨折,甚至是冠心病、糖尿病、脑血栓这类的病症,佳娃救治程序都是手到擒来。可是偏偏就是这类真气或者内力行差了经脉,高科技没有办法,因为她根本就看不见也探测不到人体中有真气或者是内力。
所以佳娃是采用了强行刺激的一些手段把钟义救醒,然后她也知道没能找出钟义的病根儿,至于她所说的三年寿命,也仅仅是一个估计值,而且她说的三年,还是菲雅星的三年,这样的三年,与地球的三年是绝对不同的。
佳娃并没有能够将菲雅星和地球之间的时间做出一个换算公式,因为她在接近地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考虑计算地球的相关参数了。同时也因为在钟义的记忆里,也没有地球自转的速度数据,说地球自转是一天24小时,公转是一年365天,这样的数据根本无法用来与菲雅星的时间进行换算。
这就好比某人自己画了一张不属于任何国家流通的纸币,然后去找银行兑换美元一样。
以上种种,都是钟义所不知道的。
此刻他更不知到的,是西溶洞的外面,今夕是何年。
钟义努力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悲伤,他忽然看见周围的洞壁上也有“蚯蚓”状的条纹,而这些东西,他已经在梦里见过佳娃翻译一次了。他发现在这不上不下的洞壁上的蚯蚓文,跟洞底的也是完全一样的,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一套,没有多也没有少。钟义看着这些蚯蚓,在不经意之间,他的任脉又自动开始运转起涅槃功来。
钟义感觉体内再也没有那种万千蚂蚁噬咬的状况了,而且体内也没了蛇毒的存在,不禁想道:“看来走火入魔是被治好了,但是代价是寿命损失了不少。”
他是两头都不懂,就只会瞎猜。
不过这次他可不敢再大意了,按部就班地意守穴道,于是涅槃功也就不找他的麻烦,正常运转起来,直至一周天,然后两周天,生死玄关依然是通的,钟义虽然不知道这叫打通任督二脉,但是他有过上一次的经验,通了就按通了的练呗。
这一口气就练了七周天,钟义又开始练奇经八脉的其它六脉。内力依次在奇经八脉中运行一周,这个叫做“大周天”。一个大周天下来,钟义感觉体内的内力已经化成了液体一般,正暗自欣喜,却听见脑海中传来声音:“提示:获得能量!救援程序就绪!”
钟义顿时就傻了,哪来的能量啊这是?佳娃明明一丝能量都没有了才把主脑安在了我的脑袋里啊。
提示音没再响起,不过钟义也被吓得不敢再练涅槃功了,他决定爬出洞穴去看一看,他深深地向洞底看了一眼,他的夜视能力看不了太远,这洞穴的深处还是黑洞洞的根本是深不见底,钟义在心中说道:“佳娃,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出乎意料的是,向上爬竟然很快,借着浮力的作用,钟义的手掌在洞壁上攀拉一下的力量,竟然能使他的身体向上窜3米还多。
就是这样,也不知道爬了有多久,居然还是看不到洞穴的顶部,钟义只知道这个洞穴的出口是在山顶,心中暗叹佳娃的速度惊人,接着又想起她飞向小行星时的速度,那一秒钟飞行的距离,自己恐怕用一辈子也跑不到。
他忽然又想起了山顶那个男人,是谁呢?好像跟那个于勇有些像,但是年龄不对啊!山顶的男人明显有些老。
想起了于勇,钟义又苦苦回忆,他依稀记得这家伙好像踢了他一脚,然后呢?然后是一片空白,直到修炼涅槃功走火入魔。这记忆都是一段一段的,很不连贯。
一边想一边爬,突然之间,他听到头顶之上传来了“嘭…嘭…嘭…嘭…”的声音,听起来很像是有人在连续击打一个大沙袋,随后又有人的说话声传来,听起来还是在骂人:“妈了逼的,让你跟爷爷再耍横!”
“哥们儿继续踢,这比蹴鞠都好玩儿!”
然后又是“嘭……嘭”两下。
钟义急忙往上面爬了几下,发现在这个位置居然有一个倾斜的岔道,而这个岔道直通一个出口,出口的距离极近,竟是只有三四米的样子。
一个人的背影随着“嘭”的声音反复撞击在这个出口,却不会撞进来,钟义很是奇怪,他都做好了被撞的姿势了,但是那个背影又仿佛被什么东西弹了回去,在钟义这边看来,似乎有一条弹簧在拉着那个背影的前胸一样。
“嘭”的又是一声,背影再次撞了过来,然后又弹了回去,这时往前爬了两步,已经透过背影离开的时候看清了外面的情景。
居然是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在踢踹一个男孩,两个男人嘻嘻哈哈的,一边骂一边踢,而被踢的男孩一声不吭,就跟个沙袋一样的被踢飞,再弹回。
钟义顿时就怒了,有这么欺负人的么?他在男孩再次被弹回的间隙里冲出了洞外,然后正好赶上男孩又被踢过来,他一把接住男孩,轻轻放在一边,眼见这男孩的嘴角和前胸都是鲜血,他刚要反身去对付那两个黑西装,脑海中却又响起了声音:“提示,遇到援助目标!”
钟义立时傻眼了,这怎么救啊?他的手上可弹不出银针来,不过他从心里来讲是真的想要救援这个男孩的。
谁知他的心头刚一动念,就感觉一丝内力进入了脑海中的那个主脑,紧接着那个主脑就输出来一道似气又似电的东西,通过他的手就进入了男孩的身体,钟义还纳着闷呢,脑海中提示音又响起来:“微伤治疗完成。”
不是吧?这就没事了?可是眼前的情况又吓了钟义一跳,短短的1秒多钟时间,男孩居然站了起来,只见他一抹嘴角说道:“大哥,谢谢你了!”
难道真的治好了?钟义不放心地问道:“你感觉好点没有?还有哪疼?”
“不怎么疼了,谢谢你大哥,刚才我都疼的快晕过去了。”男孩一脸感激地说道。
钟义把脸一沉,道:“我说你这人也是有病,俩人打你一个,你不还手也就罢了,难道你还不知道跑吗?就算你不会跑,扯开嗓子喊救命也不会吗?”
不等男孩回答,钟义就转过身来,面对两个黑西装,只是还没等他说话,其中一个黑西装却抢先说话了:“哪冒出来的孙子?”
这黑西装也没注意到钟义是从哪过来的,只当是刚才两个人练腿功练的兴起,旁边来了人也没注意到。只听他继续骂道:“你丫吃饱了撑的是吧?敢管……噗……”
钟义就烦这种嘴贱骂人的,刚才也是这个家伙一边踹人一边骂,所以钟义根本不打算给他骂完整的机会,直接一拳就砸了过去。
那黑西装没想到钟义一句话不说就开打,猝不及防被钟义一拳砸在了嘴上,这家伙一口鲜血混合着几颗牙齿喷了出来,人却向后飞了出去,仿佛他就是一架喷气式飞机,而他嘴里喷出来的是发动机的尾气。
这家伙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洞壁之上,出溜下来就昏过去了,
另外一个黑西装见状戒心大起,立即拉开了一个侧马步,右拳缩在腰眼,左臂半伸出,左拳与眼部平齐。
钟义一看就乐了,这不是擒敌拳的起手式吗?张俊他爸爸就演练过的,钟义还清楚地记着呢。
钟义心想自打跟徐健动手吃了亏之后,他还没能找个解放军切磋切磋呢,这家伙看来是军人出身啊?于是钟义笑着对黑西装说道:“要不要我帮你喊一声‘准备格斗’啊?”
黑西装不理钟义的玩笑,严肃着一张脸,口中轻喝:“a组遭遇情况。”
旁边男孩见状急忙提醒:“大哥,我们赶紧走吧,他们一共有6个人呢。”
钟义淡然回道:“没事,6个人又如何?”
那黑西装拉了半天的架势,却发现钟义也不过来进攻,他也乐得就这么耗着等待支援,却不料钟义紧跟着来了一句:“哥们儿你练马步呢还是玩擒敌拳呢?总这么端着累不累啊?”
黑西装的鼻子差点气歪了,堂堂特种兵退役的哪能让一个毛孩子如此耍弄?他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准备来一招砍肋击胸,钟义却不管他用什么招,反正哥们儿抗击打能力超强,所以也根本不防守,一拳就向黑西装的胸口捣了上去。
黑西装心中暗喜,他认为这个男孩的一拳绝对没有机会打实了,因为他的双掌必然先砍在对方的肋骨上,居然一招制敌了!早知道这么轻松,也没必要喊人了,如果伙伴来了看见对方是个孩子,这人就丢大了。
这些念头也就是在黑西装的脑海里一转,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用想了,他的双掌确实是砍在了钟义的肋上,而且也没感觉对方有排打功在身,只是没等他使出后续的“击胸”两拳,钟义的一拳已经到了他的胸口,他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嘭”夹杂着轻微的“啪”,然后他两眼一黑,就萎顿了下去。
钟义走到了他的身边,把自己的军装下摆整理了一下,也不管这人还能不能听见,说道:“给你留一口牙,是因为你没有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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