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石记之水晶魔杖 第三章:大楼第二章:大楼

    “想什么呢？该走了。”说罢，男人拍了无则一把，随即站了起来。无则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头绪，索性不去想了。现在他心乱如麻，已经无法再思考任何问题了，被男人一拍，他便机械地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钻进了前方的松树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了树林的边缘，这里的雾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大了，树木也更加稀疏了。无则看的没错，刚才那巨大的影子的确是一座建筑物，只不过比他想象中要高得多。

    那是一座浅灰色的大楼，跟无则在城里见过的摩天大楼比较相似。大楼出奇的高，抬眼望去几乎看不到顶。无则估计了一下，最起码也有一百来层，很难想象人们是怎么把它盖起来的。

    这么高的楼是谁建的？又是干什么用的呢？没等无则开口去问，男人就拉着他朝大楼脚下走去。看天色，此时已是黄昏，灰色的大楼在橘红色阳光的照耀下不仅显得更加高大，而且还隐约流露出一种阴森之感。

    走近了些无则才发现，原来这栋大楼是坐落在一座庭院中的，他们现在正处在院门的位置，离大楼尚有一段距离。院子里还有百十来座比较矮的楼房，一座一座密集地排布着，只不过在那栋超高大楼的映衬下显得极其矮小，刚才没有注意到。

    进了院子，无则发现那些较矮的楼房排列十分无序，黑铠甲男人拉着他左拐右拐，他早已被弄得晕头转向。男人告诉他：“这里是后院，这些矮一点楼房都是士兵们的住所，是按照一定规律修建的，所以走的时候也要按规律走，不然很容易迷路。这么做是防止敌人从后门偷袭，以后你就会习惯的。现在大家都在前院训练呢，我带你直接上楼吧。”

    一听说要上楼，无则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刚才些许的放松感也一扫而空，真不知道这么高的大楼里住着的会是什么人。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行至超高大楼的后门。男人跟看门的打了声招呼，那看门人随即打开了门。

    门内是一条黑漆漆的走廊，异常狭窄，而且没有窗户，只有几盏昏黄老旧的白炽灯泡照明，这让无则感到更加恐惧了。男人告诉他，这座楼的每一层都有前中后三条走廊，每条走廊的两边都有房间，所以走廊才会修得如此狭窄，让无则不用担心，跟着他走绝对不会有危险。

    进入走廊，一股很浓的霉味儿使无则皱起了眉头，看来这座楼已经有些年头了。男人在前面走得很快，他来不及多想，这种念头只在脑中一闪而过，随后他便加快脚步跟上了男人。

    楼道里异常安静，男人身上的黑铠甲发出的哗啦声在这里听起来使人心里发慌，无则的冷汗慢慢冒了出来。

    黑铠甲带无则上了三楼，途经的每一段走廊都是昏暗潮湿。到了三楼，转个弯儿，前面忽然出现了一条稍微宽敞些的走廊，能使人的心情稍稍放松一些，但里面依旧没有窗户，所以看起来还是不太舒服。没走多久，两人便在走廊尽头的一扇大铁门前停了下来。门口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看样子是看门的。无则看看这两个人，又看看黑铠甲男人，三个人的打扮十分相似，看来他们是一伙人。

    黑铠甲男人对其中一个看门人说：“我有要紧事要见将军，麻烦你通报一声。”

    对面人微微点一下头就进去了，不一会儿出来说：“将军还有别的事，让你进去后先等一会，他处理完事情就来。”

    “那……”男人低头看看无则，看门人领会了他的意思，说：“将军说只让你一个人进，他必须在外面等着。抱歉。”

    “好。”男人弯下腰对无则说：“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我进去一下就出来，不要乱跑，小心被别人抓住。”无则点点头，男人起身进了大铁门。

    随着大铁门关闭时的回音在楼道里逐渐消散，走廊里就只剩下周无则和两个看门人了。三个人谁也不说话，使原本就寂静的楼道显得更加沉寂，无则甚至能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声。

    无则回头去看来时经过的走廊，走廊两侧都是一扇一扇稍小一些的铁门，都上着大铜锁。走廊的另一端有一扇窗户，但是距离太远，光线到这里已经起不到照明的作用，看起来就像是墙壁上抠出的一个小窟窿。

    走了一天的路，无则的腿早已累的酸疼，他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铁门缝里不时吹出一阵凉风，风里同样带着发霉的味道。头顶昏黄的灯泡忽明忽暗，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更换了。这种场景让无则不禁想起了大人们常说的那种闹鬼的老楼，恐惧感逐渐传遍了全身。

    “你找到了吗？”

    “还没有，快了。不过……将军，我找到那个孩子了。”

    “什么？算了吧，那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不，您别忘了，我们世世代代可都相信那个传说是真的啊。”

    “可我早就不相信了，都好几个世纪了，那么多能人异士都没有找到，怎么偏偏就被你碰上了？”

    “是真的，他就在门外，您不信可以自己去问他。”

    铁门内忽然传出了这样一段对话，无则听得清楚，后说话那个人的声音很熟悉，就是带他来这里的黑铠甲男人；而前者的声音比较陌生，而且有些苍老和沙哑，应该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不过那人被称作“将军”，应该是个大人物。听他们时候的意思，好像是在说周无则自己，而且还说他跟某个传说有关系，这让无则感到很奇怪。传说？难道是他家乡的那个传说？

    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明明只有他们小镇里的人才知道这个传说啊？绝不可能是这个。那又是什么呢？自己还能跟其他哪个传说扯上关系呢？

    一旁的大铁门“吱呀”一声开了，无则正想得出神，门一开把他吓了一跳。他赶紧转过头去看，只见刚才的黑铠甲男人正从门缝里探出头来，对无则说道：“进来吧，将军有请。”随后让开一个空隙，让无则进屋。

    透过门口无则看见，屋里比外面要亮得多，因为里面有两扇窗户。两窗之间摆着一张深褐色大方木桌，桌边还坐着一个年龄稍微老一些的男人，也是倒三角眼，一脸胡子茬儿，就是打扮得比其他人要庄重许多。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将军”了吧。

    “别怕，小孩。进来，我问你几个问题。”年长的男人说道。

    无则小心翼翼地迈过门槛，今天经历的一切都太过离奇，他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也不敢靠这个将军太近。他进屋后只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等着“将军”问话。

    “孩子，我问你，你听说过‘水晶传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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