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貂和深灰俩人有问有答,气氛融洽起来,却有一人对此很不高兴,就是准备大显身手平息纷争的雪歌。
明明马上就要开撕了——雪歌自以为——却被宫御消弭于无形,满心期待彻底落空,这她挺直的腰板立刻垮了,一副赌气的模样,靠在椅背上,分开双手,握拳抵着腰腹两侧,撅着嘴向下滑溜,胳膊肘顺势搭在了两边的扶手上,整个窝在了椅子里。
转眼瞅旁边宫御……雪歌嘴噘得更高了。
宫御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还把本子掏了出来,翘起二郎腿作为书桌,不时记录要点。
完完全全没注意到自己在生气!心里好堵!雪歌心中各种不顺气。
等宫御习惯性的转头看她,才发现……
怎么变成这副熊样了啊!我那位端庄从容的少女到哪去了?这坐也没个坐像,脸还纠得跟包子似地……刚刚不是挺好的么?怎么回事?宫御纳闷。
终于等来了宫御的回眸一望,雪歌唰的一扭头,冷哼了一声,心中舒坦不少,感觉很出气。
“坐直。”宫御板着脸淡淡道。
雪歌动也不动,又哼了一声,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样做了之后非常过瘾!
一点也不乖啊,除了脸蛋,真是哪里也不可爱……要是以后胸发育得大一点就好了,配合纤细得过分腰肢,以及那圆润的……
!
宫御忽然发现自己思维脱线了,但脸上完全不动声色,眼角余光扫视众人,众人似乎觉察到了宫御不自然的愣神,都在望着他。
只好若无其事的继续对雪歌进行日常教育,离花夏越来越近,教育雪歌的事不能再耽搁了。继续道:“你那是什么坐姿?瞧,蔬菲都要笑你了,深灰和雪貂也会轻视你。"
教训雪歌没什么,但对躺枪的那三位,这玩笑可开大了。
蔬菲目瞪口呆,心想,我哪里要笑她了啊,完全没有吧!深灰、雪貂二人也不知那里让主君产生了如此误会。
不敬可是不小的指责,三人急于开解,慌忙道:“主上!我们……”
却被宫御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朝仍然用后脑勺对着他的雪歌示意了一下,三人见宫御朝他们眼神示意,而且还在无声的说话,看口型好像是在说要配合着假装一下?
依稀的,三人终于抓住了脉络,原来宫御这么说只是为了骗雪歌,好让她听话吗?
见众人淡定下来,宫御便继续责备雪歌道:“哪有个舰娘的样子。坐起来!”
三人总算明白了宫御的意图,于是一起在心里吐槽:你这样才完全没有个主君的样子吧!哪有主君会这样胡乱说自己的部下啊!
宫御却对此毫无所觉,毕竟,在地球上,这样教育小孩简直是司空见惯了,宫御自己就被迫扮演过好几次“坏人”的角色,这次总算在雪貂等人身上找回了平衡。
说实话,感觉相当不赖,怪不得那么多家长这么干!以教育小孩为借口就可以对别人胡言乱语,对方还不能生气……
这是什么?这是流氓的智慧啊!就蕴藏在平凡的日常当中!
另一边,雪歌仍扭着头给宫御看后脑勺,却抱着肩膀坐直了,算是听话了吧。
效果已经很好。
看着雪歌的后脑勺,宫御继续寻思:要不要乘胜追击呢?
要!
于是继续道:“我在和你说话,把脸转过来。”
没任何回应。
“雪歌!”
唰!雪歌转回头,怒道:“宫御!”
少女的眼神坚硬有力,被她盯着,就像被一杆枪顶在了脑门上似得。
这样的眼神让宫御心有些不快,觉得雪歌越来越忤逆了。
冷冷道:“叫主人。”
雪歌动了动小嘴:“父……唔~!”
赶紧伸手捂住!宫御心想:这还有没有完了!
捂着雪歌的嘴,把努力挣扎的少女从椅子上扯过来压制在怀里。
其他三人有些懵,不知主君怎么忽然发作了,而且场面让他们有些不自在,宫御对不老实的雪歌横拉竖抱的,怎么看也不像是要继续讨论正经事情的模样。
雪貂老头抬了抬眉毛,脑门上一条条抬头纹的褶皱,和旁边的深灰鸦渡对视了一眼,深灰鸦渡也扯了扯眉毛,似乎在说:我不知该怎么做,全看您老的了。
老头揉了揉胡子拉碴的嘴巴,开口道:“呃……至高无上……”
“啊?”宫御看似毫无给人添了麻烦的自觉,仍然忙活着制止雪歌。
“那个,要不今天就……”
“稍等。”宫御搂着雪歌起身,让侍立在门口的二十二把舱门打开……
“走你~”直接把雪歌这个麻烦扔了出去。
少女揉了揉摔成两半的屁股,起身往回冲,但宫御适时拉上了舱门,舱室里的几人听到舱门被撞得咣当一响,随即,就见宫御用力扯着门把手,显然是雪歌在外面和他玩拔河。
拔河游戏持续了几分钟之后,宫御觉得力道变轻了,然后雪歌气恼的叫声传了进来,大概是放弃了,又等了片刻,宫御打开门探头出去,雪歌已经不在外面了,问了甲板上工作的青蛙人,青蛙人指了指境界号的方向,可以看到雪歌正搭小船回去。
宫御有些担心她会不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带着船上的水手离开舰队,于是一直站在门口,看着雪歌登船进入船舱,见境界号并无任何扬帆起航的迹象才放下心来。
对着船舱里的众人道:“没事了,雪貂,刚才说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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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花夏有关的正事不到傍晚就聊得差不多了,但舰队明早起航,时间还充裕的很,宫御不想就此散会,又把关于船员组织管理的事情提出来谈了一通。最后开始了漫无目的的闲聊,不仅是为了解闷,更是为了增加了解,融洽关系。
晚餐喝了些酒,宫御的嘴布拉布拉说个不停,雪貂老头精力不济,不停瞌睡点头,于是陪聊的重任就完全落在了深灰和蔬菲的身上。宫御后来说了很多让人搞不懂的东西,深灰和他的舰娘只能哼哼哈哈的陪笑,直觉得自己脸都笑得硬了……
太磨人了……深灰觉得屁股都坐酸了,没法学雪貂老头倚老卖老,仍然恪守礼节,强打精神。
“好!那就散了吧。”毫无征兆的,宫御宣布散会。
雪貂老头双目一睁,利落的站起身来,丝毫不见困顿的样子,让人怀疑他之前是不是一直在装瞌睡,或者只是睡好了?
乘着夜色,宫御和雪貂二人各自乘小船回归本舰。
这次来接他的小船已经换了一拨人,船上的满是鱼腥味,可想而知,之前的“兼职渔夫”们应该有所收获。在远处,宫御看到另一艘小船挂着灯笼仍在捕鱼,上面的几位水手的欢声笑语隐约传来。
回到船上,问了值星官,得知雪歌回来之后就进了船长室没再出来过,宫御心想,这丫头不会是一直在生闷气吧?
其实他猜的完全正确,雪歌回到船上就爬上吊铺挺尸,中午时,第一波捕到鱼的水手们归来,船上的厨子直接取出炉子里烤了一半的饼干,转而烤鱼,烤鱼的天然香气笼罩了整艘船,吊铺上的雪歌一度颇为心动,但是赌气呢,不吃了!
不吃就是不吃,后来烤鱼的香气变成了焦糊味,就更不吃了,反正也不觉得如何饿。
等啊等,就是不见宫御回来,生气了却没人看,这该有多糟心……
泪海星一天的长度接近地球上三十小时,宫御不知自己已经完成了一次超规格的放置py,还想着要整理下记录,会睡得晚些,天气又冷,没夜宵的话会很难过,就吩咐厨子晚上给他烤条鱼送来,并且再三嘱咐这位炼焦狂魔,火候一定要轻……
然后准备迎接挑战,他觉得雪歌会跟他白天做的一样,不让他进门。可是舱门一拉就开,很是意外。
舱室里黑洞洞的,宫御带上门,到书桌前放下笔记,点着油灯,看到了躺在被窝里的雪歌,银丝一样的头发乱糟糟的,显然已经咕噜咕噜的“滚”过了,但现在一动不动的。
很好!宫御没心没肺的想着:人形小暖气绝赞预热中!
点着取暖油炉,宫御伏在冰凉的桌案上,开始整理白天获得的“情报”。
及至告一段落之时,厨子的烤鱼送来了。
这火候是真尼玛轻啊,大概是在烤炉里过了一下就送过来了吧,这一热一冷的,小心把鱼弄感冒了……
对于这样骄傲的厨子,除了拉出去枪毙,你没有任何办法,还是自己煎一下吧。
鱼自身的素质是极好的,宫御的手艺自然也是极好的,其他佐料嘛,差强人意,所以成品是及格的,酥脆可口,香气四溢,于是宫御就一口一口的自己吃光了,然后用冷水洗漱好,走向吊铺。
雪歌一直在装睡,但是被气得呼呼的,噘着嘴,气息很重,额角青筋浮起,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气势十分惊人。
宫御偷偷掀开被角,雪歌只是继续呼呼生气,没别的反应,于是宫御又小心的拉开了雪歌睡衣衣领。
雪歌皱起了眉,还是继续装睡,她决心不理宫御:你不理我?哼哼,怎么可能呢,明明是我不理你!就算你求我我也不理!
宫御只是把洗的冰凉的双手探了进去,凉哇哇的手瞬间被暖融融所包围。
雪歌被忽如其来的按在身上的冰手一刺激,不由“呵啊~~”一下娇声连连,下意识躲开,奈何冰手如影随形贴在身上。
一时间,雪歌气势大沮,最后被宫御的冰手按在吊铺盒子的角落里,回头望向宫御的目光,不知是气恼更多些还是哀怨更多些。
逼雪歌让出了焐热被窝,宫御换下外衣钻了进去,舒服得直哼哼,心中美美的感慨,自己真是越来越流氓了。
又觉得雪歌这个小暖气简直好用,很稀罕的把她搂了过来,气头上的雪歌此时却不想被抱着,手脚齐上去抵他的身体。
没用,宫御随便拨拉开就把她搂了个严实,亲昵的蹭了蹭脸蛋。
雪歌简直要气炸了,张开嘴“昂”的要咬他,却被宫御迎上来亲了一口,瞬间秒杀,雪歌整个人都混乱了。
方寸尽乱之中,只有烤鱼的香味稍稍唤起了她的战意,出声道:“鱼!”
“鱼?怎么了?”宫御明知故问。
“没怎么!”雪歌赌气。
“嗯,没怎么那就算了哦。”宫御准备睡觉:哎呀~被窝暖暖的雪歌软软的好舒服……
雪歌一听宫御说算了就很生气很委屈,道:“你再想想啊!”
“想什么啊?”明知故问。
“鱼啊~”雪歌几乎要哭了:“我也想吃……呜呜……”
宫御很开心,因为成功的让雪歌忘掉了白天被扔出去的事,语重心长道:“雪歌啊……”
“嗯……”雪歌委屈的回应。
“想吃就要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吃呢?来,演习一下,说‘我~想~吃~鱼~’”宫御希望藉此教会雪歌如何请求别人。
“我~想~吃……”说到半截,雪歌忽然感到一股违和感,卡住了,粘滞的思维重新流动,被宫御那一吻打乱的前因后果飞速理清,心中怒意和被愚弄的羞意瞬间爆炸,离得太近无法施展拳脚,但还有膝盖可用,于是猛地提膝一顶。
宫御从来都没这么蛋疼过,身心一起蛋疼,简直蛋疼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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