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二人走后,南诗雅不解地问道:“爹爹派人暗中调查辰王府的底细,这是要做什么?”
这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南王依旧捋着自己的胡须,豁然大笑:“诗雅啊,这次真是天助我们呐,这样的话,我们就有文章做了。至于要做什么,诗雅啊,这你就不必知道了,不出两日,自有结果。开什么玩笑,本王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被人欺负了,哪有不还的道理?”
南诗雅一听,果然比之前开朗了不少:“这样的话,诗雅,就谢谢爹爹了。”
说完,低眉掩去其眼眸深处对夏雨薇的唾弃,就她一个不识大体的夏雨薇,也敢拦她的路?
……
另一处,右相左寻萧正独自在街头走着,突然行至某一处,从暗中窜出个人来:“右相大人,主人有请!”
左寻萧一看来人,随意颠了颠扇子的手,突然收紧:“知道了!”
说完,便径自走入了一个无人的巷子,在巷子尽头不起眼的房屋前停下了脚步,并且熟练地推门而入。
这个不起眼的房屋跟周围的房屋相比,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坑坑洼洼的地面,残破的窗柩,原本精致的窗纸也在岁月的打磨下变得残缺不堪。
屋子的光线很暗,若不是屋外的阳光透过残缺的窗纸照射进来,屋内几乎看不清。
透过黯淡的光线,左寻萧看到了屋内连家具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个身形矫健的中年男子,只不过是背对着他的:“这么突然的找我,又有事情?”
中年男子不答反问,就算看不清他的容貌也能够感受到他身上强大的精神威压:“交待你的事情可都确实了?”
对于男子生硬的问话,左寻萧双眸微沉,不太乐意跟他说话,可也没有拒绝他:“暂时还没有,寻萧想知道,你最近为何突然对东方昊天这么感兴趣?而且消失这么多年,一回来就关心他的事情?”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所以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果然得到的又是这样生冷的回答,左寻萧苦笑连连:“义父,你这么多年养育我,就是单纯的利用我吗?怎么不问问孩儿过得好不好?事情顺不顺心?在右相府吃不吃得惯?还有……为何义父至今都不肯让孩儿见见义父的真面目?”
“好了!男儿就该有男儿的魄力,你如此优柔寡断,日后怎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义父,孩儿只想过平平淡淡,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
“就你这点出息!不查清为父交待你的事情,怎么还有脸面提这些?”
左寻萧心里酸酸的,快十几年了,都没有见着养育他的人,如今见了,念叨念叨几句都不成吗?
果然他还和以前那样,只知道让他多读书,让他勤奋的练习武功,替他做更多的事情。
很少很少,真正关注过他那颗渴望被亲情灌溉的心灵。
哎……能怪谁呢?要怪只怪他打小就是被亲生父母遗弃的孤儿。
“义父,要做那种事情,是不是义父在给什么人卖命?寻萧是担心……”
男子依旧一言不发,微微转身,铁制的面罩在这破败的屋子内显得极其阴寒、刺眼:“为父将你养这么大,让你学富五车,年少惊绝天下,不是让你吃干饭的!更不是让你优柔寡断的!说什么平平淡淡的过日子,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你生来的那一刻,就注定这一切跟你无缘!”
左寻萧的心隐隐地在作痛:“义父,这是为何?为何孩儿不能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实在不行,孩儿把官给辞了,隐居山林这也不可吗?”
“你既然如此执意,那为父不放好心提醒你一下,你觉得自己能像平常人那样过日子,那为何你每次喜欢上一个女子,都惨遭灭口?”
“义父,这么多年竟然在监视我!”左寻萧的话虽然不温不火,却隐隐地参杂着一丝愤怒。
“这个时候,你怎么不说为父关心你了?而说监视?”男子一反问,让左寻萧无言以对,“寻萧,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何你身边最亲近的人经常会这样吗?”
“这是为何?”
“想知道,就跟我交换消息,你继续追查东方昊天,直到查出他的小辫子不可!直到他受制于我们!”
“义父,孩儿已官拜右相,再让一个跟孩儿名声齐平的东方昊天受制于我们,莫非要做大逆不道之事?如果这样的话,那孩儿宁可不愿意知道此事!”
“为父没有那个野心,也没那个闲工夫!只是为了借东方昊天的手,来手刃为父的仇人!好让那个仇人死之前痛苦万分而已!这么多年为父活着只有这么一个心愿,难道这你也不能帮助为父吗?”
一番对话下来,左寻萧背后一阵冷汗,他义父这么说,莫非他的事情跟东方昊天有关系?可是,平日里并没有跟东方昊天有什么过节啊,还是他义父为了说服他,让他帮忙做事才故意这样说的?
“义父,孩儿想知道义父的仇人是谁?以至于需要一个王爷来对付他?不然,请恕孩儿难以从命!义父如此,莫非这个人是当今圣上?”
“早晚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我只能告诉你,为父的仇人也跟你有关系,若想知道具体原因,那就乖乖听为父的话!”中年男子有些担心左寻萧不听从他的话,只能够临时透露一点点消息,好让他心动。
“义父虽然武功盖世,但也是时候享受天伦之乐了。为何不能放下仇恨,好好地过日子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寻萧不想做丧心病狂,伤害无辜之事,义父,现在罢手还来得及啊!”
说完,左寻萧垫了垫手中的扇子就要离开,男子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刺入左寻萧的耳朵:“真是不思进取,难道这几年日子过得太安逸了,你连杀你生父母的仇,都不想报了?如此,你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左寻萧的心猛地一怔:“什么?义父的仇人也是孩儿的杀父仇人?这个为何义父都没有跟孩儿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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