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嗣郎声大笑,拿起双锤从嘎嘎背上跳了下来,大踏步向前边的旗杆走去。来到旗杆前把双锤往身前一立,然后一屁股在旗杆下边的石头墩子上坐了,抬头挺胸作大义凛然状。
此时那些家丁们纷纷醒转,鬼哭狼嚎般逃去,他们居然忘了给自己的大少爷收尸,因为大多数人都已吓得精神失常了。不多一会儿,就听前方马蹄得得,一队甲胄鲜明的官兵骑马奔来,为首一名黑脸将军正是京城九门提督雷震天。这雷震天也是南凫有名的一员猛将,身高八尺臂力过人,手中使一对紫金追风锏,锏下折杀英雄无数,人送外号“雷老虎”。
雷震天身为九门提督掌管京城防务与治安,先前正在街上巡逻迎面碰上范家那帮家丁发疯般跑来,一边跑一边撕心裂肺般大喊:“杀人啦!秦嗣杀人啦!”
雷震天拉住一家丁问明原由立刻带人冲了过来,此时来到近前,就见秦嗣大马金刀地在旗杆下坐着,那模样哪象刚杀了人的凶手,简直就是得胜归来的英雄。
“呔!大胆狂徒,这地上的人可是你杀的?”雷震天一指范大少的尸体。
“没错!”秦嗣微笑点头。
“天子脚下竟然敢当街杀人,真是无法无天了,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那些官兵中有认得秦嗣的,早听说他的威名了,此时见到地上被撕成两半的尸体个个吓得腿肚子发软,雷震天这道命令下来居然没一个敢上前执行的。
“呵呵!”秦嗣见状笑了起来,冲官兵们招了招手道:“上来捆吧!”
官兵们见状刚想抬脚,目光落在他面前的那对大铁锤上这脚又抬不起来了。
“哈哈!”秦嗣大笑一声霍然起身,这一站起来登时吓得那些官兵们纷纷向后退去,如此一来便把雷震天给晾在前边了。
“雷老虎,你要绑我看来只能亲自动手咯!”秦嗣咧着嘴笑。
“哼!”雷震天一瞪他那帮手下,翻身下马抓过一副木枷向秦嗣走来。
“不能抓秦将军!秦将军是无罪的!”见雷老虎真要绑人,四周的老百姓纷纷喊了起来。
“笑话!人都杀了还能说无罪?”雷震天看了四周百姓一眼,几步走到秦嗣跟前“啪嗒!”将木枷给他铐上了,“走!先下了天牢再说!”雷震天一拉手中的铁链子,却发现链子那头的秦嗣纹丝不动,“走啊!还看啥呀!”雷震天一瞪眼道。
秦嗣是在找人呢,一没注意那白衣少女就不见了,所以他东张西望着,雷老虎这一拉根本拽不动他。
“嘎嘎!那妞走了么?”秦嗣回头问嘎嘎。
“嘎嘎!”嘎嘎点了点头,它看着铐在秦嗣手上的木枷,目光里透着几分好奇。
“走了就好!他娘的,那个老王八怎么还不来?”秦嗣又扭头向前望去,话音未来就听前方传来一声嚎啕:“我的儿啊——!”人群闪处只见丞相范仁建跌跌撞撞跑了过来,一头扑倒在他儿子的尸体上放声大哭起来,而他身后跟着一班大臣,其中便有秦太师。
“秦嗣你……”秦太师伸手一指秦嗣,双眉一皱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四伯!”秦嗣喊了一声向秦太师跑去,雷震天连忙拽住那铁链,却哪里拉得动他,被带着一路跟了过去。
“你……你个小王八蛋闯下大祸啦!”秦太师咳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四伯!我秦嗣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杀的与秦家其他人无关!”秦嗣说着两眼看向趴在地上的范仁建,目光中杀机翻腾,他其实等的就是范仁建,在他看来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还不如趁此机会将范仁建全家杀个精光然后反出京城上山落草为寇去。
“秦十八!你敢动范丞相一下就先要了我的老命去!”秦太师太了解秦嗣了,见他眼中凶光闪动,马上明白了他想干吗,于是一下扑在了范仁建身上,扭头冲秦嗣大喊道。
“四伯你……”秦嗣没料到秦太师会来这一手,当下愣在原地。
“秦十八!你一个人是痛快了,你为老秦家的其他人想过没有?你为你那些嫂子们想过没有?你这一反还不是要株连九族?咱老秦家几代忠良的名声到头来不能毁在你一个人手上啊……”秦太师说罢老泪纵横。
“四伯我……”听秦太师这么一说犹如一盆冷水兜头倒下,这满腔的热血瞬间便凉了。是啊,这一个人爽快了,秦家数百人跟着遭殃,连老祖宗都跟着丢脸,这似乎亏大了……
见秦嗣一下子泄了气了,雷震天连忙一拽手中的链子喊道:“走吧!乖乖地去牢里呆着等候皇上发落吧!”
秦嗣却不理他,冲秦太师道:“四伯!那我偿命就是,决不连累咱老秦家!”
“你真糊涂啊你……“秦太师现在已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此时再看那范仁建已是哭得晕倒在地,自己儿子死得那么惨,做父亲的能不悲痛欲绝么。但是四周的百姓全是站在秦嗣这一方的,见他要被带去大牢,很多人便开始商量起营救之策来。
秦嗣活劈范大少的消息也已传入宫中,小皇帝和皇太后听后都是大吃一惊,连忙招来几个重臣商讨主意,还没个结果呢,那范仁建已经哭进宫中,大喊着要秦嗣偿命。
如果换作往常这范仁建的任何要求皇太后都会允了的,但是现在涉及到了秦嗣,皇太后不免要犹豫几分。因为秦嗣若是一死,那老秦家可真要绝后了,而将来一旦再有战事,象秦嗣这样的猛将便再也找不出来了,考虑到江山社稷,皇太后便默然不语。她越不发话那范仁建哭得越是大声,直把一边的小皇帝听得频频皱眉,在小皇帝看来这人既然已经死了就没有必要再搭上神勇威武的秦大将军一命了,那简直就是浪费。于是他瞪了一眼范仁建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拂袖而去。这一来范仁建便哭得愈发凄惨了,到后来连皇太后也招架不住了,只得说了声:“丞相请节哀,今日时辰已晚,此事明日上朝再议吧!“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皇太后这一走其他大臣便也不再逗留,安慰了范仁建几句,便纷纷撤了,空荡荡的大殿内只留下了嚎啕大哭的范仁建,那哭声响彻整个皇宫,吓得天上盘旋的乌鸦没一个敢归巢的……
秦嗣被雷震天带入了天牢,然后关进了最底层的一间死牢,在他看来这秦嗣迟早是要被砍头的,这不关死牢还能关哪里。秦嗣倒一点都不计较,既然已经决定偿命,你不把他关死牢他反倒要和你计较了。此时等雷震天与一干狱卒们走远了,便双膀一震将身上的木枷锁震碎了,然后拍拍双手往那草堆上一躺,忽然撇了撇嘴道:“娘的,我这一偿命,嘎嘎那小子可就惨了……”他进天牢的时候嘎嘎被挡在了门外,走得老远都能听到那小子的“嘎嘎”地叫唤声。
“恩,你那头驴子现在正在哭呢……”突然,牢房里响起了一个尖细的声音。
“谁?”秦嗣一下翻身坐了起来,四处一打量不由得一愣,只见牢门的栅栏上不知道啥时候站了一只通体雪白的鹦鹉。
这鹦鹉能学人语秦嗣见过,但是刚才那句话若是这只鹦鹉说的打死秦嗣也不信,况且这深牢大狱它又是怎么飞进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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