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们青梅竹马,从小你就是我的未婚夫,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我还收着呢,我知道这一次是我做错了,但我以后不会了,你就原谅我好吗?”凌楚要说愚蠢似乎也还是有聪明的时候,对付情敌什么的,也未必就非要从情敌本身下手,凌楚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这番话,要是一般人听到,无论是生气还是怀疑,都是必然的。
再如何开放的民风,也不可能允许男人朝秦暮楚不贞不洁,一名男子若是有了婚约,那就和已经出嫁没有太大区别,若是被退了婚,哪怕不是这名男子的过错,这男子的名节也定然是会受损的,所以说凌楚这番话,不可谓不诛心!
许南毅脸色都变白了,但却看也不看凌楚,只是直盯盯的看着花唱晚,颤抖着声音解释道:“我没有,那不是我送的,是父亲准备的东西,我没有。”
花唱晚看向许南毅,眼神中有些莫名的东西闪过,轻轻的在心中叹息了一声,这人,明明很精明,很强势的一个人,怎么一遇到和她有关的事情,就完全变了个模样,如此的惊慌失措,胆怯自卑,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叫凌楚是吧?”这个时候,花唱晚觉得自己还真是有必要站出来说点什么,免得某个傻瓜总是喜欢自己吓自己。
凌楚一愣,似乎没想到这人会主动和她对话,但她反应也很快,立刻就说道:“我是凌楚,是攸儿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你是什么人?”
&就算是他的未婚妻,那也是前任的,你和许业成亲之后,婚约就应该不存在了吧?”毕竟当初许南毅和凌楚的婚约,许南毅嫁过去可是要做正夫郎的,现在凌楚已经有了正夫郎,婚约自然是不算数的了。
对于这一点凌楚无法辩驳,就算是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否认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她也不可能轻易承认就是了,“可我们从小就订了婚,我一时做错罢了,我现在就可以重新迎娶攸儿,攸儿,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原谅我这回吧。”
许南毅这个时候真是恨极了凌楚,恨不得立刻就下令杀了她,不过就在她考虑要下命令之前,花唱晚却说道:“那你也是前任的了,而我是现任的,懂现任的意思吗?他是我的,再也和你没有关系了。”
花唱晚说话的同时已经站在了许南毅的身边,一手环住了许南毅的腰,将他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虽然她看起来比许南毅小很多,但那霸道的气势,却是半分不弱的。
许南毅瞬间就羞红了脸,但却一点反抗都没有,乖乖的任由花唱晚抱着,低着头,一副小夫郎的模样,又羞涩又可爱。
&么可能,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能娶他?”凌楚阴冷的看着花唱晚质问道,不过她看着生气,但感觉上却挺做作的,不像是真的生气,倒像是在演戏一样。
此时凌楚的脑子也在急速运转着,想着该怎样破解眼前的局面,怎样能够打击情敌,又怎样能够让许攸回心转意!
&儿,她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丫头怎么能够娶你,她根本就配不上你,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可不要为了气我,就误了自己的终身啊!”凌楚这话说的更加无耻加恶毒了,要是花唱晚真是一个自卑或者多疑的性子,单凭这一句话就能让她和许南毅的关系产生裂痕。
&算个什么东西,本殿根本就没有看上过你,要不是父母的命令,你以为本殿会多看你一眼吗!还有那个什么定情信物,那都是父亲弄出来忽悠你的,你还真当做是本殿送你的?痴心妄想!”许南毅都快被凌楚这个不要脸的气死了,也顾不上什么礼仪风度了,恶狠狠的对着凌楚说道。
&凌楚哪里受过这种气,但刚要反驳回去,就被一旁的母亲瞪了一眼,心下一冷,立刻就冷静了下来,忍着怒气道:“我是安国公嫡女,是最能配得上你的人了,这个女人根本没有资格娶你,你们以前的事我都可以不计较,许攸,只要你嫁给我,整个安国公府以后都会站在你身后,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动之以情过后就是晓之以理了,凌楚虽然不至于太过愚笨,却自视甚高有些看不清局势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就是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安国公,也没有看透这场死局,似乎仍旧觉得还有挣扎的余地,不然她也不会一直保持沉默,放任凌楚去说那些话了。
&谬!整个大雅都是我家的,你一个小小的安国公府凭什么说这种大话,真以为我愚蠢到如此程度,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还会放过你们吗?来人!将这两人全都拉出去杖毙,本皇子要亲眼看着她们去死!”许南毅此时已经有些后悔当着花唱晚的面处理这几个人了,早知道这些人如此不要脸,她早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们都杀了!
侍卫都是很听话的,尤其是在看到许南毅怒气腾腾的样子,立刻就进来将凌菲和凌楚两人拖走了,这两人到了这种时候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大喊着饶命的话,许南毅却是理都不理,只是稳了稳情绪,尤其忐忑的看向了沉默不语的花唱晚。
&和她真的没有什么,婚约都是父母做的主,从小到大我见到她的次数不超过十根手指,对她是一点都不喜欢的,真的,你相信我!”许南毅急切的解释着,他是真的不想让花唱晚对自己有什么误会,尤其还是这种误会,这都要怪凌楚实在太可恶,明明是厌弃他的,这个时候还想打感情牌,真当他是傻子吗!
&我相信你。”实际上花唱晚还真不是太在意这件事,当初在她调查有关许南毅的消息时,关于凌楚的事就调查的很清楚了,她自然是知道凌楚存在的,也知道凌楚对许南毅的不喜,虽然觉得凌楚有些有眼无珠,但却从未怪过许南毅什么,这个时候就更加不会了,这男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她又哪里会感受不到呢,也就更不用说是误解他了。
只是花唱晚答应的痛快,许南毅那里却更不安了,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他?是真的相信了,还是不相信却也不说,亦或者是她根本就不在意?
许南毅想问个明白,但随即便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唱晚说什么便是什么好了,反正,人都杀了,他是再也不会和旁人有什么关系的了,他的心里只有花唱晚,就算是花唱晚怀疑他,他也可以用以后所有的日子在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子殿下,要开始行刑了吗?”侍从过来询问许南毅,主要是皇子殿下说要亲自看着那两人去死,殿下不去,那边也不好开始啊。
许南毅询问似的看向花唱晚,花唱晚只好道:“你随意吧,我回庄子一趟,去取一些灵水,顺便也将璃儿抱过来,让伯母伯父看看。”
&要回去?我让人送你回去吧,城里不安宁,小心为上。”许南毅没有阻拦,只是对安全问题比较关心,许玥被杀,新皇即将登基,京城里总是要乱上一阵子的。
&用了,我一个人速去速回,你不用担心。”花唱晚推辞,以她的身手并且还有空间存在,有意外也完全可以应付了,更何况宫外的那些人认识她的还真没有几个。
许南毅无法,只能任由花唱晚去了,而在花唱晚离开之后,他便真的去看那两人行刑的场面了。
杖毙,那可是比杀头更难受的刑罚,一杖一杖打下去,打的人皮开肉绽痛不欲生,对于凌菲和凌楚这种养尊处优的人来说,绝对是无法承受的重罚了,更何况这杖刑的最终目的还是要将她们活活打死!
&攸!你不能这么做,我是安国公,就算是死,你也不能这么侮辱本公!”凌菲犹自挣扎着,脸上尽是屈辱的表情。
凌楚可要比她母亲弱上许多,这个时候终于是怕了,歪脑筋不敢动了,却是仍旧没有放弃求饶道:“攸儿,许攸,大皇子殿下,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没有做啊,那些都是许业让我做的,都是他让的,和我无关啊,求你放过我吧,我们曾经毕竟是未婚夫妻啊……”
&楚,你若是不提婚约的事情,本殿本来还是想让你痛快去死的,怪就怪你自己不知死活非要提,而且竟然还企图挑拨我和唱晚的关系,我又怎么可能会轻饶了你,我恨不得让你死上千百次,现在杖毙了你,都是对你的仁慈,要不是唱晚不在意你说的那些话,我一定会折磨的你求死不得!”许南毅走到凌楚面前,语气阴冷的说道,他说的都是真心话,如若不是花唱晚那么轻易的就说信了他,他一定会将凌楚好好的折磨一番,以解他心头之恨!
&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她就值得你这么在意,她有什么好,她什么都不是!”凌楚恨极,再也顾不上掩饰自己的恨意,一边咬牙撑着,一边恶狠狠的骂道!
&是最好的,比你好上百倍千倍万万倍,我就是为她死我都愿意,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她的不是,我立刻就让人割了你的舌头,看你还敢不敢胡言乱语!”许南毅威胁着凌楚,但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这样的威胁显然没有什么力度,至少处于崩溃边缘的凌楚就没有太过在意。
凌楚嘴角已经开始流血了,内脏都有受伤,她呲着牙笑了笑,用着极为讽刺的语气说道:“是啊,她比我好,你为她死你都愿意,但是她呢,她也会这般在意你吗?她也会觉得你是最好的吗?你当真以为她会看上你,一个粗鄙的连农家子都不如的皇子,你站在她身边,你敢保证她就不会嫌弃你,不会厌恶你吗?你真以为她愿意娶你吗?她就是娶了你也不过就是因为你的身份罢了,皇长子,呵呵,哈哈哈,你若没有了这个身份,她一定会抛弃你,就像我当初一样!”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有几个能够坦然赴死,懦弱些的恐惧求饶,硬气些的也不过就是咬着牙硬挺罢了,而这凌楚,显然是抱着死也不能白死的心态,就是死也要恶心许南毅一把,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但是,却句句都刺进了许南毅的心里!
大雅王朝的男子是以柔以温和为美,柔可以是柔美、柔弱、柔顺,温和可以是儒雅,是知书达理,是彬彬有礼,但许南毅这位皇子殿下,相貌过于硬朗,身材过于高大,就算是性情再好,也弥补不了外形的差距,更何况他本来也不是一个好性子的人,就与这柔与这温和相差的更远了,而这种差距更是因为他的身份而被突显的更加明显,让许南毅在骄傲的同时,无法不去在意。
人言可畏,就算是许南毅心胸再开阔,也不可能一点都不在意,更何况还有着凌楚这个人的存在,凌楚屡次拖延婚期的行为都是对他最大的侮辱,每一次在外面传出来的风流韵事都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天知道他有多痛恨这个女人,如果不是父亲和母亲一直拿着承诺和名节来压着他,他早就和这个女人退婚了!
但是,无论对这个女人有多厌恶,他都无法否认自身的不完美,如果在面对外人和凌楚的时候,他都没有那么自卑,但在面对花唱晚的时候,这种自卑却好似是刻在了骨子里,时不时就出现的怀疑,不安,忐忑,焦躁,自我否定,他是多么的想要否认凌楚的话,但却一点底气都没有,只能紧抿着唇呆呆的站在那里,握紧了拳头,麻木的任由指甲陷进手掌之中,不知道疼似的,看着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了她的舌头,本殿不想再多听她说一句话!”他早就该这么做了!
侍卫面不改色的执行了命令,凌楚的眼神中满是恐惧,趁着没割的时候,还在嚎叫着花唱晚不会喜欢许南毅的话,直到割掉了舌头,才哀嚎着昏了过去!
杖刑总计执行了半个多时辰,凌楚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凌菲的情况也差不多,直至最后一点一点的没了声息,而随着两人的死去,周围也是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就怕惹到了情绪不明的大皇子殿下,谁知道大皇子殿下会不会恼羞成怒将他们这些人都灭了口呢!
&天的事,谁敢传出去,本殿就灭了他九族!”许南毅杀气十足的声音让在场的诸多侍卫和侍从们都被吓的全身一抖,没有一个人敢犹豫,立刻齐声应是,同时也将这一幕紧紧的记在了心里,大皇子的冷酷强势之名,也随之流传了出去。
至于今天发生的事情,虽然许南毅下了禁口令,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成为了一件广为人知的秘密,朝堂内外,凡是有些消息渠道的,或早或迟都听到了一些传言,像是大皇子下令杖毙安国公母女,又像是大皇子特别看重未婚妻,亦或者还有些不确不实的消息,像是大皇子的未婚妻似乎不是那么喜欢大皇子,亦或者是大皇子夫妻感情不和,只因为旧情难忘?
花唱晚离宫之后,直接回了北山大宅,这一日一夜的动荡,为了小璃儿的安全,花唱晚或明或暗派了许多人来保护。
&子您回来了。”小三子立刻迎了上来,偷偷的看了花唱晚好几眼,虽然不知道主子在忙什么,但主子和许公子都一夜未归,显然是在忙着什么事,她可是好奇的很呢。
&准备马车,还有两个大点的水囊,再带小主子过来,你负责驾车。”花唱晚吩咐道,小三虽然是她的贴身侍从,但很多事情都是不知道的,不过这一次带着她一起进宫,以后很多事也就不会再瞒着她了,这小东西又机灵又忠心,倒是可以好好栽培一番。
&
很快花唱晚就抱着小璃儿坐上了马车,小三子负责驾车,有些兴奋的询问道:“主子,咱们去哪?”主子和小主子一起坐自己的车,这绝对是信任她的表现啊。
&宫。”花唱晚一边忙着将灵水灌进水囊里一边回答道,同时还要照看着怀里的小宝宝,还真有些忙,好在宝宝很乖,动也不动的窝在花唱晚的怀里,只滴溜溜的转着眼睛,安静的卖着萌。
&的,主子您和小主子坐好了,咱们这就走了,皇宫……啊!皇宫?主子,咱们要去皇宫吗?”小三子最初还没有反应过来,但随即就惊讶的提高了声音问道。
&点,赶时间!”放任许南毅一个人在宫里,她总是不放心,局面尚不稳定,她还是一直跟着比较好。
&小三子满腹的疑问只好放进了心里,想着也许可能是去宫外的某个地方吧,总不能真的进宫去啊,那该多了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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