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我们是来找.......”姜虎赶紧闭上嘴,暗暗叹了口气,差点自己又说错话了,随即有些疙瘩道:“我们来找冷哥,帮助冷哥他们啊,我怎么会不记得,真是。”说话声愈来愈小,脸色颇有些不正常。
“记得就好。”姜龙都能听到自己的磨牙声了,这弟弟真是快操碎他一颗七尺男儿的心了。
“我不是也要考虑考虑存些媳妇本嘛,没有钱怎么娶媳妇。”说着眼神往前面的唐朵身上瞧去,嘴巴微微咧开,脑子里臆想着娶她的场景。
“你!”简直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快跟上。”冷初听见他们的声音愈来愈远,忍不住回头喊了声。
“好,冷哥。”姜虎这才放弃了这些大片大片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依依不舍的往前赶去,眼神还不住的往边上瞥啊瞥的。
这条墓道尤其的深邃,本来以为过了石阶便会看到墓室或者其它,谁知是一条很长的墓道,一时间冷初有个错觉,这个墓道后面,可能又是那个有着很多纵横交错的山洞,里面有铺天盖地的阴闽虫在等着他们。
冷初能明显感受到额头有一串接着一串的汗水流下,身旁也一直站着一个人替他擦着,还帮他撑住背后的朵儿,除了席枝铃还有谁呢?他的眼睛也开始模糊起来,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下,整个人只是靠着意志在行动,若此时他的意识世界崩塌,那么他整个人便会垮掉。
不行,一定不行,要撑住!精神迷糊下,冷初一下子感觉前有狼后有虎,精神紧绷到了极致,他一定不能垮了,一定要撑住!
“果真有墓室。”不知过了多久,席枝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冷初努力睁闭了几下眼睛,视线才清晰过来,在席枝铃的帮助下,慢慢将背后的唐朵放了下来。
感受到了动静,唐朵极是疲累的睁开眼,想说话可却一时间没有发出声音来,嗓子里似乎有个魔爪在使劲掐着,又疼又涩又发不出声音。
“你别管什么,就靠在我怀里随我走就是了,千万别睡着过去,方才那个故事才讲了一半,我再跟你继续讲一下好么?”冷初附在她耳边说。
“恩。”唐朵努力点了点头,全身都倚在冷初怀中。
冷初继续轻松讲着,边打量这个墓室,墓墙亦是描龙附凤,富丽堂皇,中间有一九层台阶的棺床般的事物,周遭围着一圈嶙峋的大型石块,像座小山一般团团将棺床围着,在更外头一圈,突兀地竖着九根高大的石柱,其上亦刻满着东西,但并非是龙凤之类的,这些里一层外一层的东西像是紧紧守护着什么。
更令人费解的是棺床上的棺材并非躺着,而是竖着悬在半空,由九根粗壮的不知材质的链条扣着,链条的末端固定在墓室顶的四周,死寂而又诡异,那棺材的大小并非成人之棺,倒是像极了小孩的殓棺。
“这......”席枝铃脸上写着大大的不可思议。
姜虎望着冷初,惊然道:“难道方才猜的都是错的,那个鬼东西根本不是鬼子,而是陪葬的孩子,这里就是他的墓室。”
冷初皱眉,难道真是错了吗?
“这里太过诡异,根本也只是个封闭的墓室,还是走吧,去寻其他的路看看,这里显然也那白狐幻境不搭界的。”席枝铃不自然的紧了紧衣襟:“这里怪是阴森。”
风既旦默默走到了席枝铃身边。
“不对!”冷初忽的抬起眸子:“这模样根本不是陪葬墓,棺材怎么会如此诡异得锁着,还是九困九锁,那棺材里放得一定不是什么寻常物!”
言外之意便是棺材内封锁的一定是凶物!
“难道是另一只那种乌青色的鬼粽子,或者说是鬼子?”席枝铃也蹙了蹙眉。
风既旦没有开口,只是眼睛一直不曾离开过那个棺材,脸上冷静得没有一丝表情,自从进了这墓葬,经历了几番事情,离他要的东西愈来愈近了,他再也不需要强颜欢笑地扮演‘风既旦’这个角色,他就是魔尊,一统魔妖两界的至上魔尊!
御珀也鲜少开口,此时他表情微变,有兴奋也有恐惧,他已经不知有多少魔族牺牲在这个仙人堕了,阴闽虫、镇墓兽、阵法、幻境、机关陷阱........那个五行阵法更是无人能挡,明知那逆天弑神的魔剑就被封印于墓室之后,也不得进去,而里面透出的几丝寻常人难以捕捉到的血腥味,可以断定里面定是有镇墓兽这类东西的存在,若是强拼,一定两败俱伤,所以只能引诱唐朵这个食用了妖蛊的人来了!
冷初叹了口气,这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又关乎他什么事情呢,别去碰就是了,说着就欲转身,却被风既旦一把拦下。
“冷兄不想知道这里头是些什么东西,万一与白狐有关呢。”
“我耗不起这个时间,也没有那个精力再耗下去,你若是感兴趣,便自己来吧。”冷初就与风既旦这样对视着,不知为何,他觉得此刻的风既旦,非常危险!
“风既旦,走吧,别拿别人和自己的命开玩笑。”席枝铃从他身旁掠过,帮着冷初一起扶着唐朵,往墓外走。
御珀一把撕掉贴在脸上的面具露出原本清秀的模样,不过眸子里透着鬼魅,她一个闪身冲了过去,扣住唐朵的肩膀便往后一撤,带着唐朵一块来到风既旦身边。
这时候她必须果敢,魔尊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杀人也从不眨眼,但是一旦牵扯到风载这个人物,就会失去所有的理智。
“你!”冷初的眸子渐渐被紫意吞噬:“放开她,否则我要你们陪葬!”
“御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席枝铃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到底是谁,还有风既旦,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冷哥,你们这是怎么了。”姜虎一转身看到唐朵被夺了去,立马冲上前,吼道:“你们不就是想开里面的东西吗,抓我的朵儿姑娘想做些什么!”
姜龙在后面使劲拖着姜虎,这才让这个臭小子没有一时脑热冲到他们面前,因为理智告诉他,面前那两人不是好惹的,从一开始那个阵法内就感受到他们的不寻常,出招狠辣无比,招招致命,而且那招式绝非普通门派所有,像是邪魔外道,尤其那个御珀,明明花甲之年,身手游刃有余,柔韧性极佳,这大大暴露了他的年龄,只是不知她竟是个女子。
“哈哈,魔剑,冷初,清幻,汤遐,仙尊大帝,冷兄到底该唤你哪个好呢?”风既旦好笑似得望着冷初,挑着一双漾着春分般的眸子。
“放了朵儿。”冷初咬着牙,额上的紫色剑纹愈发方明显。
“放了她,呵呵。”风既旦从御珀的手中提过唐朵,冷哼着:“这怎么可能呢,若要取封剑,少了她,我们会被那些镇墓兽给生吞活剥了的。”
众人的目光掠过那些似小山似的,被错当成怪石的东西,原来是镇墓兽!若是真的,那么这里起码有四只!
“我说了,让她去拿,她的气味与镇墓兽一般,那些镇墓兽便不会攻击她,如此,对我们都好!”风既旦笑着说,笑里夹杂着邪魅之色,与之前的风既旦判若两人。
“做梦!”说着冷初已像风般窜了出去,风既旦将唐朵往御珀手中一甩,抽出剑与冷初交锋,两剑一接触,发出一阵尖锐的声响,磨出一连串的火花。
“你是谁!”冷初就这样盯着风既旦。
“我的哥哥,你居然问我是谁,伤透了弟弟心哪,呵呵。”风既旦身形一闪,与冷初再度交锋。
席枝铃从腰间抽出软鞭,向御珀袭去,被御珀一个闪身躲了去,一鞭子落在了墓壁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你们俩愣着干嘛,还不帮忙!”席枝铃回头对愣在原地两只吼道:“等饭吃啊!”
“哦哦。”姜虎瞬间清醒过来,此时,姜龙已经抽出腰间的弓箭,拉弓搭弦准备就绪,瞄准的正是风既旦:“还愣着干嘛,去帮席姑娘啊!”
“哦哦。”对了,赶紧帮忙,帮忙,朵儿还在那娘们手里呢,说着双手举过肩头,从背后抽出弯刀,冲了出去:“你个黑心娘们,还我媳妇.....啊呸,还我朵儿姑娘!”
风既旦一个侧身,躲过了一箭,接着便向姜龙轰去一掌,姜龙手中的弓应声折成了两段,人也被甩到墓墙上,当场吐了血。
风既旦的身形因此顿了下,吃了冷初一剑,鲜血顿时沁了出来,退到一边,发冠掉了下来,一头银发如在狂风般张狂地飞舞,眼神中透着杀意:“呵呵,仗着人多是吗。”只是一瞬间,风既旦已是不在了远处,一个闪身来到了御珀身边,一掌将姜虎震开了去,又将席枝铃直接点了定穴,从御珀手中接过唐朵就往九层棺床飞去。
唐朵在如此冲击下,眼睛虽然闭着,但是嗓子中还是发出闷闷的呻吟声,像是痛苦无比。
冷初的手都在抖,心中熊熊怒火达到了燎原之势,额间的剑纹竟莫名地染成了血腥之红,红得如火如荼,像地狱中走出来的彼岸之花。
咔咔咔.....
冷初的双手垂着,手中的剑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所经过之处留下一条深深的凹痕。
“你去死吧!”御珀提剑来杀,剑尖直指冷初,那速度快得惊人。
“冷初,小心啊!”席枝铃已不敢再看,拼了命想挪动身子,可根本动不了分毫,只能急红了眼。
“冷哥!”姜龙姜虎虽然只是受了一掌,但那掌的力量惊人,他们都受了内伤,此时的他们都张大了嘴巴,眼睁睁望着那剑直指冷初。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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