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琛北点了根烟,脊背靠在白色的围栏上,姿态有几分慵懒,落在远处的目光也是懒懒散散的。“顾一念这样的女人,穿上衣服一本正经,脱掉衣服后活色生香,甩了宋茜一百条街不止,也难怪三哥喜欢。”
顾二听罢,冷哼了声。皱着眉看着院中的一大一小。
当初聂东晟第一次带顾一念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老三算是栽在这个小女人的手里了。聂东晟对顾一念的宠溺几乎是毫无底线可言的,他看一念的目光,都是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的那种。
聂东晟的人生中多了顾一念,甚至开始变得不像他了,那么沉稳理智的一个人,会为了一个女人紧张不安,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不知所措。
聂二还记得,有一次聂东晟和顾一念冷战,一周的时间,他就憔悴的不成样子,最后还是他主动低头,两个人才和好如初。
后来,就发生了那场事故,聂东晟和顾一念分开后,事业毁了,人也差点儿毁了。如果不是因为有阿惟,有这个希望与支撑,聂东晟只怕根本撑不到现在。
漫长的五年都过去了,聂二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没想到……
“哎,我看老三这辈子是逃不出这个女人的手掌心了。”
“哦?”聂琛北挑了挑眉,没太懂他的意思。
“还不懂?”聂二吐着烟圈儿,目光变得有些漆深复杂,他大口的吞吐着烟雾,一根烟吸了大半后,才有些飘忽的说了句,“顾一念,就是阿惟的亲妈。”
“啊?”聂琛北动了动嘴唇,险些没惊掉了下巴。“你是说,顾一念就是那个当初把三哥伤的死去活来的女人?怎么可能,如果是她,她怎么会不认阿惟?”
任由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喊自己姐姐,那顾一念还真是个奇葩偿。
“她不记得了。”聂二叹了声,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无奈,“五年前的那场车祸很严重,东晟毁了手,顾一念车祸后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本以为他们会就这样彻底了断,毕竟当初闹成了那样,根本没办法继续走下去……没想到,五年后的今天,两个人又纠缠到一起了,真是孽缘
。”
聂二说道最后,语气中竟然多了几分嘲弄之意。
聂琛北五年前还在国外留学,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在他看来,人这一辈子能遇见一个爱的人并不容易,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幸运。那么,既然遇见了,又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呢。
“我们兄弟四个,大哥最严肃刻板,天生没浪漫细胞,他和大嫂又是典型的政治婚姻,和爱情两个字根本不贴边。你呢,最精明自私,计较的太多。爱情根本就不是计较的东西。”
“你倒是挺了解我的,怎么不评价一下你自己。”聂二笑着说道。
聂琛北呵呵一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我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衣。为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森林,我觉得有些不太值得。所以,我们之中,还是三哥最痴情,为了一个女人,苦等了这么多年。”
“千万别学他,没什么好处。”聂二这个人的确非常的计较,在他看来,像聂东晟那样不计得失,不计后果的为一个女人,简直就是魔障了。
聂琛北耸了耸肩,不置可否。身体微微的前倾,双手随意的撑在白色的围栏上,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的小花园里。
园中,阿惟正从秋千架上跳下来,直接扑进了顾一念的怀里,一念宠溺的捏了捏他的鼻子,一大一小,都笑的十分开心。
聂琛北的记忆中,阿惟这个小家伙很少和谁这么亲近过,对聂东晟领回来的女人更是排斥。看来血缘这种东西,还真是挺奇妙的。
阿惟在院子里玩儿的满头大汗,顾一念见他疯的差不多了,才牵着他的小手一起回到别墅。
聂老夫人已经回楼上的房间休息了,厅堂里,几位年老和年少的夫人正在玩儿纸牌。
“一念啊,你回来的正好,快过来,正好我们缺个人呢。”聂东晟的大嫂热络的向她招了招手。
顾一念被硬拉着陪聂东晟的婶婶和嫂子们打牌,她的心思本来就不在牌局上,手气又特别的背,输的简直是一塌糊涂,也不知道包包里装着的现金够不够付赌资的。
“玩儿的怎么样?我今天可没带太多现金。”聂东晟从楼上的书房走下来,在顾一念身边停住脚步,手臂很自然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唇角边是浅淡的笑。
顾一念抬头看向他,耸了耸肩,一副很无奈的摸样。
“东晟,你可千万别想赖账啊。”聂东晟的二婶笑着说道,她今天的手气旺,属她赢得最多。
“我刚刚陪二叔杀了两盘,二婶,您也要认账的吧。”聂东晟温润的笑,笑容中却透着一丝狡黠。
“二嫂在厨房忙呢,你去帮着搭把手。”聂东晟低头对顾一念说道,他的头压得很低,一双薄唇几乎贴上了顾一念的脸颊。
旁边的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爱昧。顾一念双颊绯红一片,早已经如坐针尖。她慌慌张张的站起身,丢下一句,“你们玩儿,我去厨房帮忙。”然后逃一般的跑向了厨房的方向。
厨房内,家里的两个保姆忙的团团转,聂东晟的二嫂只站在一旁,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她们
。聂二嫂在市妇联工作,非常精明能干的一个人。
“顾小姐,你怎么进来了,厨房油烟味儿重,快出去。”她见到一念进来,热络又不失客气的说道。
“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顾一念说。
聂二嫂心领神会,知道顾一念大概在外面呆的有些不自在。“那你帮忙切菜吧。”
聂二嫂不知道顾一念的厨艺如何,于是选了最简单的活让一念做。但她显然是高估了顾一念的,一个土豆,她切了差点儿半个小时,土豆丝还切得有粗有细,简直是惨不忍睹。
厨师那边正等着下锅,催促了两句,顾一念一着急,手中的刀一偏,就切到了手指。
“啊!”顾一念低呼一声,右手紧捂着左手切破了的手指,但鲜红色的血还是顺着她铅白的指缝不停的流下来,一滴接着一滴,落在厨房的白瓷地面上。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聂二嫂见她伤了手指,急忙上前查看,还好只是左手的食指切开了一条不到一厘米长的口子,但伤口有点深,所以不停的流血。
聂二嫂拉着她的手放到水柱下冲洗,然后指挥着保姆去拿云南白药和创可贴。厨房中的人手本来就不够,一直手忙脚乱的,这会儿顾一念一受伤,简直弄的人仰马翻了。连午饭的时间都因此推迟了。
厨房中人多口杂,这事儿自然传到了聂老夫人的耳中,老太太对顾一念本就有些偏见,听完更是多了几分不满。
“切个菜都能切到手上,这样的女人适合当妻子?她能照顾好你和阿惟?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蛋有什么用,你想守着一只花瓶过日子?!”
聂东晟听罢,敛眸笑了笑,似乎并不介意。“她照顾不好我,我可以照顾她和阿惟。我的女人,她什么都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有我在,即便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摘给她,何需她来动手。”
聂东晟的话再次把聂老夫人气得不轻,因为还有其他的亲戚朋友在场,她又只能强压住怒火。
“我看你现在是汤水不进了。”聂老夫人气的声音都在哆嗦。
聂东晟淡淡的笑,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聂老夫人更是来火了。
“哎呦,妈,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您老还是少操点心吧。这感情的事,还不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东晟喜欢,阿惟也喜欢,那这日子也不愁不好过。至于家务什么的,有钱还怕没人做?东晟要娶的是妻子,又不是保姆。”聂东晟的一个婶婶圆场道。
“是啊,现在的千金小姐有几个会下厨做家务的。”聂大嫂也跟着插话。
聂老夫人瞪了她一眼,自然是不太愿意听她们的话。宋茜当初在老太太的身上下了很大的功夫,而顾一念这个离过婚的女人连低声下气服个软都不会,自然是如不得她老人家的眼。
吃饭的时候,气氛也不算是太好。坐在主位上的聂老夫人一直沉着一张脸,其他人当然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了。
聂三少从来不会看任何人的脸色,他自顾的低头给顾一念夹菜。而顾一念负责照顾身旁的阿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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