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蝉略一点头,龙飞道“你把账号给我,我先付一百万给你作为你的启动资金。你先在燕华休息一下,下午我跟你联系,把相关的手续交给你,你可以直接去岭俊工业大学报到。”
黄蝉离开后,龙飞才笑道“谢谢你帮我做这么个合适的人选。”
陆渐红道“我真的很过意不去,钱是你出,既帮我安排了牛达的工作,又帮了我办了人员调动的事情,我只是动了动嘴,忽然发现我很有做商人的潜质,而且是个jn商。”
龙飞呵呵笑道“周渝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在你看来,你并没有做什么,可是在我看来,却不一样。钱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可是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要考虑很多,也有很多的顾忌。”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爸要见你一面。”龙飞忽然很突兀地冒出来这句话,让陆渐红为之呆了一下,他没想到龙翔天居然会要见自己。
龙翔天的住处陆渐红并不知道在哪里,这里很僻静,不过远远看去,有不少或明或暗的保卫人员,一脸警惕地注视着陆渐红 。
陆渐红不由道“这么多人保护。”
龙飞低声道“这是我的意思。”
陆渐红没有再说话,龙飞做事无疑很谨慎,既然已经想到极有可能是,当然要防患于未然。
有龙飞在,陆渐红进入龙翔天的大院自然是没有问题。
进入大门之后,是一个大院子,一条长廊通向里面。整个房间的造型有点四合院的味道。看样子龙翔天是个很念旧的人。
里面只有两个保全人员,不过从一脸的冷峻来看,身手要比外面的人强上不少。
跟着龙飞径直走进了后面的一间屋子,这个屋子里的装饰很是古朴,墙面上悬挂了不少字画,不过并不是名人的作品,陆渐红瞄了一眼,落款居然都是龙翔天本人。虽然功力并不是那么太深,不过唬唬门外汉那是绰绰有会。
省委s记的住处,一般人轻易是进不来的,所以这些字画能够堂而皇之地悬挂于此,很显然,龙翔天只是用来自娱自乐的。
陆渐红的手不由紧了一紧,他的包里还放着苏东波写的那副长征,论功力要比龙翔天深多了,不知道可不可以作为“贡品”。
陆渐红虽然不在江东工作,不过龙翔天现在位置的重要性是显而易见的。政治局候补委员是什么概念?况且还有机会成为正式委员,如果有这一层关系的话,陆渐红日后将会有很多的便利之处。
在一个小房间前停了下来,龙飞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道“爸,渐红来了。”
“让他进来吧。”里面传出来龙翔天淡淡的声音。
陆渐红听着这个声音,心头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他的语气虽然很淡,可是里面却隐约含着一丝疲惫。
龙飞在推开门之前,低声向陆渐红道“他最近情绪有些不好,你自己注意点。”
陆渐红点了点头,推了门进去,反手将门轻轻关上,这才道“龙书记,您好。”
龙翔天背着门临窗而坐,手里捧着本书,听到陆渐红的声音,转过身来,将书放在桌子上,道“坐吧。”
从龙翔天的脸上看不出他的心理活动,陆渐红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龙翔天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陆渐红也只有沉默以待。
半晌,龙翔天忽然道“渐红,你看我的字写得怎么样?”
陆渐红不由一愣,虽然不明白龙翔天的意思,但是他知道这么问肯定有他的用意,微笑着道“您是说外面墙壁上的?”
龙翔天点了点头。
“恕我直言,一般。”陆渐红壮着胆子说出这句话,拿眼去看龙翔天的脸色。
龙翔天轻咦一声,坐直了身子,他向来自诩自己的字还是挺有水准的,没想到陆渐红的评价只有两个字“一般”,不由道“你分析一下。”
“龙书记,这只是个比较。如果与我们这样水平相比,那自然是上乘。”陆渐红微笑道,“我这里有一副作品,不知道能不能入龙书记法眼。”
陆渐红从包里拿出苏东波的那副长征,铺在了茶几上。
龙翔天笑着站了起来道“你不会拿那些名家的作品来忽悠我吧?”
陆渐红听其用了“忽悠”这个词,可见心态还好,并没有生气,心情便放松了下来,道“是我朋友所写的,当时看到就要了过来,放包里都快忘了。”
陆渐红说的并不是假话,龙翔天喜欢书画他并不知情,那副作品也就是随便叠起来放在包里,铺在茶几上的时候,皱巴巴的,没有任何曲意奉承的意思。
龙翔天的分析能力不遑多言,知道陆渐红没有说假话,便低头看了起来。
苏东波的字确实很有些功力,如果假以时日的话,能成为个小有名气的书法家也未可知。
龙翔天的字写得虽然强差人意,但是看得多了,鉴赏能力还是有的,一见宣纸上字迹的用笔便知道,陆渐红说的确实不错。
回到座位上,龙翔天似乎有些不死心地说“你再看看这个。”
一看龙翔天拿出来的这副作品,陆渐红便知道龙翔天不是不死心,而是考较自己的眼力了。
整个篇幅不大,二十乘十公分,写的内容是毛伟人的沁园春雪,字体也是毛伟人那样的草书,整体效果很好,不过陆渐红却从字里行间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沉默了一下,陆渐红才道“龙书记,我不敢说。”
龙翔天的眼睛中露出一丝很是玩味的神色出来“不敢说?”
“是的,我不敢说。”陆渐红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
龙翔天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陆渐红道“你尽管直言。”
陆渐红沉默着组织着语言,尽量以委婉的语气道“龙书记心不定。”
龙翔天没有开口,只是看着陆渐红,示意他说下去。
陆渐红真的不敢再说下去了,只是道“龙书记,涉及到政治大局,我即便是江东人,也不敢乱发表议论。”
言下之意,你的心不定,就是为了政治上的事情,我陆渐红一介小人物,可不敢被扣上一个对政治走向指手画脚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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