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出来的第二天,就是三朝回门的时候,钱景宸细心的准备了许多礼物,一大早就带着惠雅回了赵府。在赵府之中又对赵府众人诸多礼遇,使郑氏安心之余又觉得庆幸,惠雅总算是嫁的不错。
时间转眼就过了三个月,惠雅嫁人之后的这么长时间里头,除了夜里头会多一些健身项目,有人暖被窝以外,日子竟过得与之前在赵府差不多。
早上起来以后,跟着钱景宸在扶疏院的小演武场里头蹲蹲马步跑跑圈儿,心情好的时候,还可以对着箭靶射上两箭囊的箭。扶疏院的小演武场,名字虽然有小字儿,实际上却比赵府的演武场还要大一圈儿,在演武场周围还有跑马专用的土路,十分适合驰骋。
锻炼完了以后回到房里头吃个早饭,换个衣裳便陪着鲁国公世子夫人往鲁国公夫人那儿点个卯,陪着说说话,布布菜什么的,也算是尽尽孝心。
约么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鲁国公夫人便会放人,惠雅就跟着自己的婆婆到世子夫妇院子的花厅里头,听婆子们的回报。虽说一个国公府,比赵府的一个院子大了许多,事情也多了不少,但每日里头要回报的事儿却与之前惠雅跟着郑氏的时候听到的大同小异,因此并不觉得有什么违和的感觉。
鲁国公府虽然是鲁国公和鲁国公夫人当家,但是这日常的琐事,却是世子夫人来处理的,只有大事儿需要回禀给鲁国公夫人罢了。
惠雅跟着世子夫人听回禀,每日也就花一两个时辰的样子,陪着世子夫人用了午饭以后,下午的时间惠雅就自由了。
睡一个午觉,看看陪嫁铺子的账本,看看田庄的账本顺便再给金玉斋画画图样,想想留香斋的新玩意儿,或者是亲自下厨动手做点儿好吃的。惠雅下午的日子就算是过去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钱景宸一般都会赶回来吃完饭的,鲁国公府实在是太大,平日里头也没有一起吃晚饭的习惯。小夫妻两个便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的培养培养感情,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饭,顺便说下白天发生的事情,交流一下子心得什么的。
惠雅心中对鲁国公府潜在的危险还是十分忌惮的,尤其是自己所在的扶疏院。除了自己陪嫁过来的人以外,还有不少的人口,除了钱景宸特别相信的两个长随以外,竟是不知道哪个会是旁人的细作。
惠雅作为新媳妇,要是看重名声什么的,就不能随意的发落下人,但自己的卧榻之侧都不安全的话,哪里敢吃饭,哪里敢睡觉啊。惠雅平日里头让心腹丫环们,紧紧的守住了厨房和卧房两个地方。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出。
这还不够,又派了机灵的慎行还有绿柳,肩负起了盯着院子里头下人的责任。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头要是还被人害,还不能安心的话,那这日子可要怎么过?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别说,三个月的观察下来,扶疏院的下人哪些有问题,哪些老老实实的,惠雅的手里头已经有了一份初步的单子了。
惠雅眯着眼紧盯着自己手里头的纸。面前放着一碗枸杞银耳汤。这银耳汤是半个时辰前端到惠雅跟前的,但因为银耳汤里头加了些特殊的“作料”,惠雅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它喝掉。
手里头的纸上是三个月以来,扶疏院的丫环婆子们做了什么事儿。犯了什么错儿的记录表。这是惠雅让丫环们记录下来的,却并不打算按照上头的记录追究,因为上头记录的东西都没有大错儿。
记录在案的资料没有人犯了大错,却不代表想要犯大罪的人没有动作,就在今天下晌,已经有人把黑手伸向了惠雅。三天前。惠雅让人向几个平日里头行为有嫌疑的丫环,放出了自己几日没有换洗的假消息,而今天下午她常喝的汤水里头,就被人偷偷放进了红花。
红花虽然不是致命的药物,却有一个最重要的功用,活血,旁人吃了红花许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一旦孕妇吃了红花,尤其是刚怀孕的孕妇,那么她肚子里头的孩子可就危险了。
可别小瞧了这样的举动,惠雅一直怀疑有人要对鲁国公府的子嗣不利,尤其是钱景宸这一辈儿,甚至包括了他的下一代,所以才设了这么个局。事实也不出惠雅所料,局一设下来,还没过三天呢,便有人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下手还如此狠毒。
“怎么样了?”惠雅坐在屋子里头,面前放着的就是那加了红花的汤水,她的牙关紧咬,面色严肃的问道。要是以前,惠雅还会想着是不是自己多心,如今这证据已经明明白白的摆在了眼前,惠雅咬牙切齿,恨不能将想要害自己的人碎尸万段。
“少夫人,已经把下了红花的人抓起来扔进柴房了。”慎行面色恨恨的说道,“少夫人你刚嫁进来,既是她们的主子又没碍着他们什么事儿,她们怎么能这么狠心,竟然给你下红花!”
“哼,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要把长房一脉的子孙断绝了。”惠雅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才说道。
这事儿根本不想慎行看到的那么简单,结合着钱景宸两个哥哥的意外亡故,结合着钱景宸三番五次被人陷害被人追杀,还有自己这个新媳妇,没招谁没惹谁的时候,就被人下了红花这么狠毒的东西,惠雅心中清楚的很,是有人不想要鲁国公府的长房再继续传承下去了。
“把人给我看紧了守牢了,不能让她们跑了,也不能让她们有机会自尽。要是有人偷偷去看她们,也盯紧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黑的手这么狠的心。”惠雅利落的吩咐下去,心中还在盘算着,自己到底还有没有其他遗漏的地方。
这内宅之中的鬼魅伎俩,肯定是跟利益挂钩的,不想让长房的子嗣传承下去,惠雅的心里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鲁国公府的二房。只要长房断了香火,能够继承这鲁国公府的人,非二房莫属,难道是因为这鲁国公府的权利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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