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烟袋老头所说,众人心惊。
“怎么可能!”
分身,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只是一个分身。而且分身就能厉害到这个程度,那本尊又该如何,本尊又是何人。
“不可能,不可能!”
九阳真人连连摇头,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分身,哪怕是个再强的分身,那也是没有自我的,意味着本身是个不该存在的。
若自己的师傅是个不存在,那自己又算什么?
“我知道这个事实很难接受,但就是如此!”烟袋老头叹息一声:“那风水之术,乃天地大道的手段,不是一般人可以修行的。而我,是天地大道的一个分身,分身啊!”
“这怎么可能!”九阳真人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天地大道,他为何会要分身?”
“受情之道的影响!”烟袋老头说道:“情之道又叫天弃之道,就是绝情天女修炼的那种。为了所谓的公平公正,就不能有感情,如此,便是导致天地大道不完整。”
“受到天地大道外的冲击,它曾混乱了一段时间。因为感觉到了危险,所以想要更进一步。更进一步最好的法子,就是完善。它若吸收了情之道,就能更进一步。”
“情之道?弃天之道?”九阳真人摇头:“那为何是你,为何不是纪雪芙。”
烟袋老头淡然说道:“凡事不能一步通天,情这种东西是要慢慢培养的。对天地大道而言,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分身历劫,体会世间百态感情,最后融合,如此便能完善。”
“可完善不是那么容易的,在我之前还有一世。他死后,感受的感情融入天地大道。虽然不多,却足以产生巨大影响,令他陷入一种类似闭关的状态,不管外事。”
“而就是那段时间,导致命运道纹失控,如此便出现了盘古这第一个极道局势。”
“如果当年的盘古是个戾气深重,真不计一切后果的人,那就是真正的不死不休了。一切都是一个念头的事情,最后盘古妥协了……可天地大道又是陷入了混乱。”
“天地大道外的冲击?”九阳真人突然回转想到前面一事,更为惊讶。
烟袋老头点头:“世界,不止一个世界。外边的情况我不了解,但我知道,圣主,他就是从外边过来的。而且过来的人恐怕已经不止他一个,他们在这个世界算计什么。”
“我今天来此,就是想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你要好好活下去,把这事情告诉后来者。战争还没有结束。”
“师傅!”九阳真人已经感觉到了不妙,悲痛难耐。
烟袋老头微微一笑:“世间谁能不死,你我这种比凡人多活了太多年,已经是赚到了。总之,记清楚了,其他神通倒也罢了,记得不要使用风水之术了,最好是将这功法给忘了。”
“那是天的手段,你若修炼太好,就算不会被选作下一个分身,也必然横生事端。”
所谓风水,汇聚天地灵气成一局,或攻,或守,或诅咒,或富贵……地脉之气用以战斗,实则只是小道,真正的大道可谓更改命运,功参造化。
陈未名思及此处,一时大悟,暗道自己幸亏还没有修炼到家,不然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再见了!”
一声轻叹。
“师傅!”
一声悲呼。
九阳真人不知如何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痛苦许久,只能道:“师傅可还有什么未完之心愿?”
“还真有一个!”烟袋老头咧嘴一笑:“修罗散尸斩道之事,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九阳真人点头:“斩开过去未来,已经成了修罗,地藏和杀圣。”
“修罗与地藏与我无关!”烟袋老头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该是完全的三人了,若有一日,你能见到杀圣,帮我转告一句话给他。”
九阳真人忙是道:“师傅,请说!”
“嘿,告诉他!”烟袋老头咧嘴一笑:“老子再也不给他守门了!”
话音一落,但见身影消散,已经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师傅!”
九阳真人一声悲呼,震的山洞摇晃不止。
“啊!”
一旁的小男孩亦是放声大哭,陈未名此刻才是反应过来,这小男孩十有就是文刀了。
他说过,那些年,跟着九阳真人闯荡世界,被宠的无法无天,心智不沉稳,千万岁了还是小孩子一般。
“老子再也不给他守门了!”
很有江湖草莽气的一句话,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豁达和淡然,却是让陈未名也忍不住鼻子酸痛,眼角闪泪。
通过之后,亦是反应过来,此时可不是伤心之事,事情都已经发生,这会最重要的是将文刀唤醒。
可如何唤醒,陈未名却是根本不得其法,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对着缩在角落上的文刀冲了过去。
“文刀,文刀!”
双手一把,却是抓了个正着。
成了,陈未名心中大喜,他还担心会因为这是虚影,根本够不着。看来还是低估了白骨夫人,此妖之幻术的确已经是超凡入圣了,居然能让幻影成了真实之感。
“文刀,文刀!”
陈未名用力摇晃,想要将文刀喊醒,可这幻术显然不是这么容易解决。任凭他摇晃不停,也是毫无作用,被各种事情刺激的他,此时只知道颤抖,大声哭泣。
摇晃许久,毫无作用,当即又是准备去找九阳真人,他修为更强,也许能有意外之喜。可走了几步后,就马上回过神来。
这是文刀的记忆,九阳真人只是记忆中的一部分,犹如一段话和一个符号,根本不存在的,怎么可能会更有反应。
一时间心中大惊,白骨夫人太可怕了,哪怕自己明明是一个第三者的客观身份,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要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了。
蛮力摇晃不行,那该如何,直接用灵犀剑攻击?
陈未名正是如此思索的时候,突然感觉四周环境大变,山洞消失了,九阳真人也消失了,一阵模模糊糊之间,到了一处山岭中。
山岭之中有一条路,有不少人抬着花轿路过,极为喜庆。
从那花轿的窗口,可见里边坐着一个女子,正掀开盖头看着外边。
那女子极为秀丽温婉,不是白骨夫人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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