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一个人静坐在房中,身子冰凉。
一时间,薇薇的话充斥着她的整个思绪“朱首长就是你爸爸”。
怎么会?
不可能!
她在心时默念:这只是一个玩笑。
可这句话就偏偏进了她心里。扰乱了她的思绪。
她初识朱首长,他虽庄严肃穆,对她说话也极严厉,甚至还口口质问她父母是如何教她的;可他那样日理万机的人,却经常抽时间陪她吃饭;还有,她摔下舞台后,他握住她的手,还抱他上救护车,她当时虽然昏迷,可却有种错觉,抱她那人是爸爸……
想想,她跟谷若秋相识也是极蹊跷的。卫蔚曾说。谷若秋只是舞蹈学校的客座教授,只到学校演讲过一回,可为什么在暑假到学校来,而又刚刚来她的教室,第一次见面就提出做她的老师,之后谷若秋主动接近她,提出做她妈妈……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现在回想起来,朱首长和谷若秋对她,那是真心实意的当女儿疼啊。
可是,她是有爸爸妈妈的啊。自小他们就特别的疼她,在她小时候特别淘气时,妈妈经常又气又好笑的说“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淘气包”;
而爸爸对她。那更是宠爱,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什么都要给她最好的,小时候,经常骑着自行车带她出去玩。上学了,把她抱在怀里一横一捺的教她写字,她一直学跳舞,每一场表演,无论爸妈再忙,都不会落下。
还有,奶奶也说过,是亲眼见她从产房抱出来的……
她确信,她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
可朱首长他们呢?又是怎么回事?
陈曦一时间。思绪很乱,乱得一团糟。
或许,会不会是薇薇会错意了,朱首长他们的女儿丢了,所以他们就潜意识的把她当成他们的女儿了对待了,谷若秋不也提过几次想认她做女儿吗?
所以说,薇薇的话里,只是一个误会,她并不是他们的孩子。
康景逸回到家,左手挽着西装,右手拿着车钥匙,进了卧室,一片漆黑,他开了壁灯,却见陈曦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地毯上出神。他走过去,俯身看她,“在等我?”
陈曦蓦然回过神,思绪还有点乱,她扶着沙发站起来,可在地上坐在久,腿有点麻了,一时间没站稳,往他那边倒去。
康景逸伸出双臂抱了个满怀,他浑身都是酒气,吻了吻她的脸,不无调侃的说:“这么热情?见了我就投怀送抱?”
陈曦轻嗔的看了他一眼,欲从他怀里出来,却被他搂得更紧。
“手怎么这么凉?”康景逸见她只穿了一件家居的短袖t恤和七分裤,不免略带责备:“秋凉了,穿这么少,会感冒的了!”
陈曦是因为要给薇薇洗澡,所以才穿成这样,他不提倒罢,一提她还真有点冷,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看吧,感冒了。”他轻着,略有几分醉意,拦腰将她抱起,暧昧的说:“去冲个热水澡,感冒就会好。”
浴室里,自然又是一番春光灿烂。
可就在他热情高涨的时候,发现她略略有些分神,于是他不由分说,伸手钳住她的下颌,低头用力的吻她,可她仍旧失神,木然的应承着,他微恼,不客气的咬了她的唇。
可陈曦被他吻得麻木,不仅没回应,他用力咬她时,她竟然没喊疼,显然,她心不在焉,咱们康六少实在气不过,没有前戏,直接就跟她那个了。
太干了,疼得她回过神来,全身紧绷着,眉毛鼻子皱在一起,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肩,可怜的说:“疼,轻点,我疼。”
“现在知道疼了?”他急喘着,并不打算放过她。
可不知道为什么,陈曦就是越来越疼,越来越受不了,后来疼得把他推开了。她皱了眉,低头,手足无措:“景逸……我……对不起……我……”
康景逸原本气她的不专心,可见她这模样,气消了,心也软了,心疼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疼?”说着有点自责,会不会是他太心急了,于是复拥紧了她,低头,就吻她,他的大掌带着炽热抚着她柔滑的肌肤..…就像往常那样温柔的撩拨她……磨她……
可陈曦心烦意乱的,完全不在状态,但又不想他失望,于是在他挑逗她时,她也努力的想要回应他,可往日敏感的身体在此刻完全不受控制,最终,在他情难控制的吻她锁骨时,她推开了他,略有些尴尬,不敢看他:“景逸,我今晚不想做。”
她的反应让康景逸觉得很奇怪,见她皱眉拒绝,他也不忍心强迫她。
陈曦皱眉,匆匆的裹了睡袍逃也似的离开浴室,只轻飘飘的留下一句“对不起”。
康景逸酒也醒了大半,皱眉无奈极了,她不在状态,可他……早已经在状态了啊……他小腹似乎聚焦了一团火,灼得他心痒痒的。一声叹息后,他换成冷水冲澡,秋日的温度较低,一时间冷得他咬紧牙关,冲完澡之后,他浑身冰冷,穿了睡袍也冷得发颤。
回到房间,陈曦早已经睡下,他掀开被子睡了进去,盖得严严实实的,可身上还是冷得发抖,喷嚏一个接一个的。
陈曦翻了个身,偎在他身边,发现他浑身冰冷,“刚洗完澡,怎么会这么冷?”她试试他额上的温度,然后伸手抱住他,将他依在自己的怀里。渐渐的,她发现他身子渐渐热起来,低声问:“好点了吗?”
康景逸贪她馨香的怀抱,直说:“冷,还是冷。”
她又抱紧了他。
可他实在是不老实。脸一个劲儿的往她胸口贴,隔着薄薄的睡衣他的脸贴在那柔软弹性的山峰上;手更放肆的伸进她的睡裤里,她红着脸说“把手拿开”,可他却假装又打了一个喷嚏,还可怜兮兮的说“手太冷,帮我暖暖。”
发现他的脸在她胸口一拱一拱的,舌头还隔着睡衣不老实的惹事;他那手也是,硬是找了个缝就伸进去了,他上下其手,弄得她酥酥的,痒痒的……陈曦耳根都红了,“我都说了不想做……”
咱们康六少头都没抬,“我又没说要做。”
陈曦汗颜!
……然后,他使劲儿惹她,撩她,弄得她浑身滚烫,软得实在是受不了,可他竟然松了手,翻了个身睡到一旁,轻飘飘的说:“我暖和了,先睡了。”
陈曦咬了咬牙,他,他,他这是什么事儿嘛?把她剥得光溜溜的,搅得她浑身发烫,他竟然就撒手不管了?
哼,谁怕谁!
不做就不做!
啪的一声,她关了灯,气乎乎的闭了眼,可心急火燎的,喘息也粗了不少。
“如果你想做了,就说声。”黑暗里,他低哑的声音略带磁性,性感极了。
“我才不想!”她犟嘴说。
“当我没说。”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赌气,哼了声,可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看他睡得沉,她心慌慌的,真想心一狠就压住他。可又想到在浴室里是她主动说不做了,这会儿又要,会不会……
犹豫,挣扎,天人交战。
可在她再一次大动作的翻身后,他蓦的突然把她压住,然后也没说话,就痛痛快快的跟她欢好了一声。
紧要关头,她低吟一声,矫情的说:“我不想做——”
“看你嘴硬!”他用力的收拾她,听到她满意的闷哼声,他才在她耳畔低语,“看来,你的那个,可比你诚实多了……”
她害羞,双腿却更诚实的圈住了他的腰,柔柔的唤了声“六哥”,惹得他又爱了她一回。
……
康景逸的酒精全都挥酒完了,怀里搂着馨香柔软的妻子,又是揉又是捏的,惹得她不满的说:“都几次了,还要?”
“不要,还不让摸了?”他没脸没皮的说。
“摸就摸,谁怕谁!”哼,她也对他毫不含糊的上下其手。可她哪儿是他的对手啊,很快就败下阵来了,求饶:“别惹我了,行不行?”
“谁让你性*冷淡的?”敢情,咱们康六少还记牵着在浴室里两次被拒的事儿?那可是严重的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啊……要被传出去了,旁人还会误以为他是门外汉,在那方面不能满足她,所以她才会临到头了拒绝他。
陈曦汗颜,乖乖的解释说:“那时,?”
“老实说,怎么会分心没在状态?你那会儿到底在想什么?”
陈曦皱了皱眉,犹豫着,要不要把薇薇说的那个“秘密”告诉他?可刚想说,又觉得难以启?,明明就是一个误会,她要再说出来,会不会被他误会什么啊。更何况,她自己都确定朱首长不会是她的爸爸了,这事,也没跟他说的必要了吧!
于是,随意找了一个理由:“我想啊,明天媛媛就结婚了,可咱们什么礼物都没准备,这样会不会不大好?”
“就为这儿?”康景逸很难以置信。
“嗯。”
他皱了皱眉,原来,就为这么小的一件事就影响到他们的夫妻生活了……所以说,夫妻之间沟通有多么的重要啊,“你怎么知道我没准备?”外甥女结婚,他这个做舅舅的,自然要表示一番了。
“准备了什么?”她问。
“东湖我有套房子,我准备过户给她。”康景逸说,康景悦已经很明确的跟他说了,不许给叶媛媛一分钱,所以呢,他就想了个折衷的办法,既送了礼,又没有与大姐的意思相背,“你这个小舅妈,有什么意见?”
“房子是你一个人的,你决定就好。”对于他的财产,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过问,更没有想过去询问或者管理。
见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康景逸拧了眉,说:“什么我一个人的?那是我们俩的。要过户,还需要你签字才行。”
“可那是你的婚前财产啊。”她不解。
他说:“我们又没签什么婚前协议?哪有什么婚前财产?”说罢,故意看她,“还是,你存了私房钱,不愿意拿出来给我用?”
陈曦扑噗一下笑了,知道他是故意逗她的,因为对他来说,她那一点点的小钱,应该还算不上他的九牛一毛吧……这一笑,将所有的不快统统抛开了。
*纵在坑技。
翌日早上七点,叶媛媛已经起床了,化妆师来了,准备给她化妆。苏玉茹帮忙递东西,那叶大小姐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弄得苏玉茹手忙脚乱的,一个劲儿的埋怨许姗怎么还不来帮忙,气极之余,给许姗打了一个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现在都几点了?你死哪儿去了,怎么还不过来帮忙?”
“苏姨,”电话里许姗虚弱极了,“我吃坏肚子,拉了一晚上,现在连床都起不了了……今天我真没法过去了。”
“我不管,你今天爬也要给我爬过来!”苏玉茹又是一阵怒吼,威胁道:“否则,你以后休想进我们任家的门!”
“我真的没力气……”
“好你个许姗,胆子涨起了是吧!滚!给我滚得远远的!这辈子都别在我面前出现!”苏玉茹气得扔了电话。
“一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叶媛媛白了她一眼。
苏玉茹讪讪的,“许姗生病了,来不了了……”
“不来正好。”叶媛媛眉一皱,那个许姗有事没事老在她跟前晃,让她觉得有点讨厌。
任远从卧室出来,刚好听见这一茬,拉了苏玉茹去了厨房:“许姗她怎么了?”
“死了!”苏玉茹没好气的说。
任远压低声音,“她到底怎么了?”
苏玉茹哼了声,不理他,回了客厅。
任远皱了眉,悻悻的,拨了许姗的电话:“姗儿,你怎么了?”她天天在他跟前晃吧,他又觉得碍眼,可这一旦没晃了,他又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电话倒是通了,可他听见的,竟然是低泣声,不免有点担心:“你到底怎么了?”
“生病了。”许姗有气无力的说。
“什么病,严重吗?”任远看了看正在客厅化妆的叶媛媛,声音压得更低了,“去看医生没有?”
“肠炎。我已经吃了药了。”许姗语气很低,似水般温柔:“阿远,你这么关心我,我好开心。”而后又不无心酸的说:“你今天婚礼,我不能来参加了。”
“你好好养着,我会找时间去看你。”客厅里,叶媛媛已经在叫他了,任远不敢多说,赶紧挂了电话。
电话这边的许姗,此刻正在州际酒店2323号房,她累趴了,这绝对不是她说的“肠炎”“拉肚子”,而是真的被累得起不了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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