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尝不是喜欢硬撑。”唐朵笑言道。
席枝铃愣了下:“哈哈.....这也难怪我们能做朋友了,还是真正名副其实的生死之交,你看我说的可对。”
“恩,是啊,回想我们三人认识不过短短时光,却是经历了不少事。”说着看了眼床上的冷初:“好在大家相安无事。”
“你也赶紧休息会吧,你虽然厉害,但是那面色欺骗不了人。”席枝铃说道。
“恩,那风既旦留下的药我已看过,确是世间难得的好药,你用无妨。”她实在累极了,自从墓里死里逃生出来,便没有安心过,现下祝回已除,不管他炼如此多黑蛊何为,但如今已然安心了,是该休息下了:“我可以在这桌上小憩一会,你也累极了,你回屋去吧。”看着席枝铃表情,唐朵继续言道:“我可是五感通透,虽然现下有点不济,但实力还是在的,放心,无碍的,不用担心,且安心去睡一觉。”
“好了好了,累成这样还这么不搭调,算了,那我回去了。”知晓她不会安心回去睡的,那就干脆留下来吧,的确她的实力很强:“对了,那糖葫芦我记下了,改日给你。”
唐朵忍俊不禁,对她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冷初清醒的比预想的晚,好在人已无碍,接下来的三日里三人继续安心在客栈住下,休养生息,期间听闻外面说和安堂的大夫神秘失踪,因此和安堂也关了门,唐朵席枝铃冷初心照不宣,如此也是最好的消息。
席枝铃临时开了个摊位名曰行侠仗义,谁若有身体不适皆可找她,免费救治,这样一来被寄蛊者都得了救治,但很多人小伤小感冒都来了,席枝铃忙得那叫一个大汗淋漓,连帮忙打下手的风既旦都累得两眼直冒金星。
唐朵一旦恢复好了,便不甘寂寞,一直拉着席枝铃冷初上街赶集去,每每回来,必要抱个满怀,各种小玩意,大多无用,但她要,冷初也依着她,席枝铃觉得他们简直就像一对一样,一个任性,一个绝对的包容,只是问到他们又只说朋友罢了,而且那唐朵确有心中爱慕之人,叫什么清幻先的人,哎哎,不管了,随他们去。
唐朵一行人在街上巧遇过那两位跟踪大哥,冷初捉了他们问过,他俩一问三不知,只是知晓雇佣他们之人确是祝回祝大夫,只是告诉他们完事后到大宅相见,其他并不知晓,但从他们嘴里也知晓了这座大宅建了约莫有二十年,平时几乎大门紧闭,他们也是就那次进去过,全宅只见祝回一人,连个家仆都没有。
席枝铃说:“二十年前正是祝回逃出蛊寨的时间,一直未有寻到他的下落,原来还是死性不改,在外炼黑蛊,只是不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也是大家的疑惑。
再返时,发现那大宅除了一间卧室有用过之际,其他皆是简单布置,死寂得毫无生气,几乎能验证这座大宅只是为了掩盖下面有墓的事实。
倒是那墓室令人极其不安,里面已是一片狼藉,大蛊吃小蛊,更大的蛊又吃大蛊,碍于驱蛊粉的缘故上不得地面,这古墓极大,上次冷初唐朵席枝铃三人来到的墓室不过一前墓室,后面还有几间墓室,不出所料皆是养有蛊,能用之蛊上次已死耗殆尽,剩下的亦不足为患,席枝铃一人便能搞定。
这墓室与街市祝回医馆相通,这也解释了为何祝回能上次及时赶到将他们困住,席枝铃说养蛊并非易事,养蛊者往往不经意间便会染毒,定时需要服用药物,祝回再有通天的蛊术,凭一己之力也断不能养有如此多的蛊虫,怕是背后还有他人,而且冷初记性极佳,提到书屋里发现的鬼契亦是一团疑云,上面写有的王冉,他又是何人,虽暗暗打听过,但无人知晓,线索落了空,自祝回死去,忆城恢复了安宁,不再听闻何人离奇死去。冷初一行人倒也安心了些,将此事就此作罢。
唐朵将古墓前后所有通道封了起来,再凝上结界,这才安心。
这几日,席枝铃与冷初虽然都是被唐朵闹腾着实在不情愿上街的,但是倒也开心,只是期间总能跟风既旦意外相遇,他也经常死皮赖脸的一直跟着,只说大家一起戏耍才有乐头,虽然席枝铃意见超大,但风既旦那玩世不恭的性子跟唐朵可是对上了,他时常带唐朵见识各种人间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讨得唐朵极是开心,冷初还是一样的寡淡,他对任何事情都都极其淡然,所以对风既旦也没有意见,这让席枝铃只能独自生闷气,便只能催着赶紧上路为好,眼不见为净。
去南隐蛊村的路有些遥远,唐朵有大红马代步,冷初与席枝铃便在集市中随便买了两匹马,各自将自己的物品扎了个包袱挂在马身上,很多集市上淘来的小玩意唐朵舍不得丢弃,便一挥手间收进她的储物空间内,一般修炼者一旦到了一定境界,便会演化出专属于自己的空间,仙人入定,便会去自己那份空间里修炼,你的道行越大,那空间便会无边无尽,心境越是开阔之人,空间便会有光亮,里面会五彩缤纷,随着心境在变化,这个空间不属三界,就像一道思想,看不见摸不着,虚渺的存在,只有本人方能进去,久而久之,大家也有一个约定俗成的称呼--独境,同样的,也可以用来储存物品,随时随地可以挥手间拿取。
“你的包袱呢,怎么只带一把剑,其他的你不会都忘记在客栈了吧?”席枝铃骑在马上,看着唐朵什么都没带不禁好奇问道。
“嘿嘿,怎么会忘记,那些东西都被我放在我的独境里,那剑嘛,我是为了寻人,所以一直带着,所以也就习惯了随手带着。”
席枝铃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独境,什么寻人.....什么呀都。”简直莫名其妙。
唐朵不急,慢慢说:“独境是修法术者会修炼出来的一个独立于三界的空间,可以放东西,而那剑本不属于我,是我一个....一个朋友的,此乃古剑,通人意,一旦遇到它主人总是会有反应的。”
“哦。”席枝铃听得不是很懂,但也不愿深究,感觉好废脑子,虽然现下已是入秋,但大白天太阳仍是毒辣,走了大半天,又饿又渴又累。
“前面有间茶水铺,不若在那里歇下,马也该休息下。”一直安静的冷初道,立马得到两位女子的赞同。
“这....简直阴魂不散,算了,这茶我还是不喝了。”席枝铃方下马来便见一熟悉的身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感觉看见瘟神一般。
唐朵与冷初正疑惑间,耳边便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哎呀,太巧了,我们又遇到了,可算是有缘分。”
“谁跟你有缘分,你说你是不是在跟踪我们,怎么走哪里都能遇到你。”席枝铃没好气说。
风既旦仍是一脸好说话的样子,一点也不恼:“姑娘怎么这么说,能遇到便是说明我们缘分未尽,而且我们方向一致,也许我们还能同路呢。”
“是吗,我们是去南隐蛊寨,你呢?”唐朵想着要是一路有他作伴倒也开心,人虽然常不搭调,但心地还是好的。
“我是听闻嵶曦山苌鹤观乃修炼圣地,我便想着前去拜师学艺,只是不识路,便只能凭着感觉走。”
“这感觉真是好呀,就这方向走去,走一生你都到不了。”席枝铃冷哼道。
风既旦一脸惊诧,急问:“难道我走错了么,这不是东方向么?”
唐朵掩唇一笑,这男子真是搞笑极了,又不敢大笑出来,怕伤了人家。
冷初也看不下去了:“兄台确实走错了,此乃南方,往那个方向走才对,只是这里偏荒,无路可走,怕是你要再花半日折返了。”
“岂不是我都白走了吗。”说着一向嬉笑的脸现出一丝无奈之情“我不识得路,这可如何是好。”
“我也是要去苌鹤观的,只是我现在还有其他事情......”
“你们要去简直太好了,我说我们很有缘吧,不管你们有何事,我都随你们一道,这样我还安心些。”不等唐朵说完,方才还有些无奈的风既旦立马似满血复活,喜悦道。
“这,这倒也可......”
“不行,我们对他一无所知,就让一个陌生人跟着不安全。”席枝铃赌气说。
冷初一向面无表情,不知答应还是不答应,唐朵却是有些无奈,看向一脸闷气的席枝铃,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席姑娘,你的伤可有好些呀。”风既旦说道。
席枝铃没好气说:“怎么,要钱还是邀功还是炫耀你的药有奇药呀。”
“不是不是,关心朋友而已,席姑娘怎么总是把我想成龌蹉之人。”
“你一天到晚没个正形的样子不让我乱想都难。”席枝铃一个转身拉着唐朵往茶棚走去,挑了个离风既旦桌子最远处坐下:“我看你也别去学什么法术了,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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