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北静太妃与南安太妃因说着黛玉,这里贾母在一旁听着,心里自是难受,却又不好说话,只笑着让众人吃茶用点心。
午时一刻,早有喜娘在梨香院催宝钗上轿了。宝钗此时也已梳洗完毕,端坐在铜镜前。莺儿因拿过一枝福榔斜插在宝钗高耸的云髻上,宝钗原没见过那福榔花,因看那花儿花色艳丽异常,花身优雅端庄,不觉奇道:“给我戴这东西做什么?”莺儿道:“这是福榔花,又作‘扶郎’之意,方才那府里送过来的,说是让姑娘给戴着,讨个吉利。”福榔,扶郎。宝钗因默默念着,念着念着眼泪便淌了出来了。莺儿见状赶紧拿帕子一行给宝钗擦眼泪一行急道:“姑娘何苦这般糟蹋自己,这大喜的日子岂不晦气?若是给那府里的人看到了,怕是又有一番话要说了。”宝钗听罢,方才止住了泪。一会儿,便有喜娘过来说时辰到了,因拿过那喜帕往宝钗头上一盖,喜帕压顶的那一刻,宝钗还是看到了两滴眼泪落地时自己的断肠之痛。
而此时那怡红院里忙得是一团糟,宝玉好事那番痴痴傻傻的模样,坐在床边不说话也不动,任由袭人麝月给他梳洗穿衣,收拾妥当后,袭人又仔细端祥宝玉一阵子,见他呆呆的,因笑推了宝玉一把道:“二爷今日娶亲,该高兴才是,好歹也说个话儿,别老是这么呆呆的。”宝玉听罢,忽的推掉袭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仰天长笑起来。当着那么多丫鬟婆子的面,袭人不觉又羞又恼,幸好众人俱被宝玉吓住了,以为他疯病又发了,因都大眼瞪小眼的,没在意袭人如何。一会儿,便有两个喜婆进来说吉时到了,袭人等赶紧扶起宝玉,把那红花往他胸前系好,然后搀着宝玉一行人出了怡红院往礼堂去了。
午时二刻,只听主婚人大声道:“吉时到!”便听门外鞭炮声劈啪啦的响了起来。只见宝玉与宝钗胸系红花有喜娘搀了进来,众宾客登时安静下来,看着新人慢慢走过来。这里贾母坐在正上方,贾政王夫人坐在靠下的一边。待新人过来了,只听那主婚人大声道:“一拜天地!”这里宝钗因跪下了,却见宝玉站在那儿呆呆的不动,众宾客都是一愣,贾母赶紧给喜娘使了个眼色,那喜娘便硬按着宝玉跪下去了。这里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贾母王夫人等俱是尴尬异常,却也无可奈何。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那宝钗宝玉弯下腰去。
却说此时北静王府里,黛玉因没事儿坐在那儿翻着书看,忽然一滴泪落在了书上,黛玉一怔,哪里来的泪珠?难道是自己?又是两颗泪珠落了下来,黛玉往脸上一摸,手指便触到了泪水的温热,黛玉一惊,自己怎么会好端端的流泪?因一慌,站起来叫道:“紫鹃!”那紫鹃正在沏茶,因放下茶壶过了黛玉这儿来,因见黛玉面有泪痕,不觉下了一跳,道:“姑娘这是怎么了?”黛玉因觉得无力,往前抓住紫鹃的胳膊,却倏然倒了下去。恰巧水溶来瞧黛玉,刚走至门口,却看见黛玉面如白纸抓着那紫鹃倒了下去,心里登时慌的如鹿乱撞,因一个箭步冲上去搂住了黛玉。
那紫鹃早吓得哭起来,这里轻灵闻声出来也吓了一跳,因赶紧上前拿起黛玉的手把脉,一旁的水溶急急问道:“怎么样?怎么样?郡主有没有事?”轻灵道:“郡主气若游丝,怕是不好。”水溶听罢,登时眩晕了一下,盯着轻灵道:“什么叫不好?”轻灵从未见水溶这样过,不觉吓了一跳,嗫嚅道:“郡主呼吸若有若无,且奴婢已经摸不到郡主脉搏了!”水溶听罢,眼一黑,险些栽过去,也来不及细想,因抱起黛玉往里间床上躺着,轻灵紫鹃因都哭着跟进去了。
那揽月轩的丫鬟婆子见黛玉这样,因都慌了神,赶紧四处打发人告诉太妃去。这里水溶因让轻灵守在黛玉旁边,自己亲自骑了马往宫里。
却说那贾府里宝玉宝钗行夫妻之礼时,那宝玉忽然心里动了一下,一滴泪落了下来,心里也登时清楚了,也不糊涂痴呆了。这里众宾客看着更是稀奇,都猜不透这好端端的哭个什么。
“送入洞房!”
终于完了,贾母王夫人等都松了口气,总算没出什么大的差池。过后,便是喜宴,屋里登时又热闹起来,人声鼎沸的。正热闹着,忽见一小丫头进来对北静太妃耳语了几句,那北静太妃一听,霎时变了脸色,连话也顾不上说,急急的出去了。这里众人俱是一愣,也不敢说什么,那南安太妃猜着是有什么事儿,因也赶紧告辞跟了出来问是何事,及听北静太妃一说,不想却是黛玉的事儿,因也瞬间变了脸色,急忙让跟来的丫头回去告诉水洛,自己同了北静太妃往北静王府去。
这里那北静太妃回去,一见黛玉躺在床上,面白如纸,登时落下泪来,因上前拉着黛玉的手哭道:“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母妃才刚刚儿出去了一会子,你怎么就成这样了?”南安太妃看着也是心酸,在一旁抹着泪。
却说那水溶因亲自策马往皇宫去找“刘倔头”,那“刘倔头”乃皇宫里人称“赛华佗”的神医,是个慢性子人,什么事儿都慢悠悠的,水溶恐耽搁了黛玉的病情,哪儿会顾得上其他的,一到了那御药房,抓起那赛华佗出去往马上一扔,然后自己跨上马扬起马鞭飞奔着回去了。
却说这里水洛因在家里,忽然隐隐感觉到心口疼,也没甚在意,谁知到最后竟是越发疼的很了,额头上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来,因正捂着胸口,忽见一小丫头慌慌忙忙进来,水洛因问她何事,那小丫头便把黛玉之事说了。那水洛听罢,头猛地往前一栽,身体踉跄了一下,待缓过来后,也顾不得胸口疼痛了,因赶紧骑马往北静王府去了。
这里水洛刚到北静王府门口,忽见水溶带着那赛华佗策马而来,二人因一对眼色,一人抓了那赛华佗一只胳膊,携着他往揽月轩去了。那赛华佗本就生的矮小,又被他们俩这样一提,因两只脚悬在半空,哇哇的叫着。水溶水洛哪里管得了他,一会子就把他提到黛玉房里了。
这里众人见那赛华佗来了,方才松了一口气,那北静王太妃因擦干眼泪道:“刘御医,快救救我女儿罢!”那赛华佗因躬身行了一礼,没有说话,上前给黛玉把脉。过了一会子,因皱了皱眉道:“郡主这脉象却是奇怪,时而有时而没有,呼吸也是一样的。”只见水洛眉一蹙,道:“你说话别腻腻黏黏的,只说到底碍不碍事罢?”那赛华佗因叹了口气道:“怕是神仙也无能为力了!”
这里北静太妃听罢,登时晕了过去,众丫鬟婆子赶紧上去扶她回房了。那水溶水洛一听登时觉得天旋地转,只见那水洛因上前一把抓住那赛华佗的领口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将郡主就过来!”那赛华佗道:“不是卑职不愿救郡主,而是卑职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水洛听罢,一下子失了魂般,这个赛华佗说没救了怕真是连神仙也救不了了。因一下子松开那赛华佗,猛地胸口又疼起来,因用手捂着胸口霎时间说不出话来,这里南安太妃赶紧上去搀他,只见他淡淡一笑道:“没事。”说着因推开他母妃,往黛玉床边坐了。那水溶因眼里泪光烁烁,背过身去抹眼泪。
这里南安太妃含泪叹了口气,因拜拜手让那赛华佗并众丫鬟婆子同自己下去了,只留紫鹃轻灵两人在里面伺候着。紫鹃轻灵因跪在那儿低着头哭得一沓糊涂,那紫鹃因一行哭一行在心里计较着,便是黛玉死了,自己活着也没甚意思,倒不如跟她去了干净。因哭着一抬头,忽见水洛晕倒了在床上。原来那水洛坐在黛玉床头边,呆呆看着她,心里早已经是一片死灰,因颤抖着手去拉黛玉的手,刚碰上黛玉的手便一头倒在了床上。紫鹃因叫起来,水溶因回过头,擦了一把眼泪,赶紧将他弄起来,让轻灵与他把把脉,那轻灵上来好过脉因奇道:“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脉象只是稍稍的有些紊乱,歇息一会子便好了。”说着便见那水洛醒了,只是胸口还疼的厉害,因捂着胸口淡淡道:“我没事的。”说着因又看向黛玉,这里水溶因看着黛玉发白的小脸,不觉心里一阵痛,这么美得女子,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可以说没就没了?想至此不觉心酸,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今天菁菁生病了,差点脱了水,白天睡觉的,夜晚好了,才更得,更得晚了些,大家莫怪。还有今日头昏昏的,写的有些迷糊,大家也莫怪罢。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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