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打开石门,全身都已绷紧,提高警惕,准备迎接那包丁二人的攻击。
岂知洞外什么也没有,但见红日在天,荒山野岭,小鸟啾啾,并不见包丁二人。
花香在风中弥漫,夏言与那少女转过那块大石,只见那坡上一块平坦的地方竟多了一户人家。
二人忽然见到这坡上多了一户人家,均是微微吃惊。
那少女道:“这坡上本来就有一户人家的么?怎的那晚我们上来的时候没有见到?”
夏言神色俨然,缓缓说道:“这里从来都没有一户人家。”
少女道:“那……”
话未说完,只见从屋里出来一人,但见身长一米,全身肥肉鼓鼓,宛如一个肉球一般。
不是包通是谁?
夏言和那少女见了,均满脸诧异。
原来包丁二人死了心要在这里守候夏言和那少女出来,二人在这坡上露宿了几日,便觉晚上寒气降下来十分冷,怕着凉,便动手搭了一个茅屋,两人便在这住下来了。
那包通陡然见到夏言和少女,愣了半响,随即一转身进屋,半分钟便又从新蹿了出来,手中却已多了一把耙子。
只听包通大叫道:“好小子,你终于出来了,爷爷等得你好苦,今日你休想在逃走了。”说完,胖鼓鼓的身子一跃而起,竟有两丈多高。
但见他一脸怒容,双眼瞪得圆鼓鼓的,双手举耙,凌空耙下来。
夏言只觉一股无形之力从头顶泰山压顶般的砸将下来。
正诧异间,那耙子已然到了头顶。
脸上却是悠然不惧,嘴上叫道:“好狠的心。”只听呛的一声,寒光一闪,反手一剑挥出去,速度之快,宛如一道闪电一般。
这一剑看似简单平常,其中却蕴含了无尽的力量。
那包通只见自己一耙下去,已把夏言震住,岂知他一剑劈来,还未劈到,一股无形之力就如一把锋利的刃一般逼将过来,只好收耙翻身。
不料翻身已慢,夏言那挥出去的一剑,一股无形之力已把他右手臂划出了一道口子。
包通落下地来,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手臂不断有鲜血流将出来,不禁微微吃了一惊,心道:这小子剑法怎的突然变得如此厉害?他的剑明明劈不到自己,自己怎会受伤?这是什么剑法?
夏言手握长剑,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看着包通。
那少女已远远躲开。
这时丁木刚从屋里出来,并没有见到适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向包通叫道:“猪脑袋,站着干什么!”一语未落,但见风声呼呼,手中金刚棒已舞了起来,但见棒影重重,似幻似真,让人不知棒子会从何方向砸将过来。
夏言只看得眼花缭乱,但脸上仍是一副似笑非笑表情,双眼之中充满了一种对自己无比信任的信心,却毫无畏惧。
丁木两个翻身,已来到夏言身前,呼的一声,一棒已然横扫了过来。
夏言直挺挺的站着,竟像是没有要闪避的意思。
丁木心中暗暗得意:这一棒你还不死么?
念想还未转完,只见眼前寒光一闪,咻的一声,棒子打了个空。
站定一看,那棒头已不知怎的被夏言削了一截下来。
金光闪耀,那被削下来的半截金刚棒方才叮啷一声,落下地来。
丁木双目一张,满脸震惊,猛地看向夏言,但见他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手握长剑,稳稳的站在那里,微风拂过,秀发飘扬,衣袂展动。心中却对夏言突然变得如此强大的剑法半信半疑。
随即与包通对了一眼。
两人神色交换,已知其意,倏然间,两条人影同时展动。
分左右攻来。
夏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脚下一踏,身子箭一般倒射而出,包丁二人随机应变,攻势一转,急追上来。
夏言反手横挥手中剑。
又是一道无形之刃自空气中形成,迅捷无比的向包丁二人逼将过去。
二人顿觉一股猛烈的杀气逼过来,心中一凛,连忙翻身闪开。
那无形之刃劈到一块大石之上,只听蓬的一声,那大石顿时四分五裂,石屑飘散。
威力之强大,当真让人不禁微微颤惧。
包丁二人见了,不禁手心冒出冷汗。
他们并没有见到有什么东西攻向自己,只觉一股逼人眉睫的寒气、杀气逼来,逼得胸口发闷,喘息困难,才知道避让,却从未想到这一股无形之攻击竟威力如此强大。
见此,不禁暗暗心惊:若是适才没有避让,自己岂非如那大石一般?顿时对夏言的实力更加疑惑。
原来夏言练了那血域神功,里面就有一式,叫“利之刃”。
这利之刃原来是以灵力灌注于剑上,在以最快的速度挥出去,自然而然,剑气之中有灵力,灵力之中有逼人剑气,两股无形之力形成一道刃。
灵力越强,这无形之刃威力便越大。
最妙的地方是,他挥剑出去,敌人看不见这利之刃,而是凭感觉避让的。
包通跳起来叫道:“小子,你在洞穴里学了什么妖法,气死我也,气死我也!”仰天大叫,双手握拳,不停打自己的胸膛。
夏言微微一笑道:“这不是妖法,而是专打猪脑子的打猪法。”
那少女在一旁听了,忍不住掩嘴嘤呤一声笑了出来。
包通道:“小姑娘笑什么,待会等老子把这小子制服了,我看你还能笑得出么。”
说着跳起来,举耙向夏言砸去。
夏言举剑横挡,当的一声,火星四溅。不等包通把耙子拿开,已用力一板,一带,把那耙子从包通手中带了出来。
随即甩手一甩,甩了出去,落在一草丛中。
包通气得哇哇大叫。
跳起来一拳朝夏言鼻梁上砸了过去。
夏言悠然自得,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拳到,微微侧身,避了开来。随即收剑出掌,一掌向包通胸膛拍了过去。
包通只觉一股力量击向自己胸膛,吃惊之下,连忙转身,却已不及。啊的一声,身子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方才落下地来,咽喉一甜,一口鲜血没忍住便喷了出来。
这一掌夏言还只是用了三层真力。
丁木见包通在夏言手下吃了这般亏,已知就算合二人之力也无法制服这少年的了。随即连忙赶过去扶起包通,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走!”
包通一愣,心中已知夏言的实力已比那晚强了不知多少,当下点点头,耙子也不要了,与丁木转身便飞一般的向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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