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有些‘阴’,光线略显幽暗,顾婉站在御榻前,等着皇帝说话。。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
皇帝突然叹息一声,让顾婉有些诧异。难道,他还有未了的心愿不成?
想来也是,历来帝王可不都追寻长生不老之术?他九五之尊,眼看着就要死了,怎会甘愿?
“死也没什么可怕的。”
顾婉正想着的时候,突然听他如此说道。
她心下有些惊讶,他为何会说出这话?
“卿儿自幼便身体孱弱,这才会被送走,保得一命,朕没有把皇位传给他,是因为朕知道,这个高位,掌生杀大权,看上去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孤独的很啊,无奈的很啊!”
皇帝说到最后,像是在很用力地在说一样。
顾婉没有接话,好像此刻,她说什么都不对。
皇帝说完之后,停下来急促地喘息了几下,又接着说道:“朕不想让他也这样,才没将皇位给他。”
皇帝转头看向顾婉:“你可能理解?”
顾婉忙点头,回道:“我理解,世人看到的,都是那风光的一面,但其中的心酸,又有人能知?身处高处,也需知高处不胜寒。”
皇帝听她此言,竟然微微地笑了一下,叹道:“好一句高处不胜寒,你一个‘女’子尚且看的通透,为何那些人,就是不明白呢?”
顾婉没再说话,这里面的事,她似乎没什么发言的权力。
不过此刻,她的心里,却是盛满了凄凉。
原来皇帝要与她说的话,竟然是关于宁卿的。
都是自己的儿子不假,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心‘肉’多,手背‘肉’少,他作为一个父亲,也肯定会有偏爱。想要把皇位传给谁,也全都是他的主意。
但她和他说了,他并没有将皇位传给宁卿。这不是对他的漠然,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爱?
顾婉深以为然,他对宁卿,那是真爱啊。
之后皇帝又和她说了一些关于宁卿的其他的话,似乎该说的都说了,他便让顾婉回去了。
她出去的时候,见宁卿正等在‘门’口。
“走吧。”顾婉浅笑说道。
宁卿回她一笑,牵着她的手,让她平稳地走下了台阶。
路上,宁卿便问她:“父皇刚刚和你说什么了?”
顾婉闻言,转眼看他,想起皇帝说的那些话,不禁叹道:“父皇对你,那是真爱啊!”
宁卿有些不解,正要多问,却忽然听见后面传来喊声。
“十七王爷,太子殿下请您去一趟。”一个小太监从后面追了上来,恭敬地说道。
这个小太监是伺候在太子身边的,所以宁卿便问:“什么事?”
“这个奴才可不知道,太子殿下没说。”小太监无奈地笑了笑。
宁卿眉头微微蹙起,想着是先把顾婉送回去,还是先去见太子。
正当这时,他听顾婉说道:“太子殿下叫你,你就过去吧,我自己回家就好了。”
顾婉见他眉宇间锁着几分忧‘色’,便笑道:“这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马车和车夫都是咱们自家的,还有你的人跟着,不会有事的。”
她这么说,宁卿想了想,这才点点头。
“那你自己注意一点,直接回家去吧,别去别处了。”
他由不得要嘱咐一二,最近局势紧张,他必须要保得她的安全。
“嗯”,顾婉答应着,向他一笑,随后便自己一个人往宫‘门’处走去。
谁料,到了宫‘门’处的时候,好巧不巧的,顾婉正好遇到了周氏。
周氏去拜见了萧贵妃,此时也是才出来。
顾婉看见了她,她自然也看见了顾婉。但由于那天的事情,她见到她,不免有些紧张。
顾婉将她这副样子看在了眼里,突然便觉的心里不太舒服。
本来不打算理她的,还像以前那样,就装作没看见她。但谁料,她心里越想越不舒服。
原本顾婉先一步上了马车的。但片刻过后,她又下来了。
此时周氏也才刚刚上了车,正当她要吩咐车夫驾车的时候,突然见又有一人也上来了。
待周氏看清上来的人是谁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怎么也来了?一时间,她手足无措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顾婉上了周氏的马车之后,直接坐到了她的身边。
顾婉喊了一声,让车夫驾车,之后便看向周氏。
周氏见她看她,稍微地垂下了头。
但顾婉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直到马车离开宫‘门’一段距离之后,顾婉这才开口了。
“夫人,有些话,我想和你说明白。”顾婉看着她,说道。
周氏闻言,抬头看她,心情有些忐忑。不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可是那种无情残忍的话?
顾婉又接着说道:“我想,有些事情,夫人你是误会了。”
说到这里,顾婉停顿了一下,之后又继续说道:“说实话,以前我确实恨你,很恨你。”
一听她如此说,周氏的心一紧,不由得生疼生疼的。
“但那也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所谓不知者无罪,如果我还一味地恨你,怪罪你的话,那就是我自己无理取闹了。”
顾婉似是嘲讽地笑了一声,周氏也不知道她嘲笑的是谁,或是她,也或许是她自己?
“其他的话,我想我也就不必多说了,反正我现在,早就一点都不怪罪你了,所以,你以后见了我,大可以不必这样。”
经过刚刚的好一番思索,顾婉这才下了决心,把这番话给说了出来。
要是以后一直这样,周氏见了她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别说是她,就连她自己,都不会舒服。
所以,如果能解决的话,还是先解决了吧。
周氏听完她这番话,鼻子一酸,眼泪便润湿了眼眶。
她说,她不恨她了,她不怪罪她了。
这句话,她日夜地想了多少遍,梦里念叨了多少遍,现在,总算听她说出来了。
周氏忙用帕子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虽然在流泪,但是她的心,是温暖的,是欣慰的。
她的‘女’儿,原谅她了,她说了,不知者无罪,她不会怪罪她了。
既然事情都说明白了,顾婉觉的她也没必要再在她的马车里了。反正现在让她开口喊母亲,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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