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炼成录 第五十一章 永堕黑暗

    “这里是哪？”

    看着还在是人类的自己，袁林疑惑地问道：“我怎么会到这里来？”

    “这里是哪呢。。。”现世袁林无奈地摇头道。

    “这里是你最为陌生，但是也最熟悉的地方。”

    “这里是你内心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说到这里，现世袁林顿了一下继续道：“按理说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来到这的。。。”

    “毕竟这里是。。。”

    “毕竟？”袁林疑惑道。

    “毕竟这里是储藏着这你一生记忆的地方，想要来到这里，除非你已经死掉了。”

    漆黑的死炎显现在了空间之中，漆黑的人形从死炎中走了出来，猩红的双目死死地盯着袁林，嘴角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也就是所谓的。。。“走马灯”哟。。。”

    “你这家伙。。。”袁林看着面前黑色的人形咬牙道。

    “哦呀，好凶恶的表情，比我都要可怕的多呢。”暗袁林毫不在意袁林的愤怒，依然是一脸嘲讽的表情。

    “怎么，你那进水了的脑袋是不是有些接受不了事实啊。”

    “我就大发慈悲地给你提个醒吧。”暗袁林邪笑道：“你已经被你可爱的女儿——赫尔墨斯抹消掉了啊。”

    “那孩子的脾气我倒是很喜欢啊，很有我的风格。”

    “不过看起来她还是很不成熟的样子，竟然没有把你抹消干净。”

    “多亏了这一点，才让你这家伙有了机会来到这个地方。”

    “好好地欣赏一下自己悲惨，可笑的一生。”

    “暗。。。你也是这其中的一部分。。。”现世袁林皱眉道。

    “哼。。。本大爷可是这苦逼的家伙一生中唯一的闪光点了。”暗袁林不屑道。

    “你依然是这么的让我讨厌。。。”袁林淡然地看着暗袁林道。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厌恶自己吗？”暗袁林无所谓地笑道。

    “切。。。”袁林冷哼了一声，看向现世袁林问道：“也就是说，会在这里出现的人，都是“我”吗？”

    “嗯。。。”现世袁林点了点头。

    “那那个家伙也是我喽？”说着，袁林伸手指了指自己一开始发现的那个透明的人形。

    透明的人形依然是一开始的样子，就那么默默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不吭，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啊。。。那个啊。。。”现世袁林顺着袁林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道。

    “那个家伙的话。。。。。。”

    “是未来。。。。。。”

    “未来的你。。。。。。”

    “未来？！”袁林一惊，眉头皱了起来。

    “哼。。。”一旁的暗袁林哼了一声道：“现在你这家伙倒是摆出一幅不明白的表情来了。”

    “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我？！”袁林一脸的不解。

    “袁林。。。你一直在否定着自己的过去。。。”现世袁林解释道。

    “当初为了融入幻想乡，成为妖怪，为了陪在妹红身边，你选择了放弃作为人类的自己。”

    “否定了我。。。。。。”

    “我。。。”看着现世袁林，袁林竟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你这个家伙却是个优柔寡断的家伙。”暗袁林接过话来继续说道。

    “明明是自己选择了成为一只妖怪，到头来却又想要保持着人性。”

    “所以你又否定了我。。。”

    “你觉得我是残忍的，没有人性的。”

    “却从来没有想过我亦是因为你的选择而诞生的。”

    说到这里，暗袁林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嘲笑的表情：“到头来，你把自己弄成了这种人类不是人类，妖怪不像妖怪的家伙。”

    “什么都无法舍弃的话，便什么都不能改变。”袁林默然道。

    “你这不叫舍弃，袁林！”暗袁林怒道。

    “你这是否定！！！”

    “你否定你的过去，你的黑暗！！！”

    “你想要把我们从你的身上割裂出去，你觉得我们是败笔！！！”

    “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你一直都是这样做的，袁林。”

    “。。。。。。”袁林低头不语。

    “没错。。。你一直都是这样做的。。。”暗袁林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你的未来也同样觉得你是一个失败的东西。”

    “所以那个家伙诞生了。”暗袁林指了指那个透明的人形。

    “不过很可惜，他之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什么？！”袁林一愣。

    “他现在看起来是透明的对吧？”

    “好像随时都会消失掉不是吗？”

    暗袁林的声音犹如来自深渊一般。

    “难道？！”袁林心中一震。

    “没错哦~~~”暗袁林邪笑道。

    “他要消失了。。。”

    “因为你已经死了。。。”

    “你已经。。。没有未来了。。。”

    “不可能？！！！”袁林震惊地后退了两步，一脸惊恐地看着暗袁林。

    “不可能？”暗袁林好笑道。

    “自己做的事情说什么不可能？”

    “我早就说过的不是吗？”暗袁林一步步向袁林逼去。

    “你迟早会死在自己手上。”

    “你会因为自己的软弱，亲手害死自己！”

    “你什么意思？！！！”

    “哼。。。”暗袁林冷笑一声，看向了现世袁林。

    “哈。。。”现世袁林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袁林道：“袁林，你觉得你掌握的第一个概念是什么？”

    “第一个概念？”袁林一愣，随即想了想道：““死”的概念？”

    那是袁林才第一次死亡之后，偶然摸索到的东西，随着掌握了概念炼成的力量之后，袁林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已经摸到了“死”这一概念的一角。

    “不对哦。。。”但是现世袁林摇了摇头否定了袁林的答案。

    “你掌握的第一个概念并不是“死”。”

    “而是“变强”！！！”

    “变强？”袁林内心猛然一震。

    “难道你不会为自己飞速成长的力量感到奇怪吗？”现世袁林皱眉道。

    “只是短短的几年，就让你从一个蝼蚁成长成了一个大妖怪级别的强大的存在。”

    “这诡异的修炼速度归根结底是概念炼成的力量所导致的。”

    “你在知晓了概念炼成的力量之后，早就在潜意识下达了“变强”的命令。”

    “所以你的力量才会像是坐火箭一样飞速上升。”

    “难道说。。。”袁林一愣道：“暴走？”

    “哼，终于明白过来了吗？”暗袁林不屑地哼了一声道。

    “你的力量以不正常的手段飞速提升着，但是你却没有掌握这不断增强的力量的资格。”

    “最终这个力量脱离了你的控制。”

    “但是早在这之前，你还未察觉到自己的力量已经开始失控的时候。”

    “你的内心闪过了赫尔墨斯“活着”的念头。”

    “难道说？！！！”袁林一惊。

    “对啊！！！就是那个难道说啊！！！哈哈哈哈！！！！！”

    暗袁林脸上露出了张狂的笑容。

    “只需要一点点力量，就已经将赫尔墨斯激活。”

    “随后她潜伏到了你的身边，不断吸取着你暴走的力量壮大自身。”

    “可笑那个禁忌的恶魔还以为你的力量进入了一个平静的阶段，全然不知是因为被赫尔墨斯吸收掉了的缘故。”

    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袁林，暗袁林笑道：“沦落到现在这种状况，全部都是因为你自己啊。”

    “你亲手培养了杀掉你的家伙~~~”

    “哈哈哈哈哈哈！！！！！！！”

    “不可能。。。”看着癫狂的暗袁林，袁林震惊地后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否认。。。袁林想要否定这一切。。。

    这些都是谎言。。。。。。

    但是袁林知道，这即是真实。。。。。。

    不论是现世袁林，还是暗袁林，都是自己。

    他们所说的这一切。。。

    不过是自己在最后一刻想通了的真相罢了。

    自己绝对不愿意承认的真相。

    “一切都结束了。。。袁林。。。”暗袁林停下了癫狂的笑容，用一个淡然地表情盯着袁林。

    手一抖，漆黑的死炎化为了一把漆黑的战刀。

    “暗。。。”看到这一幕，现世袁林眉头一皱。

    暗袁林单手提刀向袁林走去，死炎渐渐包裹全身。

    死亡的恶魔再一次出现在了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完了。。。”

    “赫尔墨斯会毁灭一切。。。”

    “而你。。。没有任何的力量去阻止这一切。。。”

    “现在，了结我俩之间的恩怨吧。。。”

    战刀猛然向袁林劈去。

    噹！！！！！！

    金铁相交而发出的清脆响声。

    暗袁林看着那挡住自己的太刀，皱眉道：“最终，你还是不愿意认命吗？”

    抬头看着面前那死亡的恶魔，金色的符文猛然从袁林的眼眶中延伸而出。

    “我说过的。。。”

    “当我毁灭之时。。。”

    “你将陪葬。。。”

    裁决之眼发动，袁林看向了暗袁林那双血红的眼睛。

    “你这家伙是笨蛋吗？”

    暗袁林脸上露出了嘲讽地笑容。

    “还是说你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

    一下将袁林手上的太刀挑飞，暗袁林凑到了袁林的面前，毫不避让的盯着袁林那双裁决之眼。

    “想要让我被自身的罪恶所撕裂吗？”

    “但是我就是你啊。。。。。。”

    “我是血洗了阿比斯的男人。。。。。。”

    “你竟然敢对我使用裁决之眼？”

    邪恶的笑容爬上了恶魔的脸庞。

    “笨蛋。。。”

    “好好感受一下那三年我带给阿比斯一切生命的恐惧。。。”

    “。。。与死亡吧！”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