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敏儿见灵儿有些尴尬就开口解围道:
“灵儿刚回来,赶了几天的路累得不行,我让她休息休息,这丫头非得来看看我奶才放心。”敏儿说完话,李氏就会意说道:
“哎呀,我说这灵儿的脸色怎么不太好呢,你奶没事儿,先回去好好歇歇吧。”李氏现在可是十分明白自己的处境,赵氏只要一死那么敏儿就不会再给她们一分钱了,为了自己的利益她必须要讨好她们姐俩才行。
“我也是这个意思,灵儿咱们回吧,等你休息好了,咱明天再过来。”敏儿说完也不理会他们爷俩拉着灵儿就离开了。
“姐,这是什么情况?”灵儿觉得敏儿与赵边江他们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本来就对咱们不冷不热的,现在爹又不在他们更是懒得和咱犯话了。”敏儿主要是为赵河抱不平,自己爹对他们可是仁至义尽,可是他们呢?还个热呼劲儿都没有,他们做初一,那她就可以做十五。反正她的名声早就因为未婚生子而坏了,再加上个不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她算是明白了那些所谓的礼数在金钱面前并不是那么管用的。
“姐,你说爷爷和二叔为什么这么对我们?”这个问题灵儿老早就想问了,她实在想不出自己家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地方。
“谁知道呢,爹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上哪儿知道去?想那些没用的干啥?咱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管别人咋样呢?”敏儿现在心境放宽了许多。
“也是,对了姐我怎么没有见到我大外甥呢?”灵儿这才想起赵博渊来。
“他在大舅那儿呢,前天去的估摸着这两天就要回来了。”敏儿话音才落就见到前面不远跑过来一个人,定睛一看是赵安。
“姑娘,家里来人了。”赵安跑得气喘吁吁。
“是什么人呀,还至于你这顿没命的跑?”敏儿见这两年逐渐稳重的赵安跑成这样忍不住调侃起来。
“是镇长大人来了,要是别人我哪犯得着呀。”赵安这两年才恢复些活力,赵河的失踪让他一直都很是自责认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主子。
“他来干什么?走家去看看。早知道就坐车了。”敏儿只好加快些步子,赵氏的家离自己家说远吧也不算远,要说近呢也不近。这样的距离走路呢有些远,可是坐车呢又有些不值当的。
敏儿回到家中先是回房间换了身见客的衣服。这才到前院的会客厅见客,灵儿自然也是修整一番随家姐一起前往。
“不知镇长驾到,民妇实在是失礼之至。”敏儿向镇长马亦迁行了个全礼,而马亦迁自然是不可能生受,只见忙起身微微侧身并回以半礼后才开口道:
“赵当家言重了。要说失礼还是老夫不请自来上门叨扰来得冒昧,还望赵当家见谅才是。”马亦迁的消息可是灵通的很,她们姐俩背后站着谁他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的,要不就凭她们姐俩想这么顺利的干成这么大的买卖那可是天方夜谈一般。
“马镇长可是贵人呢,我们就是想请都请不来,哪有什么叨扰之说,我们姐妹可是求之不得呢。看我这个糊涂,灵儿这位是马镇长。”敏儿向灵儿介绍马亦迁,灵儿忙向他行了全礼,这一次马亦迁完全将身子偏了过去。并回以全礼。他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接她的礼,要不是有些事儿不能拿到台面上说,他早就向她行跪拜之礼了,他说好听了是个镇长实际上并没有任何的品级根本就不是朝廷命官。
“姑娘无需多礼,马某实在是受不起。”灵儿见他如此也没有多说什么,看来他定是知道自己与司马辰的关系。
“不知镇长大人今个亲自登门所谓何事呀?”聊了几句闲话之后,敏儿开门见山的将话头挑明了,主要是她还惦心着灵儿要说的事儿呢。
“这事儿有些麻烦,马某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才亲自来讨教赵当家的。”因为敏儿是未婚生子。所以对她的称呼就有些纠结了,最后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慢慢的大家就都称她为赵当家了。
“不知是何事?”敏儿实在是想不明白有什么事能让她帮得上一镇之长的忙。
“是这样的,你们山里人家的无忧酒可是天下闻名。不只是咱大丰朝的人知道就是魏国、旬国、耀炎国还有与咱们多年不合的裕丰国也是享有盛名。咱们白桦镇与耀炎国接壤之前也有过贸易往来,但是因几十年前的战事就停止了。这不圣上几年前下了通商的旨意,这才有了咱白桦镇的再次繁荣,想必这些你们都很清楚才是。”镇长的话,敏儿与灵儿自然是知道的,这些也不是什么秘闻只要是白桦镇的人都知道。
“这些我们自然是清楚的。只是不知镇长大人的意思是……”敏儿并不是装糊涂,她是真不明白。
“是这样的,现在别的商品都有了明确的通商条款,只是这无忧酒却是没有任何的条款可以适用。所以马某这才前来请教赵当家,这无忧酒的条款要如何来定?”马亦迁原本是不需要来问敏儿的意思的,可是他知道了她们背后的大山之后就不得不来问上一问,他可不想无意中给自己竖个大敌。
“马镇长如此看得起,民妇实在惶恐。”敏儿也不傻子自然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只是这种事情本就是她应该过问的,所以她并不打算多言。
“赵当家这事儿原是不该麻烦你的,可是这无忧是新事物没有前例可循,马某实在是为难至极才来讨教的。”马亦迁听出来敏儿的意思,若是他今天没有得个说法的话,那可就难办了。
“马镇长,不知小女能不能说上几句?”灵儿见敏儿不愿多言,而马亦迁又不肯放弃的架势只好出来缓和一下,果然她一开口就换来敏儿的一计白眼及马亦迁惊喜的眼神。
“灵儿姑娘请讲,在下洗耳恭听。”马亦迁原来底落的心情一下子开朗许多,对于灵儿传闻他可没少听到,有她帮忙这事定会办得漂亮。
“马镇长,我们这无忧酒与其它的酒不同,不止是它的功效,还是因为它的原料。这原料只有我大丰朝有还比较稀少,就算是带了种子去别处也成活不了,所以我们才只在整个大丰朝建了两酒坊而已。再加上这酒的定价不高,所以只是我们大丰朝我们供起货来都十分的艰难,有的人得等上半年之久才能得到定货。若是再加大销量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谁有银子不想赚,实在是受条件的束缚呀。我觉得马镇长大可把情况上报于朝廷,我想朝廷自有定夺,这无忧酒是为了造福大丰百姓的,断没有自己人不管而去造福别国之人的道理吧?”灵儿的意思马亦迁自然是听得明明白白,没想到让他犯愁好几天的事儿到了人家这儿几句话就解决了。
“姑娘所言极是,马某真是茅塞顿开,在下这就回去上报朝廷。”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马亦迁立刻回镇上去了。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这种事情哪能参与?”敏儿气灵儿嘴快。
“姐,你也不想想这马镇长为什么亲自来?这事完全可派个手下来就可以了,人家亲自来就表示他一定要在你这里得个准话。若是你一下子回绝了就是伸手打人家的脸,那样的话咱在白桦镇就不那么舒坦了,我也没有说什么呀,只是把咱们难处告诉他而已,至于他如何做就与我们没有关系了。”灵儿的话让敏儿一下子就想通,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就犯下大错。
“还是你这个鬼精灵会做人,姐姐和你比差太多了。”
“姐,你这是什么话嘛,我可比不上咱们赵当家的。”灵儿说完就跑开了,正好躲开敏儿的袭击。
“你这丫头,快过来,中午你说有事要说的,快说吧什么事儿?”敏儿一下子想起这事儿来,灵儿拉着敏儿的手将她向自己的房间里带,敏儿见她那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由得紧张起来。
“到底是什么事儿呀?你快点说我这心都快蹦出来了。”进了房,灵儿刚将门关上,敏儿就急急的开口了。
“姐,你先坐,我要说的事儿是好事儿,只是现在不能让任何知道。你要保证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能出声也不许哭,要不就是打死我也不说一个字。”灵儿怕死了敏儿那发达的泪腺。
“行,我保证,你快说吧,我都快让你给急死了。”敏儿现在什么条件都答应,她了解灵儿的性格要不是大事儿她才不会这样呢。
“姐,我有咱爹和我哥的消息了,他们都还活着。”灵儿的话音一落,敏儿就立刻捂住了嘴无声的哭泣起来,虽然她答应的好好的,可是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还是让她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多年来的沓无言信让她以为他们都已经不在了,现在知道他们都还活着如何能不让她激动万分?
“哎,你想哭就哭吧,别这样憋着会憋出病来的,等你心情平复了我再接着说。”敏儿这一哭把她也整哭了,于是乎姐妹两个抱在一起痛快的哭了起来,要不是灵儿早有交待一干下人定会冲进来不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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