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匆匆赶到,抓住那闹事的男子后把他带去了附近的一个派出所,易阳和白文超作为目击者,他们也被请去了,只是那个受害的女子却不见了踪影,想必她吓坏了,早就离开了现场。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光景,易阳他们来到了派出所,警察开始了解情况。
“你们搞没搞错?!怎么连好人和坏人都分不出来?!”此刻,那男子气呼呼地辩解道,“她才是坏人,你们把她放了!真是的,搞得一团糟!”
他反过来埋怨易阳他们,好像他才是对的,而易阳他们做错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为什么打架?”警察问道。
“警官,事情是这样的,”易阳回答道,“他当众欺负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求救,我们才出手帮忙,只是刚刚那受害者吓跑了,找不到她来对质了。”
他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整个事情的经过,所言句句属实,至少是他们亲眼看到的。
“你胡说什么呢?!我欺负她?!你觉得我像是是那种无缘无故欺负弱小女子的人么?”那男子恨恨地瞪着易阳,反驳道。
“可事实就是这样的!”白文超气喘吁吁地大声道。
经过刚才那一番恶战,他们两人都是筋疲力尽的了,脸上还都留下了伤痕,好在伤势都不轻,没什么大碍。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把身份证拿出来看看。”警察用一种审视犯人的眼光上下打量了那男子一眼,并郑重地说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孙,名尚武,北京人。”那男子毫不隐瞒地回答道,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深黄色的钱夹子来,并从中取出了身份证,大大咧咧地递给警察。
他一言一行毫不畏缩,一点都没有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易阳和白文超混迹于古玩行,眼力何等敏锐,他们怎么看不出来,对方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也绝不是故意装出来的。
警察认真看了一下身份证,并联网查询了具体信息,和电脑上显示的真实身份信息非常吻合。
“没问题。”查了身份证没发现任何问题之后,警察便将整件递回给那名叫“孙尚武”的男子,说道,“你说他们是误会你的,那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孙尚武苦笑着摇头道:“你们都被那女子的外表所欺骗了,其实那是我在抓贼,她是一个贼,而且是一个非常狡猾的大盗贼!我偷了我的东西,我把她抓住了,当时只是想要回我的东西,因为那件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可惜,被她逃脱了,都是你们这些不明真相、胡搅蛮缠的观众弄的!”
说罢,他没好气地扫了白文超和易阳一眼。
此话一出,不但办案的警察大吃一惊,易阳和白文超也是四目相对,不明所以然。
谁也没猜到会是这么个情况,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孙尚武的托词,他贼喊捉贼,以洗脱自己的嫌疑,反正那女子现在没露面,“死无对证”。
“她怎么可能是个贼?!”白文超惊诧道。
“怎么不可能?”孙尚武说道,“就因为她是女的,是个外表看上去很柔弱,很漂亮的女孩子?你们要是这么看她,那就大错特错了,她绝不是弱女子!你以为那么弱小的女孩子能那么轻易地从我手上逃走么?!”
“……”听到他那番解释,易阳和白文超一时无言以对,因为对方那话不无道理,当时的情况易阳他们可是看得很清楚的,孙尚武身手不凡,力大无穷,可偏偏那女子挣扎开了,中间还重重地踢了他一脚。
孙尚武既然抓得那么紧,那一般的女孩子又怎么可能甩脱得了他的手。
而更可疑的是,那女子一脱身就遁得个无影无踪,对方被大家抓住了她也不出面指证。
如此一想,只怕做贼心虚的是她,而不是眼前这个颇有一股豪爽之气的北京大汉孙尚武了。
“现在那当事人不见了,我们就没有证据说他调戏人家,因为什么可能都有。”警察发言道,“现在就只说你们两个打架斗殴这件事。”
白文超神色尴尬地笑道:“既然那女子找不到了,那说我们斗殴这件事还有什么意义?我和他素昧平生,无冤无仇,打架全是因为那个事引起的。”
警察点头道:“这个事确实不好说,既然你们两个都没怎么受伤,如果都没意见,那就这么算了吧,有事再联系我们。你们看怎么样?”
警察办案是要看证据的,现在连当事人都不见了,没有任何证据,那就算把孙尚武拘留起来也没什么用。
再说了,无证据也关不了他多久。
“不这么算了那还怎么办?冤枉好人好玩么?”孙尚武愤懑不平地说道。
“你们觉得呢?没打算告他了吧?”警察问易阳和白文超。
他们两人一齐点点头,都没意见。
事已至此,他们心里反倒倾向于相信孙尚武了,认为他很豪爽的一个北方汉子,应该不会做那么缺德的事,他是有苦衷的。
于是警察做好笔录后就把他们三个人送走了。
“哎,孙兄!”
一块儿从派出所走出来之后,白文超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突然冲上前去,叫住孙尚武道:“不好意思,之前确实是我们的疏忽,我们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冲你去了,可我们绝无恶意,只是遇见不平的事想站出来讨个公道。”
“你们眼光还真好啊,一下子就看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佩服!”孙尚武淡淡一笑,他这话自然是在说反话,笑话他们好坏不分。
“孙兄,一场误会而已!”白文超笑盈盈地说道,“所谓‘不打不相识’,孙兄,还望你原谅我们的莽撞。”
孙尚武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那可是英雄救美,是见义勇为的壮举,我可不敢说你们。不过我真倒霉,出门遇上女贼,还遇上两个帮贼脱身的人!”
易阳快不跟上去道:“孙兄,事情不是已经说清楚了么?我们相信你。你腿法不错!”
他随口插了一句,称赞起孙尚武的功夫来。
岂知孙尚武听到这句话时似乎反应很大,脸色也起了变化,当然那是欢喜的神色,仿佛他很喜欢听别人夸赞他功夫好,这是他引以为傲的事。
“你这位朋友的拳法不是也不错么?”孙尚武反问道。
他指的当然是白文超,刚才两人以拳对腿,打得个难解难分,旗鼓相当,都没有占上风。
白文超谦虚道:“还是你胜一筹,我们人多而已。孙兄,我们想请你喝杯咖啡,算是向你赔礼道歉了,希望你赏个脸。”
他指了指街对面的一家咖啡厅,示意孙尚武去坐坐。
白文超平时很少见到拥有真功夫的人,所以今日一见,很有一股惺惺惜惺惺之情,只想好好讨教一番。
“赔礼道歉就不用了,说起来你们也没有错。”孙尚武端正神色说道,“换做我我也会那么做。”
他语气和缓了许多,当下在易阳和白文超的竭诚邀请之下,他跟着走去了那家咖啡厅。
走进咖啡厅,点好咖啡坐下来之后,易阳问起孙尚武来承德的目的,孙尚武说是来做古董生意的。
“孙兄,原来你也是搞古董这一行的?!”闻言,易阳不由一阵惊喜道,没想大家还是同行,那就更好了。
“是啊。”孙尚武点头道,“难不成你们也是这一行的?”
“对,我们在古玩行工作。”易阳如实回答道,当下他将他和白文超在广粤市一家古董店工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孙尚武说了。
听后孙尚武哈哈一笑,说道:“那还真是巧了!”
一转眼的工夫而已,三个人就有说有笑地谈了开来,相处甚是融洽。
这真应了白文超之前所说的一句话,那叫做“不打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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