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没有心思去理会仇英那根小淫/棍,奈何对方不依不饶,冲着徐阳诉苦,“徐兄,我的命好苦啊。”
徐阳扯着衣袖擦拭了一把心酸的泪水,你丫委屈了可以冲着我吐槽,可我委屈又可以冲着谁啊?
垂下了头,心塞塞的,算了,还是躺下吧……
但仇英仍是说道:“落入了锦衣卫的手中,怕事没命出去了,唉……”
徐阳:“……”
“罢了,死便死吧,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死得其所!”
徐阳实在忍不住了,虽然之前发现这小淫/棍是挺不要脸的,却也没发现竟然这么不要脸啊。
死得其所,这个词是徐阳一天中第二次从仇英的嘴中听得到的,然而给他的冲击一次比一次猛烈,无法想象,你落得这般下场完全是自找的好不好,跟爱国主义扯的上半毛干系吗?而且能别说的如此悲壮好不好?搞的跟董存瑞捐躯炸桥梁一样……
但话又说回来了,要说自己顶着天大的冤屈也倒情有可原,流年不利嘛,可这厮此刻不正应该兴高采烈的直奔妓/院还钱赎命吗?
况且,就算犯事了也不可能凑巧到呆同一间牢房吧,听他之前的话,貌似也是让锦衣卫抓来的。
猫腻,其中一定有猫腻……
甚至觉得自己平白无故背上逆党的冤名八成跟仇英这小淫/棍有牵连。
顿时徐阳火上眉梢,以吃人般的目光瞪向仇英,“姓仇的,你给我从实招来,从我身上勒索四十两银子后你到底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仇英害怕了,头一次见徐阳发这么大脾气,垂着头,不敢直视,“其实我……我什么也没做。”
“没做你能让锦衣卫抓进大牢?不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徐阳目露凶光,真的是要暴走了,造/孽啊,看来不光是流年不利,还命犯小人。
仇英连连后退,“别……我说。”
胆怯的瞧了徐阳一眼,哎哎续道:“徐兄在客栈中最后的那句话让我痛彻前非,决定此番过后定要重新做人,攒够银子将师兄从打牢中解救出来,可是……”
不等仇英将话哽咽出来,徐阳冷声接着说道:“可是狗改不了吃屎,转身又钻到另一家青/楼,结果又是喝醉了酒,祸事了,我说的对吗?”
仇英两眼直勾勾的眶着徐阳,“徐兄你为何知道清楚?并且其经过丝毫不差。”
徐阳强忍住伸手掐死他的冲动,你他娘的立志可还有三分钟?转身就抛之脑后,简直不可救药了。
五指拍着面额,一个专画春/宫图淫/棍日常生活翻来覆去不就是青/楼那点事,这个还用猜?再说了,瞅着你那副德行就知道了。
徐阳道:“你醉酒后到底干了些什么?”
仇英想了想,道:“似乎是跟某位恶茬发生了争执。”
“就仅仅于此?”
“最后还动了手。”
徐阳:“……”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啊,所料不错的话,这倒霉孩子揍的不是一般人。
徐阳又道:“那你可知揍的人是谁?”
“好像是街南锦衣卫百户的儿子。”细声说完,怯怯的瞟了徐阳一眼。
徐阳有些不信了,“自开建锦衣卫以来,担任官职者皆可世袭,人家锦衣卫百户的儿子哪怕再不济也不会被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死嫖/客揍吧,啊……再不说实话,估计你等不到上刑场的那一天了。”
仇英满脸委屈,“一切如实,绝无半点虚假,至于那百户的儿子,个子也才及我的腋下。”
徐阳仔细看了看仇英,他的腋下也才一米四余,那说明什么?
说明那小子也才十四五岁啊,而且,徐阳敢肯定,毛绝对没长齐。
可徐阳就很想不通了,一个二十有余的年轻小伙子对一个还没完全发育的孩子如何下的去手,畜生啊。
但那小子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我年纪长你一大截都还在守身如玉,你一个jj都没拇指粗孩子往妓/院瞎蹦跶什么?
他娘的,这是在炫耀吗?
徐阳深呼了口气,觉得胸口舒坦多了,但另外一个问题又迎面而来。
“小鬼是你揍的,干我何事?凭什么给我套上逆党的罪名。”
“我不清楚。”
徐阳捏着手腕,发觉这死淫/棍好不老实,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在嘴硬,真想掐死他啊。
徐阳瞪着他,“姓徐的,莫要逼我。”
仇英:“好吧……揍了人家儿子,当爹的没道理不护犊子,为了给我整治个罪名就暗查了我的底细,恰好我师兄以辱骂天子朝堂的罪名被拿入狱,他便借题发挥推我下水。”
徐阳当即伸手指着他自己,“那我呢?我算是怎么回事?”
仇英眨着眼睛,果断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随即,徐阳一个猛扑……
“别掐……再掐就断气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徐阳这才稀松的放过他,可看见他那张脸,还是没忍住一个五指抽了过去,“一个老嫖/客还卖萌,非得把我恶心死是吧。”
仇英哭了,泪水夺眶而出,一手捂着红肿的脸颊,另一只手则是擦拭着泪水。
哽咽说道:“在盘查我的底细时,顺带也托出了你,似乎知晓我上青/楼的银子来自你那,对方的一肚子怒火自然而然的转移了一部分到了你的身上。”
话音刚落,徐阳再次将额头抬上漆黑牢顶。
“唉……果真是命犯小人啊。”一声叹息在牢房中荡漾不息。
忽然,徐阳毫无征兆的再次拔地而起,如同猛虎扑食,死死的掐住仇英的脖子。
“你这挨千刀的杀才,造/孽啊,你说我何曾得罪过你,甚至头次相见还以二两银子相赠,可你回头想想,你都对我做了些什么?这是人做的事吗?禽/兽啊……”
“徐……徐兄,快松手,要……要……”
仇英被徐阳掐的白眼直翻,两腿直蹭,似乎下一刻便要断气而亡。
徐阳见仇英不行了,就赶紧松手,掐他泄气是一回事,万一掐死了就又是另外一回事,点到为止,见好就收。
怎料,从未从仇英的身上爬起来,一股刺鼻的浓骚味以滚滚长江东逝水般的气势涌进了徐阳的鼻腔。
徐阳当即感觉肠道在沸腾,然而低头瞧去,仇英那厮的裤裆正在滴水……
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很快的展现在仇英的眼中,徐阳颇为感叹道:“……我居然把他掐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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