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来尝尝宫里御厨的手艺,那可是凤王府都吃不到的。”凤楚天记得之前凤镜夜曾找自己要宫里的御厨,如今想来,只怕是楼向晚是喜爱美食吧,只是因为当时那个御厨虽然厨艺一绝,可是脾气很怪,所以没有去凤王府。
眼睛一亮,楼向晚一扫刚刚和凤镜夜置气的怒火,笑眯眯着,脸上的梨涡凹陷在小脸上,因为刚刚生气,脸颊还有些的红润,看起来可爱至极,“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凤镜夜威胁十足的瞅了一眼凤楚天,不过看在将小木头给留下的情分上,自己就不计较了。
“御书房还有糕点,要不我们这就过去?”凤楚天难得这么高兴,自然也没有了什么宫里繁琐的规矩,直接和楼向晚成一国的了。
“好,不过簪子该还给我了吧。”楼向晚此刻半点不想看到凤镜夜,所以立刻答应下来。
“这个银簪也太普通了,库房里有不少好东西,一会让侯宝给你挑选一些,走吧。”凤楚天看了看手里的银簪递给了楼向晚,刚刚她那么狠厉的一扎,凤楚天真的以为这就是一刺客,结果弄了半天,根本就是发怒了,不过如此强悍的性子,凤楚天回头无比同情的看了一眼被丢弃的凤镜夜,想来镜夜情路坎坷。
看着凤楚天和楼向晚相视而笑的离开内殿,凤镜夜危险十足的眯着凤眸,似笑非笑着,让一旁被留下的侯宝只感觉后背阵阵发凉,瞄了一眼床上的邪魅却威胁的凤镜夜,“王爷,有密道可以通往御书房的。”
“伺候本王更衣。”凤镜夜笑着开口,依旧半阖着黑眸,眼尾稍稍的上挑,魅惑的精光一闪而过,小木头竟然懂医术,果真藏的够深。
御书房很大,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天在麒麟宫,凤楚天的奏章都在御书房批阅着,一进门是宽敞的大殿,然后正上方是长形的龙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龙案上还堆积了不少送过来的奏章。
左侧用屏风隔开是一排一排的书架,经史子集按照顺序排列着,右侧桌椅,上面有茶水和糕点,角落里放着檀香,再里侧走是一道帘子,帘子后是一道宽敞的走廊,两侧的架子上摆了些古玩玉器,然后是房间,凤楚天有时候倦累了也会在里面休息。
凤楚天翻开第一本奏章,原本带着笑容的脸一沉,啪的一声将奏章丢在龙案上,冷着脸,一看就知道不高兴了。
“怎么了?还有谁参了你一本不成?”楼向晚中午根本没有吃什么东西,在马家那么一搅合,然后就来了皇宫,这会肚子正饿,刚端着糕点的碟子吃起来,就听见奏章被丢的声音,回头一看,凤楚天则寒着脸坐在龙椅上。
“拿着鸡毛当令箭。”凤楚天冷笑着,将手里的奏章再次拿起来打开,递给了走到身侧的楼向晚看了起来,“王家的人每一个好东西。”
“殿下,你将皇后也给骂进去了。”楼向晚嘴巴里还塞着一块糯米红枣糕,笑眯眯的看着郁闷的凤楚天,一副小狐狸的狡猾模样,骂了皇后这可是大不敬。
“这么说本殿需要杀人灭口,消灭人证了。”凤楚天生性爽朗,不拘小节,而此刻看着楼向晚这眯着眼,笑的危险的小样,不由想起了凤镜夜,倒没有发现这两人竟然还真是相似。
“殿下,你还是先处理你被参的事情吧。”楼向晚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仗势欺人,说不过就拿权利来威胁,自己难道是被吓大的吗?
当日,易君寒重伤,凤镜夜为了逼楼向晚,结果自己要亲自给易君寒输真气,凤楚天收到消息,直接策马狂奔向着王府赶了过来,路上,撞到了人,当时太急,凤楚天让随行的侍卫丢了银子之后就没有理会,却没有想到竟然被拥护三皇子凤霄的王家人知道。
王重山身为御史之首,朝中有不少门生,在读书人眼中更是高风亮节,文高八斗的典范,而这一道奏章更是言辞犀利,直指凤楚天贵为太子,却知法犯法,草菅人命,失德失行。
“将人撞死了殿下就丢了银子了事?”楼向晚放下手里的糕点,皱着眉头,语调怎么听都有些凉凉的。
“当日太过于匆忙,不过就算人没死,到了王家人手里也是必死无疑。”凤楚天倒也没有想到真的会撞死了人,不过想到王家,只怕这是给自己泼脏水,明日早朝,此事必定会引起哗然。
半天没有听到楼向晚的回答,凤楚天一抬头便对上她凝眉沉思的小脸,目光清澈而干净,素着面容,隐约里,凤楚天竟然感觉到一种宝相庄严的威仪,楼向晚果真是良善,只是在皇家之中,最要不得的便是这一点。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事处理不好,被王家宣传开,殿下你绝对是声名扫地,要不我们出宫去看看?”就在凤楚天沉思时,楼向晚却再次开口,那之前的悲天悯人之色却已经消失殆尽,只余下闪烁在眼中的聪睿之光。
原本以为她是心软慈善之人,可是此刻,却又颠覆了这样的判断,凤楚天朗声一笑,倒也不去多想,“那好,我们就出宫去一趟,正好木木你医术了得,帮我看看被撞之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说到此处,凤楚天英俊的笑脸上却有着冷厉的寒光一闪而过,凤镜夜从密道过来时,隔着帘子就看见楼向晚端着糕点一边吃一边和凤楚天热的热切,比起面对自己时的躲躲藏藏,楼向晚此刻神采奕奕,让凤镜夜那狐狸般的俊脸上表情怎么看都显得酸涩。
“木木,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站了半天,没有人回头看自己一眼,凤镜夜叹息一声,这才出声走了过来。
白色的锦袍,头发只是随意的用玉冠簪着,俊美邪魅的脸上带着一丝苍白,勾着薄唇,肆意狷狂里带着一种皇家子嗣的尊贵,慵懒的神情让人几乎移不开眼。
“没事,我和木木是朋友。”
“没事,我和殿下是朋友。”异口同声着,楼向晚和凤楚天说完话,便一起笑了起来,凤楚天更是心情极好,抬手还拍了拍楼向晚的肩膀,楼向晚一旦和谁熟识了,相处起来绝对是轻松无比,而凤楚天爽朗风趣,没有太子的架子,也是其容易相处。
“是吗?”凤镜夜眯着凤眸,那声音怎么听都显得有些寒碜,而被凤镜夜这么一看,凤楚天脸上笑意加深,倒也收回了放在楼向晚肩膀上的手。
“王爷,你重伤未愈还是躺着休息比较好。”楼向晚还是气愤凤镜夜的隐瞒,这个口口声声说不欺骗自己的人,却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不管是处于什么理由和原因,骗了就是骗了,楼向晚敛了笑容,态度也不卑微了,神色却极其的淡漠。
凤镜夜是没有想过楼向晚竟然会这么快就发现,而他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此刻,感觉到楼向晚眼中的疏离之色,凤镜夜沉着俊脸,却生出几分懊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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