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我认识,但是不喜欢。非但不喜欢,而且,可以说,是非常讨厌!
风姿绰约,娉娉婷婷,一脸轻松悠然模样站在我面前的,正是天镜门的白虎使若婵娟。
若婵娟轻抬玉指,拢了拢鬓边滑落下来的几丝乱发。那一抹乌黑的乱发垂到丰润的红唇边上,红唇噙着微微的冷笑,使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妩媚中更添了几分冷艳。
若我是个男人,见了这样的女子,肯定也会被迷住的。想想这样的女人居然一心倒贴我的男神,千方百计想要把我踩掉好上位,我的心里头就腾地火起。可是最气人的是我火也没有用,我又打不过她。
对于白虎,我们也是分析过的,聂秋远每说一句,我就暗暗给他一个白眼,到最后他都有点吱吱唔唔地不敢说了。
天镜门的四大弟子,其实彼此往来并不多,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联手行动。所以对于若婵娟什么时候看上了聂秋远这件事,我一直很介意,我怀疑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虽然他们既不联手,也不对战,彼此之间不是很了解,但是天镜门的上级曾经对他们有一个综合的评估。传出来的信息是,四大弟子中单项技能最强的,是任平生。无论哪一项,无论是肉搏能力还是制毒、暗器、调查分析,只要他会的,在技术上就不会有人超过他。但是四个人放在一起,综合实力的排名顺序却是玄武、青龙、白虎、朱雀。
聂秋远一向是个稳重的人,从来不吹牛,所以他这么说,肯定信息就是这样的。只是关于他自己,他一直语焉不详,并不说明既然任平生各单项都是最强,为什么他却是综合评估第一名。
我有种感觉,也许这个排名,就是任平生始终死盯着聂秋远的原因。
任平生,兵器独特,武功路数邪门怪异,极难捉摸。此人制毒用药天下第一,并且,据我所知,他该是一个灵感极多的发明家。
朱雀,之前已经分析过了,力大,吸血,擅创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阵法。
至于白虎,她的技能具然是--不详!
这不会是故意瞒着我,知情不报吧!
直到这会儿,我才相信了聂秋远肯定没有知情不报,因为若婵娟这个技能太危险了,要是隐瞒肯定会要了我小命的。
若婵娟神情轻松,还有心思搔首弄姿,我根本就看不出她是怎么对别人实施了惑心术的。
看来,身为一介女流,还能在天镜门跻身四大弟子之列,她肯定是得有两把刷子的。
我心中一凛。不妙啊,这个惑心术可真是个糟糕的技能,万一她操纵了我,让我去做那些我不想做的事呢?
若婵娟冲我媚笑了一下,轻启朱唇,说道:“过来。”
我破口大骂:“狐狸精!别冲本姑娘抛媚眼耍流.氓,本姑娘不吃你这一套!”
若婵娟面色一变,看上去十分吃惊。
看了她的神情,我倒是心念电转。怎么会是这种表情呢?被我骂了,应该是“生气”,而不应该是“吃惊”,她在惊讶什么?
莫不是,她已经在试图控制我了,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没有奏效?
若婵娟住了一住,便冲我娇喝道:“拔剑!”
这是一个更加明确的指令,让我进一步确证了自己的想法。可是我没有感觉任何异样,也根本没有拔剑的欲望。
我忽然明白,也许她根本不能精神控制我,因为我与其他人不一样,我精神和肉体的组合根本就不是原装的!
这是我第一次享受到了“穿越者”的福利。
不过我没有说话,我顺从地拔出了聂秋远送给我的短剑“采幽”。她见我拔剑了,便又下令道:“过来。”
我一声不吭,目光呆滞地靠近了她。当我走到她近前的时候,我将全身所有的力量暗暗地凝集在了右脚上。我的右脚猛地一蹬地,一个强力的爆发冲近了她,右手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她的胸口刺去。
即便我武功不行,身体的敏捷度和力量却是很好的,这一下突如其来的攻击完全出了她的意料。若婵娟花容失色,猛地向旁一躲,却也不能完全躲过我的一袭。锋锐的宝剑从她左肩刺入,直至没柄。
我已经伤她两次了,她肯定恨死我了。
果然,若婵娟不顾创伤的疼痛,疯婆子般地伸手就揪住了我的头发。
我的一头长发高高地梳成一个大马尾,简直太方便她揪住了。但是我也不示弱,我也一把扯住了她的发髻,把她的风.骚发型扯了个乱七八糟。我们两个同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
如果是这样没有技术含量的厮打,我肯定是不会输给她的,可这是古代,是人家的主场。若婵娟根本无视公平竞争的规则,她一伸手就点了我的穴道,我立马就动弹不得了。
她冷笑了一声,抬手拔了肩头的短剑丢在地上,撮唇打了个呼哨,就不知从哪儿蹿出了一匹白马来。
若婵娟不顾肩上鲜血淋漓,只管拎起我,横着扔在马背上,她自己也翻身上了马。旁边的幽夜之影和落雪山庄的人们互相打得不可开交,全都被自己人拖住了,焦急万分,却根本没办法冲到近前来救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若婵娟打马把我带走了。
我横在马背上,姿态极不舒服,被颠得全身的骨头都快碎了。我心中极为沮丧,本来以为落在任平生手里是世上最悲惨的事了,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是落到大情敌的手里。给她机会,她还不得把我千刀万剐?
拜托,天镜门的门徒们都正在拼上性命,竭尽全力地为给大唐政府抹黑而奋斗,你却特意跑到这里来报复你的情敌,这样不敬业真的好吗?!
马不知跑了多久,反正是跑得我快吐了。我心里诅咒,你怎么不失血性休克挂掉!可人家根本就没事。我算着怎么也得过了一个小时,她骑马把我带到了一个鸟不生蛋的偏僻野外。
这样偏僻的地方,傍着山,居然修着一座石头的小小堡垒。
若婵娟在堡垒外翻身下马,又把我扯下来,扔在地上,揪着我的领口就往石堡里拖。
我的身体不能动,躺在地上被拖拉着,下头尖利的石子树枝,又磨又剐,搞得我身体痛极了。我没有被点哑穴,所以这会儿就不住地对她破口大骂。
她根本不为所动。把我拖进石堡之后,她又直接拖着我下了一道残破的石阶。我定睛一看,哦买噶,这黑漆漆的!这不是一座关押犯人用的地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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