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梁贯心里有病,曾毅对他好了,他不领情,反而想要曾毅对他不好。
只是,梁贯为人忠厚,曾毅在梁贯的眼中,就是孤儿,没人照顾,而他更是‘蒙’了曾毅的大恩,现如今,既然成了曾毅府上的管家,自然要处处为自家老爷考虑,而不是想着自己如何如何。
目送梁贯去库房拿钱,虽然府邸尚小,可梁贯却是专‘门’划拨出来一间小房子,当做是库房的。
&婶,梁猛现在如何?你说实话。”
曾毅压低声音,询问赵婶,刚才,他就看出赵婶的眼神有些躲闪,明显是有些话,不敢说,怕说出来以后刺‘激’到了梁贯。
&人,您可要快点去啊,据说梁猛在酒楼不给银子,先是被人给打了一顿,俺看到他的时候,都是被人架着走的,估计伤的不轻。”
赵婶说起这个,脸上都带着一丝恐慌的表情,毕竟,这种事往常虽然有见过,可是,发生在自己身边人身上,尤其是梁猛那孩子,可是老实的很,这更让赵婶惊恐。
&了,赵婶,你先回去吧,今天这事,可是多谢你了。”
曾毅点了点头,开口让赵婶先回去,不过,现如今,曾毅也是明白,有些时候,以他的身份,不能对人太过温和,若不然,也是会吓到人的。
&好,俺这就先回去了,俺这就先回去了。”
&人,咱们走吧。”
梁贯已经从库房拿了银子出来了。
……………………
&下何人呐?”
顺天府尹姚启山坐在高位上,京察已经结束,不过,三品下京官调动的名单都还没有确定,是以,他这个三品的顺天府尹还能任职几日。
在姚启山看来,他这个三品官也当不了多久了,京察开启前,皇帝都有意拿他立威了,怎么会把他留下,是以,这段时间,姚启山的头顶,都多出了几根白发。
若非怕这个时间在被御史言官什么的参奏一本,怕是顺天府外的鸣冤鼓被敲烂,他都是不会升堂问案的。
其实,姚启山也‘挺’冤的,他一个顺天府尹,也是朝廷三品大员了,可却是三品当中最为受气的官员,平日里,还要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京城,天子脚下,却是达官显贵最多的地方,指不定一个小娃娃就是哪个勋贵的后背,让他这个顺天府,如何的不为难。
&人,小的聚香楼掌柜,小六子,这小子在我们聚香楼吃霸王餐,点了一大桌的饭菜,最后结账了,说是没带银子…………。”
聚香楼掌柜的哭丧着脸,看着姚启山,声音中还带着一丝的委屈:“大人,俺们也不容易,您说说,这‘混’账东西,这不是砸人生意么?”
&香楼。”
姚启山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原本这几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变的更不耐烦,聚香楼是什么地方,姚启山岂会不知道?
这可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虽然不清楚背后老板究竟是谁,可是,却也都知道,其背后实力强硬。
就算是姚启山,也是领教过的,上次,也是如此的情况,聚香楼把人都打死了,这可就有些过了。
可是,抓了人又能如何,最后,还是不明不白的放了不是,那时候所承受的压力,让姚启山根本就承受不住。
且,这聚香楼的名头,在京察也是数一数二的,就算是哪个不开眼的想吃霸王餐,怕是也不会去聚香楼吧?
只不过,这些事情,姚启山虽然明白,可却也不会说出来的。
&是你们聚香楼打的?”
姚启山皱眉,虽然他肯定是要被皇帝给换下去了,可是,在看到一个壮汉被人打的瘫倒在地,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情景,却是让人为之动容的。
自称是小六子的聚香楼掌柜委屈的看着姚启山,道:“这小子白吃白喝,大人,您瞧瞧,他那身板,要不是他先动手的,我们聚香楼可是正经生意人家,岂敢和他这身板的人动手,是被‘逼’无奈啊,这贼子,忒不是东西了,白吃白喝不说,还仗着身子强壮,先行动手啊,大人!”
姚启山岂会信小六子的这番胡话,他又不是傻子,聚香楼什么样的货‘色’,他会不知道?
聚香楼的菜肴是京城一绝,可是,聚香楼的霸道,更是京城一绝啊。
只是,信不信是一回事,可是,该当如何,又是一回事。
&能回话否?”
姚启山暗叹了口气,不知这汉子是怎么得罪了聚香楼,不过,这顿打,怕是白挨了,指不定,怕是还要在赔些银子的。
&人……小的冤枉。”
梁猛虽被打的不‘成’人形,可刚才却也积攒了些力气,还能勉强说出些话。
&姓甚名谁,告诉本官。”
姚启山却是并不问其他,先问梁猛的‘性’命出身,这事,在姚启山看来,梁猛冤枉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梁猛是怎么得罪这聚香楼的。
梁猛缓了口气,龇牙道:“小的梁猛。”
&猛?”
姚启山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并未听过这个名字,是以,道:“聚香楼告你之罪,可认否?”
其实,这些话,姚启山知道,问也是白问,只不过,照例罢了。
&认,小人不认。”
梁猛不知怎么的,竟然是积攒起了力气,大声怒吼,甚至,看向小六子的眼神足以把他给千刀万剐了:“小的就是被这聚香楼掌柜的拉去的,他说请小人的,他这是栽赃。”
梁猛就算是在实在,也知道什么是栽赃,这几日,他在京城认识了个朋友,就是跟前这个小六子。
梁猛为人实在,这小六子又刻意结‘交’,是以,两人很快就熟络了起来。今日,的确是小六子拉着梁猛前去聚香楼的,没想到,之后,点完菜,小六子就不见了,直至最后,梁猛若是还不明白,他是被人陷害了,那他就不是老实,是傻子了。小六子嘿嘿笑着,古怪的盯着梁猛:“梁猛,你小子可别血口本人,咱们是认识不假,可老子是开酒楼的,岂会招人前去自家酒楼吃白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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