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微笑的看着秦可儿,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可儿啊,我托人带给你和青叶的信,你们可看过了?”
听到无尘说起了那封书信,秦可儿原本满心的欢喜也化成了不解,面色难堪的面对着无尘,却迟迟没有回答。
“怎么?可儿,你难道没有看见吗?我不是让人代我送过去了吗?”无尘没想到秦可儿早已经知道了银月和轩辕翔的身份,所以才会这般一直追问。
“爷爷,我…收到了。”
秦可儿的声音突然沉哑了下去,这让无尘或多或少的都感到了一丝其中包含的不寻常的意味,“可儿?你这是怎么了?对了,既然你都看到了书信,这一次来爷爷这里怎么没有和银月一同回来?”
说话间,无尘心中似乎已经暗暗地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说是银月终究还是在外面暴露了身份?被极乐谷的那些人抓了回去?想到这里,无尘的脸上就更是不免焦急起来。
就在无尘观察秦可儿的时候,秦可儿又何尝不是在观察无尘,当看到无尘的脸上少有的变得严肃的时候,而且又是在提到了银月之后变成这样,这让秦可儿的心中多少有些愤然,可是从秦可儿的心中还是不愿意接受无尘已经知道了银月身份的事实,希望这一切只不过是在爷爷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事情,“爷爷,你知道银月的真正身份吗?就这么贸然地收他为弟子,要是这银月是一个惯用心计的小人,只怕不仅爷爷你晚节不保,就连我们整个武当也会受到牵连,而且这银月来历不明,要是什么邪教弟子混迹而来的话,那对于我们整个武林也是一大危害啊。”
说到最后,秦可儿是越来越激动,虽然尽力没有挑明银月的真正身份,但是字里行间却也是将这番意思说的十分清楚。
感受到秦可儿的不自然,无尘自然是已经猜到了秦可儿或许已经猜到了什么,也或者是她已经知道了什么,语气也不由得变得严肃起来,“可儿,你在外面都知道了些什么?”
“爷爷,你真的不知道?”这一刻的秦可儿心中是欣喜的,毕竟这样的话,那就应该算作爷爷他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收下了银月这个邪教弟子,这样的话,起码可以证明爷爷他没有和那些邪教同流合污,这恐怕也是秦可儿心中最害怕的一点吧,“那个银月,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他可是大魔头——单天冥的亲传弟子。”
听到秦可儿亲口说出来银月的真正身份,就知道银月在秦可儿的面前已经是毫无隐私可言,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无尘不禁就要思考这些信息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让秦可儿知道的。
就在无尘沉默之中,暗自思量的时候,一种可能一下子冒了出来,那就是,司马翊天那些人趁着银月外出的时候,找到了银月,而且经过一番打斗之下,这才让秦可儿真正知道了银月的身份,想到这里,无尘就是更加关心银月现在的安危,“可儿,我来问你,现如今银月身在何处?”
“爷爷!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当然是在听,可是现在我问你,银月在什么地方?”
“那…”秦可儿不禁是一时语塞,“我都说了那个银月不是什么好人,你还这么关心他做什么?像他这种狡诈小人,死了才好呢!”话一出口,秦可儿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是这般堵塞,可是一想到银月邪教的身份,秦可儿又不禁是满口银牙紧咬,恨恨的说道。
听到秦可儿都已经这么说了,无尘知道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那银月果然还是遇到了麻烦,照顾银月,保证银月的安危,无尘一开始也只不过是受了厉天之托,虽然无尘自从隐世之后便不愿再牵扯这些武林争斗,奈何厉天之托,无尘也是万般无奈之下才答应下来。
可是随着后来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久,这个念头已经是从无尘自己的心底发出来的,或者说,无尘早就已经把银月当成是了自己的孩子,现在听说银月有难,无尘他又如何能够坐得住?
“可儿!不许胡闹!我在信中说得清楚,银月的安危要你等一路保护,不得有误,可是现在银月有难,你却独自一人跑了回来,难道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秦可儿从小到大很少见到一向和蔼可亲的爷爷会发这么大的火,而且…而且还是为了那个魔教弟子——银月,这…这让秦可儿震惊的同时却更加的失望,因为…因为无尘刚才的那一番话已经把自己心中那最后的一抹希望给打碎了。
无尘的严肃让秦可儿在愤然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委屈,几滴晶莹的泪水不知不觉间悄然滑落,她泪眼婆娑的样子,让秦可儿看上去更加的楚楚动人,可是秦可儿愤慨的语气还是适时地响了起来,“爷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银月和轩辕翔的身份?他们是邪教啊,爷爷你怎么能和他们为伍呢?”
“可儿!你可知道,当今武林虽有正邪之分,但是这所谓的正邪之实却不是仅仅的仅限于正邪派别之分,这武林之中又有多少自诩是出身名门的那些正道败类?他们身披着正道的外衣,可是暗地里却做的是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邪教!可是反观银月之流,他们虽然出身邪教,但是他们心中却有一颗侠肝义胆之心,做的也是对得起天地的事情,就凭这一点,恐怕就连当今武林之中大多数的正派弟子都做不到!”
可是无尘所说的这些,在秦可儿看来,也只不过是他为银月他们的诡辩罢了,真正听进去的又能有多少呢,恐怕真的是少之又少。
可是唯一让秦可儿心中有所触动的恐怕…恐怕就是无尘的态度了,秦可儿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向敬重的爷爷,武林正道的泰斗前辈竟然会在这里发表这番诡辩之言,这让秦可儿心痛!可是更多的却是伤心,泪水也犹如断线的风筝般‘簌簌’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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