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8月
德国,柏林,安芙特里忒的住所
自从两人确定了关系之后,安芙特里忒就成了伟大的黑魔王陛下的专属舞伴,闲人勿动。当然,如果你不怕承受一把魔压狂飙、寒流过境的话,可以试着邀请某人看看。
因此,安芙特里忒和格林德沃的关系在德国上流社会里已经算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盖勒特是格林德沃家说一不二的主人,他家族里面倒是没什么异议。
消息传回希腊那边后是小小的炸了锅,积怨已久的长老们本打算借此机会废掉安芙特里忒的继承人之位,聚在一起商量了许久,最终还是没能鼓起和圣徒正面交锋的勇气,憋憋屈屈的萎了。
由于当初安芙特里忒舞会上一身巧夺天工的礼服做了次免费宣传,又有百慕大提供源源不断的上等珍珠,她创办的服装首饰一条龙服务在短短一年内成功打入上流社会,成为贵族家庭各个年龄段女性都翘首以盼的品牌。
至于男士礼服?
对不起,本店只为女性服务,而且本店的老板也只会为她家情人亲手设计、制作礼服,惹得新婚的洛夏直呼某人喜新厌旧,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即使这家店限时开门、限量销售,也依然日进斗金,乐得安芙特里忒美丽的浅紫色大眼睛都成了加隆形,因此看着大量金币堆满古灵阁德国分公司新开的金库便堂而皇之的成了格瑞丝小姐的新爱好。
不过,我们要说的不是这个,也不是可怜的劳瑞·朗格里奇历经3年艰苦奋斗终于在今年开春时给洛夏·英格尔小姐改了姓;还不是安芙特里忒几乎隔一阵子就要获得什么奖章一表扬她在魔药上的突出贡献;更不是某个赌时间的盘口被冥王陛下勒令取缔,包括洛夏爸爸在内的若干圣徒被轰到南极保护羊驼,而是——
“世界杯?”正在专心致志搅拌魔药的女巫想也不想,一团毒液脱口而出,“一大群人夹着棍子围着四只球傻不兮兮地飞来飞去?无聊死了,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熬点魔药!”
倚在沙发上品酒的冥王欧西里斯轻笑道:“我可是好心好意来邀请你呢,安芙。”
下一秒,她纤细的腰就被搂住了,有一头耀金色及肩短发的英俊男人轻轻吹了一口气,满意地看到某人原来莹洁如玉的耳垂变成了红宝石色。
“哎呀!快松手,我的魔药!”安芙特里忒尖叫一声,飞速拍开一只在她腰际肆意游走,大有深入衣服的趋势的手,专注地盯着那一锅不断跃动的金色液体,好不容易能抽出时间熬一次福灵剂,可不能让这家伙给毁了。
眉毛一挑,盖勒特·格林德沃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弯腰抱起在他脚边磨磨蹭蹭的垂耳兔,大步流星的向一楼走去,磁性的声音在楼道里盘旋,“糖糖,我们去找果果,然后拿你家主人的宝贝兰花打牙祭。”
不出格林德沃所料,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二楼的魔药制作室里传出一阵气壮山河的咆哮,“盖勒特·格林德沃,你要是敢碰我的兰花,我就给你投毒!”
无奈的耸耸肩,格林德沃貌似遗憾的拍拍怀中眼里满是委屈的小兔子,开口道:“真是可惜啊,差一点就成了,我们改天再试试哦,糖糖。”
小兔子眼里的委屈立马换成了鄙视,坏银,每次不舍得欺负主银就拿偶们撒气!凸
盖勒特·格林德沃三言两语打发了前来兴师问罪的某人去做点心,又倒了杯酒,惬意的品着,笑得十分自在。
小鱼可以随时逗逗寻开心,要真惹得她炸鳞片,不就是要他从此远离“幸”福生活,还得时刻注意自己喝的魔药里有没有加某些不影响药效但会让味道和卖相穿越次元壁的诡异东西?
某魔王表示,他还记得上次在那个ooxx的时候坏心思发作欺负她,结果整整喝了一周巨怪脚丫子味的药水,那可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算了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见好就收才是上策。(阿绯斜眼(﹁﹁)~→陛下,您这叫战略性求和。)
尽管十分不乐意浪费时间看一群男巫夹着棍子追球,安芙特里忒还是可耻的屈服了。
一周后,盖勒特·格林德沃携一干下属一行共十三人抵达法国,出席即将在萨林地区举行的魁地奇世界杯总决赛。
圣徒们英挺帅气的军装礼服吸引得其他观众频频侧目。
安芙特里忒走在格林德沃左手边半步远的地方,但由于她那些坏心眼儿的同僚们默契地落后一大步,她收到了格外多的注目礼,气得安芙特里忒把牙齿咬得咯吱响,发誓一定要在他们的魔药里加料改造,不恶心死他们决不罢休才让心情好了起来。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与人心相违,格林德沃一行人在顶层包厢里碰到了老对手邓布利多和他的手下。
一见面,包厢里立刻充满了火药味,凤凰社的社员们和圣徒纷纷紧握魔杖,时刻准备着,好像现在就要交手一样,而双方首领则轻松的多,只是默默注视着对方,一言不发。
陛下你居然看了辣么久辣么久!!!
安芙特里忒暗中磨了磨牙,勾起一个虽然藏在面具里但依然十分阴暗的笑容上前一步,朗声说道“陛下,比赛要开始了,您的座位在最中间,请就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在场那些畏畏缩缩的各国魔法部高管和正在对峙的那群人听见,打破了她的情人和她的情人的初恋情人(真拗口!)含情脉脉的对视。
安芙特里忒,干得好!不要大意的把陛下拐到手吧!一帮圣徒握紧了手,眼睛锃亮。
虽然不知道您老人家是谁,但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定牢记!这是被晾在一旁当盆景的官员们的心声。
这个该死的女人是在提醒我们最尊贵的位置是属于那个黑魔王吗?就算她的声音真的是很好听,我们也不会承认的!一群战火熊熊却被浇了一头冷水的格兰芬多狮子们背后燃起森森鬼火。
“邓布利多,希望今天英国和德国魁地奇队会有一场精彩的比赛。”盖勒特·格林德沃眼底滑过一丝笑意,他伸出手揽住安芙特里忒的腰,率先离开,圣徒们立刻跟上。
“陛下,您可怜的属下没有做《法国日报》明天头版头条的兴趣。”安芙特里忒压低声音,咬着牙说。
后背那道夹杂着探究、深思、苦恼,甚至还带着一点酸涩的目光根本没法忽视好嘛摔!
“哦?可我明明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难不成是错觉?”格林德沃低下头,低声调侃某人。
“陛下的注意力竟然一直不在可怜的我身上,本人当然会吃醋。”
如此直白的回答让格林德沃郁闷了半天,以前那个一逗就变身番茄的害羞小人鱼到哪儿去了?
坐在顶层包厢第一排最中央偏左一个位子上,安芙特里忒努力保持清醒,可惜还是在比赛开始不到十分钟和修普诺斯约会去了。
格林德沃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他也说不出再次与阿不思相见是什么感受,高兴、失落、亦或者是哀伤。
正当他心绪不宁的时候,忽然觉得肩膀一重,一侧头就看到倚着他睡得昏天黑地的安芙特里忒,宠溺的摇摇头,不由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手。
格林德沃觉得自己的心情奇迹般平静了下来,看着某人安静的睡颜,盖勒特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温柔的弧度。
邓布利多眼神复杂的看着前排两人的互动。从一开始志同道合,亲密无间,到后来因阿莉安娜的死而彼此疏远,再到后来因理念不同而分道扬镳……
现在,他们是敌人,不死不休的敌人,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以前盖勒特温柔的私语总是在耳畔回响,只有甜腻的糖果才能让他忘记那些蜜糖般的吻。
盖勒特,我该拿你怎么办?
虽然早就听说盖勒特的心腹魔药大师击败众多对手,接下了安妮卡·曼特顿第一圣徒的位子,并且成了他的新宠,但直到今天亲眼看见才发现自己的心里满满的全是嫉妒,看见那个女子面具后毫不掩饰的爱意的眼神注视着盖勒特,他就觉得凳子上好像长了钉子,怎么也坐不住。
尽管几十年来他不断催眠自己,但心中所感明明白白的告诉他那些不过是谎言。
三个小时后,这场被圣徒和凤凰社双方领导人寄予厚望的英德之战终于以德国找球手一个漂亮的空中飞扑而画上了句号,至于好眠的安某人则是被场内突然爆发的欢呼声惊醒了。
看见那双向来kirakira的海蓝色桃花眼此刻满是迷茫无措,以及好眠被扰的不满,嘟起的粉唇孩子气十足,盖勒特·格林德沃忍俊不禁。
他的人鱼公主怎么这样可爱n(*≧▽≦*)n
回到住处,安芙特里忒还没开口就被对方抱了个满怀,两人齐齐跌进柔软的沙发。
“陛下,怎么了?”安芙特里忒温声细语的问道。
格林德沃把脑袋埋在对方温热的脖颈间,冰凉的发丝里带着一股清新自然的淡香,他忍不住嗅了嗅,左右为难里煎熬的心慢慢恢复了正常律动。
“别动,安芙,让我抱一下。”他低声说道,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被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即使手臂渐渐发麻安芙特里忒也不想弄醒他,肌肤相贴,可以清晰感觉到对面胸膛里稳健的心跳,带着热气的呼吸喷在皮肤上,有点痒。
“阿不思……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阿不思……”盖勒特忽然说起了梦话,那么温柔的语气,那么缠绵的呼唤,却像一记重拳直击在安芙特里忒心头。
骗得过的是人,骗不过的是人心。
听着他一声声的呢喃,眼中积聚了许久的雾气终于化作泪珠,不争气的落了下来,离开脸颊时,泪水已经变成了一颗颗散发着迷人光芒的蓝色珍珠,跌落在沙发和地毯的角落,有价无市的深海美人鱼之泪滚得到处都是。
“盖勒特,我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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