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这脸也红得跟煮熟的虾米似的。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男人,被陆阆风那个土匪给侮辱了。
有哪个男人可以接受这样的事情?
可是这个无比可恶的钱县丞居然还要说话,“你们试想一下,那种场景多恐怖啊!男人跟男人……我要是唐大人,我早就撞墙死了算了!”
锦瑟瞪着钱县丞的背影,想要瞪出两个窟窿来。钱县丞啊!还有完没完啊?
钱县丞没有注意到锦瑟的脸色,继续说道:“所以各位乡亲们,我真的乞求你们了,别再逼唐大人了。他也有自己的家人,也有自己的尊严,也有自己的……”
钱县丞这声音,浑厚有力,而且还抑扬顿挫、字正腔圆的,就好像在朗诵一篇文章一样。
锦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要疯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好怪异。
天哪!今天之后,她唐锦瑟没有办法做人了,她要疯了。
如果有个地缝,她也一定愿意钻进去的。
等了很久很久,钱县丞总算是说完了,“乡亲们,我说完了。你们如果能理解我们的心情,就散去吧!”
那些百姓立即散去了,没有闹事。
“钱——县——丞。”锦瑟在他背后,咬牙切齿,都快要把牙齿咬断了。
钱县丞转过身,回避她那可以杀死人的目光,拱手说道:“唐大人,如果没有什么事,下官先退下了。”
还没等锦瑟同意,钱县丞就跟逃难似的,跑远了。
锦瑟站在原地,呆呆看了很久很久。
***
这一整天,锦瑟都很不好。
自从钱县丞说了那番话后,那些衙役都把她当成怪物来看喽!
锦瑟想找钱县丞算账,可是人家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一衙役突然赶来报告:“唐大人,栾老夫人求见。”
“本官心情不好,谁都不见。”
“唐大人,栾老夫人有急事啊!她说只要您肯见她,要多少钱都可以。”
“好吧好吧!让她进来吧!”看在钱的份上,锦瑟就勉强见人家一面吧!毕竟,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啊!
很快,栾老夫人就被请进来了,一副雍容华贵的脸庞,却满含悲伤。
锦瑟猜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果然。
栾老夫人悲伤地说道:“唐大人,我……我……”
“有话快说吧!本官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是这样的。栾歌病了,病得很重,他说他很想见您一面。您能不能去看看他呢?要多少钱都可以。”
锦瑟想了想,谁会和钱过不去呢?“好吧!”
因为之前的事情,锦瑟实在是没有办法见人了,只好换了一身女装,从后门偷偷溜出去了。
就这样,锦瑟跟着栾老夫人去了。
两人来到了一件静谧而雅致的屋子,四周草木芬芳,风景秀逸,是个好住所。
栾老夫人带着锦瑟匆匆走了进去,“孩子,快来看看,锦瑟来了。”
锦瑟安静地站在那儿。
栾歌病得很重,脸色苍白憔悴,还不停地咳嗽着。一听说锦瑟来了,他整个人都有精神了些。
栾歌凝望着锦瑟,目光含情脉脉,无力地唤了一声:“锦瑟。”
锦瑟走近了他,想来两人也是青梅竹马,有些情谊的。如今他病成这样,锦瑟也感觉很不好过。
锦瑟问道:“老夫人,他究竟是怎么了?找过大夫了吗?”
栾老夫人悲伤说道:“大夫说,他情况堪忧。”
锦瑟急道:“怎么会这样啊?”
栾老夫人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栾歌。
栾歌低声道:“娘,我……想和锦瑟……单独说说。”
栾老夫人道:“好,那娘就先出去了。”
栾老夫人缓缓站了起来,目光中尽是悲痛。她出去了,把门关上了。
锦瑟看着栾歌,有些难过,说道:“你看看,你娘很伤心的,你一定要早点好起来。”
栾歌无力地望着她,说道:“锦瑟,我们……我们……”
他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你要幸福。”
锦瑟呆愣了一刻,这一刻,他病得那么重,他为什么要说这样一句话?
往往人病重的时候,最惦念的人一定是于自己而言,非常重要的人。难道这些日子以来,他从没有放下过她?
锦瑟眨了几下眼睛,眼眶里泛满了泪水,鼻尖一阵酸涩难忍。
“你幸福了,我也就能安心去了。”栾歌的声音那么无力,瞬间消散在空气中。
锦瑟一瞬间就落泪了,呜咽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你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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