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时刻,英雄救美,抱着美人掉下悬崖,无法出去的绝境,湿淋淋的独处,哦买噶,简直是每一部雷剧必备的狗血桥段!
而且,奇葩的冬季雷雨,寒冷的天气,透湿发抖的孤男寡女。一般的剧情中,都会不得已地脱光了互相用体温取暖(虽然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要脱光,明明脱光了肯定冻死得更快),然后天雷勾动地火……哦买噶,实在是想不下去了……
“你怎么了?”湿淋淋的男神问道,“别怕,没事了,我们快些走出这里,雷雨天,这么多树的地方,不太安全。”
大概是我略显猥琐的表情令他觉得奇怪了,我连忙收敛了一下,定了定神。人家根本就没有带我找个地方避雨、然后天雷勾动地火的意思。
这会儿我们已经下到谷底了,聂秋远没有把我放下来,而是调整了一下姿势,把我背好了,运起草上飞般的轻功,无声无息地向山外面飞掠而去。
如果估计得不错,走出这座山,应当会找到村庄之类可以落脚的地方。
聂秋远的速度超级快,不过我们早已经是落汤鸡了。由于速度快,就像在高速公路上开车到时速180公里,可是却还开着窗一样,刺骨的寒风几乎把我冻成了冰棍。在极度痛苦的压迫下,我实在是没有心思陶醉于被男神背着的浪漫情境了。我用尽全身力气,哀求道:“能找个地方躲躲么……好冷……”
男神断然拒绝:“不可以,会天打雷劈的。”
哦买噶,虽然我也知道雷雨天不要在树下停留,可是等等,这台词,怎么有那么一点熟悉?
我还来不及细细思考,忽然觉得寒冷的感觉减弱了,聂秋远的体温忽然升高了许多,像发高烧似的,我们身体接触的地方传来融融暖意。
“流萤,你忍一忍,很快就会找到地方落脚的。”
我的心随着他的体温安定了下来,我明白他是在使用内力温暖着我。虽然很浪漫,可是我还是希望这路快点走到头。
很快聂秋远就背着我飞掠出了山谷。“前面有村子!”男神的声音也稍稍地带上了一点兴奋,头顶轰轰的雷声像是在为我们欢快地伴奏。
可是当我们兴高采烈地冲进村子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场景跟头上响着的惊雷一样震撼,把我俩全看傻了。
这是一个不大也不小的普通村子,有一百户左右的样子。现在,这个村落已经没有任何生机了,当我们踏入村口的时候,就惊愕地发现,这村中所有的人都以各种不同的姿态倒毙在地上。
雨哗哗地下着,毫无怜悯地冲刷着地上的尸体。全村得有好几百口人,男女老少,有的死在路上,有的死在门槛旁,有的死在房屋中。其实不只是人,再往里走走就会发现,村中的家禽家畜居然也全都毙命,整个村子完全成了一座死村。
我这是什么命!
饶是我神经粗大,看到这种情形也不禁头皮发麻。还好我反应快,迅速地意识到作为一个美淑女,仅仅头皮有点麻还是反应太不强烈了,我立刻发出了一声尖叫,把脸猛地埋在了男神的脖子里。
聂秋远把我放下来,左手揽住了我,把我紧紧地护在怀里。他没有拔出长剑,而是在旁边的树上折下了一根不粗不细的长枝。
嗯,这样的天气,拔出剑来基本就是找死吧。
“别怕,我在。”男神低低地说了一句。
我偎在他怀里,感觉他凝神静气,探查着周围的一切。过了一阵,他的身体略微放松了一些,说道:“没有杀气,别怕。”
我点了点头,顺从地被他拥着,走进了附近一间大一些的房子。屋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但是聂秋远首先没有管这些,他把屋子里探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便迅速拉着我进了里面的房间,只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准确地打开了一个柜子,里面果然是衣服。
男神从柜子里扒出两条床单,扔给我一条,然后又从里头挑了挑,拎出一套衣服扔给我。
“快点擦干了,先换上!”他命令道。
这确实是明智之举。虽然死了一村子人,这是天大的事了,可现在要是不换衣服,我俩,至少是我,就得冻成肺炎了。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唉,反正人也都死光了,这些身外之物也没有什么用了,我们取来穿穿才是发挥了它们最大的价值。
只是,等等,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聂秋远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声音里没有波澜起伏,只说道:“快换,动作快一点,是非之地,切勿掉以轻心。”
我这才一惊,是啊,这一村人怎么死的还没搞明白呢,没准那个大杀器还在附近,哦买噶,我在瞎想什么!
我以特种兵的速度除下衣物,用床单擦干了身体和头发,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身上一下就暖和了。哦买噶,有种得救了的感觉。
只是定睛一看,擦!这是给我选了一套什么东西,居然是一套厚棉袄,还带补丁的,丑陋至极。一瞬间我希望聂秋远再也不要转过身来看着我了。
但是他转过身来,看着傻愣愣的我,只抿嘴一笑,说:“流萤,转身。”
我这才想起来,他还没有换。
在背后的人悉悉索索换衣服的过程中,我承认我邪恶了。我一边用床单继续擦头发,一边掏出了我的小铜镜照自己的脸。对于女孩子来说,这个动作相当自然,可是我一边照,一边就用镜子偷窥了一下男神换衣服。
他背对着我,上衣已经脱光了,露出后背优美的线条,但那却不是一具养尊处优的躯体,只肉眼可见的后背上,就淡淡地分布着横七竖八的伤痕瘢迹。他的左肩上似乎有一处新鲜的伤痕,还没有被时光淡化,我忽然意识到那可能是他去树林救我的那一次弄伤的。
即使这样,也丝毫无损于他身姿的优美,反而增加了几分男人味。我看了一眼,心里就怦怦狂跳,完全不敢再看下去了。
哦买噶,我在做什么,真不要脸啊!我为自己的猥琐行为感到羞愧。
聂秋远衣服换得相当迅速,换好了,又从橱子里翻找了一阵,找出两顶棉帽子,扔给我一顶,我俩各自把帽子戴好。
现在,我俩就像是一对农家小伙子和村姑的模样,只是那小伙子不管穿得多么破烂,都还是嫌太漂亮了,让人没法觉得可笑。
“走,流萤。”聂秋远拿出一条棉质薄长裤,像围巾一样围在了我的脖子上,还打了个结,把所有的寒冷都挡在了外面,“我们去看一看,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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