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众人,皆低头沉思不语,只有三老爷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
“三老爷,现在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是听了谁的胡言‘乱’语,但我敢对天发誓,与人‘私’通之事,我绝对没有做过。”周氏又是愤恨一边信誓旦旦地说道。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不成?”三老爷斜眸看她一眼。
人证物证?顾婉冷然一笑,也亏的有些人有心了,给找了出来。
周氏从椅子上起身,走到跪在地上不停瑟缩着的丫头面前。
府里丫头众多,她也记不清哪个是哪个的,眼前的这个,并不认识。
周氏看向身旁的仆‘妇’,问道:“这是谁?”
仆‘妇’回道:“夫人,她是四儿,是二‘门’外的粗使丫头。
周氏闻言,面‘色’无异。这个丫头她不认得,定然不是自己身边之人,但也没想到,竟还是个二‘门’外的。连她的身都近不了,还说拿到了她与人‘私’通的证据,可不是笑话?
然而,周氏并没有立即处置了这个丫头,反而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问道:“孩子你别怕,我现在也不需要你说出是谁指使你这么说的,只要你说出的确是有人指使你的,我便不再追究。”
周氏说完这话,等着她的反应,但谁料,那丫头依然跪在地上,瑟缩着身子,不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
周氏又接着说道:“你要是觉的难为的话,你点点头也行。”
她的声音依然温和,但心里却在计较着,幕后指使之人,她断然不会不去追究。想要加害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但是眼下,还是先摆平了这些讨厌的人才是。
她此话说完,没等到丫头回话,却听三老爷说道:“你不用枉费力气让她昧着良心说话了。”
周氏不去理会他,只盯着那个叫四儿的丫头。
但谁料,那丫头在沉默了好长时候之后,竟然抬头,看向周氏说道:“夫人求您放过我吧,没有人指使我,真的没有人指使我。”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她。
周氏料到了她可能会不承认有人指使她,但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退一万步,假设你说的是真的,你这样害我,为什么还要求我放过你?你觉的那可能吗?”周氏‘逼’问,声音陡然冷冽了起来。
丫头不说话了,只跪在地上,小声地啜泣。
“听到了没有?都听到了没有?此事属实,不用再查了。有你写给那人的信为证,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再抵赖吗?”三老爷的声音再次响起。
“哪怕是官府,如此草草结案的话,也大为不可吧。”顾婉起身说道。
三老爷一听她说话,全身戒备了起来,皱眉怒道:“你这个逆‘女’,是要与长辈作对到底了吗?”
顾婉闻言,瞥他一眼,冷冷笑道:“三老爷这话说的可就大错特错了,首先,我是逆‘女’吗?我维护自己母亲的清白,有何不妥?其次,德高望重、年龄尊长的才叫长辈,三老爷年龄是长了,但其中德嘛,可就真不好说了。”
如此赤‘裸’‘裸’,点名道姓的嘲讽,三老爷一听这话,脸都气绿了,竟是拿着手中的拐杖,便要向顾婉打去。
周氏见状,忙将她护在身后。
然而顾婉却推开了她,自己站到了三老爷的拐杖下面:“如果三老爷觉的打我能有用的话,那就打吧。只不过,我可要先提醒一句,还希望您先想清楚了后果再动手。”
到了此刻,顾婉还是给他留了几分面子,如果不是看在他到底是顾家的长辈的份上,她一早就直接打上去了。
但是现在不行,她还怀着孩子,若是因为他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太不值得。
三老爷瞪着一双豆荚眼,气得胡子颤抖着,但他那只苍老的满是青筋的手里握着的拐杖,却并没有落下。
众人见状,无不长长地松了口气。
倘若他真的将顾婉给打了,别说王爷不会放过他,太后也不会放过他。若真是追究起来的话,他们这些人,谁都别想逃脱了责任。
顾婉也直视着他,她明白,只要他还有一丝理智的话,就断然不敢怎么了她。
但她仍然继续说道:“三老爷怎么不打了?难不成是不敢了?”
有些话,就算真的是这样,但为了给对方留个面子,给他个台阶下,也便罢了。但是顾婉偏不,她就要气他,气死他。
三老爷抬起的胳膊一软,拐杖落了下来,重重地在地面上敲击一下。
随后他“哼”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看顾婉。
顾婉冷冷地瞥他一眼,突然走到上首,看着底下的人说道:“诸位长辈,我给你们赔个不是了。”
她说着这话,一躬身行礼:“着实不是我想如此放肆,我也只不过是希望长辈们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办理这件事,要不然,该让我们这些小辈们心灰意冷了。”
说到这里,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如果不行的话,那我也只好说,此乃鄂国公府家事,和其他人,着实没什么关心,谢谢‘操’心了,但是不需要。”
说罢,顾婉又是微微一礼,随后直起身子,眼睛在所有人的脸上皆扫了一圈。
此时他们的面‘色’,可真是能说的上非常好看,让顾婉想笑,却又心存鄙夷。
他们为的是什么?说白了,可不就是利益吗?他们鄂国公府上又不欠他们的,能维持现状,继续荫蔽他们,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竟然还想从中分一杯羹,简直痴心妄想。
所以,她不会承诺给他们利益。他们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认清自己的位置。安安稳稳的,鄂国公府还会与他们像往常一样,如若不然的话,她会让他们知道,先死的,到底会是哪个。
这些道理,想来这些人,都应该十分清楚的吧。在座的顾家各位长辈,一个个口观鼻鼻观心,心里作者各自的盘算。坐在上首的另一位长辈起身,走到三老爷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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