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国公 第二十五章爬墙歌上

    当他们赶到卫府院墙外时,司马九郎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如何对付那些看家狗?

    这是个重要的问题。这是个重要到一想起就蛋疼的问题。这是个重要到一想起不但蛋疼还有被阉割危险的问题。

    虽然他怀着熊心、壮着豹胆调戏了那狗碰一次,却被那畜生差点儿把香肠脚连皮带骨的吞入腹内。因此,在训练时,他一直尽量躲着那大号“赛虎”小号“狗碰”的夯货。

    可今晚,他必须直面相对卫府的烈犬,不能再狗熊了,除非打道回府。打道回府?万万不可!如果今晚见不到卫瑶瑶,他的心就会被小猫的爪子挠成花瓣的。

    “小圆,你家酒楼还有残汤剩羹吗?”他若有所思询问元圆。

    元圆点点头。这玩意儿,他家不缺。偌大一个酒楼,每日剩余数桶泔水。

    “整盆肉汤,再搅入巴豆浆,先敬供这些狗爷爷,然后再拉死它们。”司马九郎目光狠辣、咬牙切齿。

    元圆拍掌称快。

    于是,他们重新回家,各自取物,搅拌妥帖后再次回到卫府。

    “小圆,我脚疼,要不,你上?”司马九郎平时不怕天不怕地,此时却怂的如豆腐渣。

    “九哥,我手疼,搬不动这大盆了。”元圆更狠,直接回了一句,“我要拉肚子。”

    他们鼓捣了一大盆肉汤。为了诱惑卫府的看家狗,元圆还倾入一大包香精。因此,这肉汤的香味,差点儿把司马九郎熏死。所以,他就让元圆端了一路。

    期间,元圆实在扛不住这沁人心脾的浓香,不顾巴豆浆,更不顾那过量的香精,居然俯首痛饮了一口。然后,一放下汤盆,他就急忙窜入花丛中,排泄身体废弃物去了。

    无奈,司马九郎只好赤膊上阵,端起那逸散浓香的汤盆,悄悄放在去卫瑶瑶香闺的必经之道上。

    置放妥当后,他隐入花丛,打了几个口哨。

    那些看家狗果然忠于职守,一有动静,即刻循声而来。但它们立时就被那肉汤吸引,迅速围聚过去。

    但是,司马九郎惊奇地发现,那些看家狗只围着汤盆打转儿,还不断低声呜呜,就是不饕餮大餐。

    狗杂种,吃啊,吃啊!司马九郎心里暗暗着急。

    其实,他不知晓,那些狗更着急,并且是相当的焦躁不安。

    如此浓香,的确蛊惑了它们的馋虫。但是,它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它们的训练师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和警告它们:祸从口入。在这世界上,越是表面上“干净”的东西,其实质越是“肮脏”;看起来很“美好”的东西,其实质却相当“丑恶”。

    那么,反之呢?对,反之呢?这个问题,训练师已经替它们考虑周全了,于是,就再谆谆教诲:越是表面“肮脏”的东西,其实质就越“干净”;越是看起来“丑恶”的东西,其实质却相当的“美好”。

    比如:当你看到一盆肉汤时,那反而就是夺命之汤;相反,如果你看到一泡屎,那反而是安全的。因为人类往往会在肉汤内下药,而不会在屎粑粑内做手脚。

    你们都是高高在上、无上宠爱的看家狗,任何一人都会以为,你们肯定是吃珍馐玉食,当产生谋害之心时,就会用这些东西来诱惑。其实,你们应该养成****的良好习惯,这样,就能在关键时候救你们的狗命!****虽然丢人,但你们根本不是人,所以,无需计较!

    老话言:忠言逆耳。这些话,虽然难听,却是振聋发聩、刻骨铭心。

    为了警钟长鸣,训练师曾经故意用一条喷香的猪腿引诱一只狗,结果,那大狗当场暴毙,还是鼻口喷血,场面极其血腥。

    因此,这些狗,虽然难以割舍肉香,却防心未泯,不敢越雷池一步。

    盘桓片刻后,它们便忍痛割爱,一步三回头地姗姗而去。

    狗杂种,****你娘!司马九郎怒骂。

    他骂完后,砸吧砸吧嘴,感觉不对,“****你娘”,生出了狗儿子,那自己岂不是狗爹?这不等于变相骂自个儿吗?

    狗杂种,元圆****娘!司马九郎再次怒骂。

    骂完后,他喟叹不已。即便那些看家狗离去,他也不敢丝毫大意。如果贸然现身,估计走不出十步,自己就会被那些看家狗扑倒在地。无奈,他只能痴痴凝望十丈之外的卫瑶瑶闺阁。

    “半夜三更爬墙头哎,小妹妹你给哥哥留好门嘞,哥哥不怕你爹娘哎,就怕你家的看家狗嘞……”

    他轻声唱起了“爬墙歌”。他渴盼卫瑶瑶能与自己心有灵犀一点通,然后,开尔东阁窗,当窗理云鬓,并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招一招手,不带走一丝云彩,却带走自己的无限思念……

    可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自我臆想。对面阁楼,依然寂静在夜色中,静如处子,毫不理会他这半夜三更爬墙头的孟浪之徒。

    “九哥,你发啥骚?”元圆回来了,悄声不满,“还没搞定?”

    “唉——”司马九郎无奈长叹,把刚才所见简述一遍。


    “酒呢?醉死这些狗杂种!”元圆灵机一动。

    听闻此言,司马九郎略微一怔,然后喜上眉梢。是啊,酒?

    坊间传说,这卫府的狗爱喝一口,酒量还不浅。究其缘由,就是这府内仆役经常用酒逗狗玩儿,它们便渐渐染上了酒瘾。

    可这大半夜的,去哪儿寻酒?

    两人相顾而视,然后,不谋而合的一笑,心照不宣。

    他们悄悄退出卫府,一路狂奔到神酒坊。这地方,他们是轻车熟路。庄叶儿的卧室隔壁就是酒仓。这神酒坊不仅卖酒,还自行酿酒。但院落不大,就只好委屈这位庄大小姐了。

    当然,酒仓是铁将军把门。如果想从正门进入,那是难于上青天。

    不过,他们盗酒并不从正门入内,而是从庄叶儿的卧室翻墙越入。这卧室的内山墙也是酒仓的内山墙。这内上墙与房顶之间有一道缝隙。每次盗酒,他们都是穿过这道缝隙入仓。

    他们盗的那点儿酒,与酒仓内储酒相比,莫说是九牛一毛,甚至连十八牛一毛都不是,所以,庄老蔫儿就从未察觉。

    当然,这里有个前提条件,就是庄叶儿做内应。可现在,本是一件唾手可得的事情,却徒然增加了难度系数,因为司马九郎刚与她吵的一塌糊涂。

    即便如此,他们仍然潜入神酒坊内,悄悄来到庄叶儿的房前。

    打开她的门也是易如反掌,然后,两人如鬼魅一般入内。

    “呼——噗!呼——噗——”庄叶儿睡相很差,鼾声也不甚均匀。

    她今日心情不爽,再加上累了一日,回家后饮了三碗酒,就和衣倒头酣然入梦了。打死都不会想到,这夜半鬼叫的,居然会有“酒耗子”溜入房内。

    见庄叶儿如此死睡,元圆顿时坏水汩汩喷涌。他拔了一根头发,在她的鼻息前拨来挠去的,让庄叶儿“阿嚏、阿嚏”地不断打喷嚏。

    司马九郎不敢出声,只是不断用手势示意他,切勿再闹,否则就露馅了。这姑奶奶要是醒来,他们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可元圆置若罔闻,自从入书院读书,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如此欢乐过了。这缘由,不仅是“读书”的束缚,还是庄叶儿本人的变化。

    她当上了学室长,还是学级长,便有了官架子,脾气也渐长,就不容别人当面作弄,甚至,开玩笑都会激起她的“官威”。

    因此,如此良机,元圆非但不停手,反而是一发不可收拾,时而堵她的鼻息,时而捂她的小嘴……

    无奈,司马九郎只好自己越墙而过,抱了一坛烈酒回来。

    “快,快走,要不就晚了。”司马九郎催促元圆。

    他话音刚落,庄叶儿豁然坐起,口中嘟囔道:“晚了?快,快走!要迟到了。”

    说着,她抬腿下床,习惯性地拎起书袋,赤脚奔向房门。

    顿时,司马九郎和元圆魂飞魄散,噤若寒蝉,只是呆呆目视庄叶儿。

    可庄叶儿奔到门口后又转身折回,然后,把书袋挂回原处,再次卧倒床上酣然入梦。

    “呼——噗!呼——噗——”很快,她的鼾声再起。

    司马九郎和元圆瞠目结舌,相顾无言。眼前一这幕,太诡异了,把两人惊的骨软肋麻,魂飘神荡。

    “小老鼠,上酒台,偷酒喝,下不来,叽里咕噜滚下来……”

    庄叶儿梦中呓语。只是,她这呓语是改版的“小老鼠上灯台”儿歌。这儿歌,曾是他们三个偷酒时,司马九郎改编的。

    那时,司马九郎十来岁,而庄叶儿则是六七岁。那应该是第一次偷酒。他先攀爬上内山墙,而元圆则在下面用脑袋顶住庄叶儿并把她高举,然后,他把庄叶儿拉上墙头。之后,再如法炮制,潜入酒仓。

    酒仓内,酒缸遍地,酒坛林林,而且是缸压缸,坛摞坛。

    他们攀爬上最高的酒缸时,庄叶儿吓的闭目颤抖,不敢动弹丝毫。就在那时,司马九郎顺口改编了这首儿歌“小老鼠上灯台”。

    此时,触景生情,司马九郎突然有些伤感,一切如梦如幻,一切却又历历在目,只是,不知为何,他就与庄叶儿杠上了。

    唉——他长叹一口气,蹑手蹑脚走向庄叶儿,想轻拍一下她的脑壳。每次道歉,他都是如此抒发情感,别无他意。

    “……滚下来……”正在呓语的庄叶儿猛然坐起,目视司马九郎。

    司马九郎赫然驻足,屏气凝神。

    噗!庄叶儿豁然倒在床上,再次酣然入梦。

    这一惊一乍的,司马九郎也不敢抒情了,于是,抱起酒坛,与元圆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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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爬墙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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