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师姐又说道:“而且,现在恐怕我们也只有选择相信九州局了。因为,依照九州局的手段,恐怕他们是断然不会给我们留下其他路可以走的,即便是有其他的路,他们也一定会事先给我们堵死的!”
我心中不由惊叹,这九州局的做事风格。还真是超乎寻常。
我随即说道:“这么说来,我们还是要按照之前的打算,先找到晓槐再说了。”
看来,即便是我们已经知道了此事是九州局的人在背后使手段,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继续替他们卖命。
这个九州局,着实是令人不爽!
师姐说道:“其实,九州局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想要我们解开这些诡异案件的真相,至于晓槐,她在这整件事情当中,扮演的应该也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角色。”
随即,师姐又转向了一旁那个昏迷不醒的男孩,接着说道:“眼下,我们找到晓槐,解开那些案件的关键。就在于这个孩子了。”
我们一起看向了地上躺着的那个孩子,我真的是立刻就想让这个孩子睁眼开口,让他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告诉给我们。
这一夜。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去,只能是在坟地里呆了一夜。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坟地里过夜,不过并没有想象中的害怕,往坟头上一躺,竟然就直接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被高天喊醒过来。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到时间似乎还早,天才刚刚亮起来。
我疑惑地问道:“高天,怎么了?”
高天却是一脸阴沉地说道:“那个孩子…;…;不见了!”
“什么!”我不由惊叫一声。
我一个激灵,赶忙从地上坐了起来,我向着四周看去,果然,在这空旷的坟地里,就只有我们四个人,哪里还有那个孩子的身影。
这时,我看到师姐也是一脸阴沉的样子。
高天赶忙说道:“妙奕姐,对不起啊,昨天晚上是我负责看管那个孩子的,都是我的错。”
师姐淡淡说道:“算了,我们几个都在这里。却没有人发现他离开,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我心中却是很是疑惑,“那个孩子中了降头,昏迷不醒。他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
马一眼说道:“难道是有人半夜趁我们不注意,把他扛走了?”
师姐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那样动静会稍微大些,我应该能够听得到。他应该是…;…;自己离开的!”
“自己离开?”马一眼不由一惊,“可是,那孩子不是中了降头吗?”
高天说道:“有可能是那个人通过那孩子身上的降头,控制着他离开了这里,灵降的话,确实是具有这样的能力的!不过…;…;那孩子身上的符纸就只剩下最后一张,降头的力量应该已经十分微弱了,控制他离开的话。似乎是很难办到的…;…;”高天似乎对此有些想不通。
马一眼显得更加疑惑了,“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立刻想到,“有可能,驱使那孩子离开的,并不是降头,而是其他的力量!”
“其他的力量!”高天跟马一眼都是十分诧异。
我说道:“我刚刚不是跟你们讲过宋长河的那个案子了吗,既然这孩子体内含有那些白色的虫子,情况跟宋长河很是相似。那我们就不能够按照常理来推断。我想,会不会是那些虫子像是操控宋长河那样,控制着那孩子离开了。”
马一眼惊叫道:“不会吧,那些白虫子有那么厉害吗!”
高天却显得稍微冷静一些。皱眉分析道:“如果按照宋长河案件中的细节来推断,这完全是有可能的!而且,这应该不是蛊术,因为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奇怪的蛊术存在!”
马一眼却是不由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真是蛊术的话,那这孩子可就太可怜了,身上同时中了蛊术跟降头,恐怕也是古今罕有的吧!”
这时,师姐说道:“这个孩子是解开整个事件的突破口,我们必须要设法找到他才行!”
马一眼无力地说道:“得,你说我们干的这算是什么事儿啊,找谁谁丢,我们都快成了‘丢人’专业户了!”
师姐白了马一眼一眼,马一眼立刻眉头一扬,闭上了嘴。看来对师姐还是颇为忌惮的。
我们返回村子里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才刚刚透过四面裹围的山头,照射到村子里来。
不过,我们走在村子里的时候,却已经看到路上有不少的人有说有笑的,手里拿着衣物,似乎是到河边洗衣服刚刚回来。
这时。高天不禁感慨道:“哎呀,这里的环境我还真是越来越喜欢了。真是‘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啊!”
马一眼在一旁笑着说道:“高天,没想到你还有文绉绉的时候。”
高天十分得意地说道:“那是当然,我可是北大中文系毕业的呢!”
“什么!”我跟马一眼都是不由一惊。
我诧异地问道:“高天,你今年多大?”
高天回答道:“十九啊。”
马一眼震惊地说道:“什么,十九岁你就北大毕业?你开什么玩笑?”
高天笑着说道:“我可没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下次到北京我拿我的毕业证给你们看。”
看高天的样子,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心中则是已经彻底震惊了。
我都二十多了,连个师范都没上完,可高天这么小的年纪。却已经是北大毕业,简直是无法想象。
这个高天,还真是一个智商极高的天才。
这时,师姐忽然说道:“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孩子应该还在村子里。我看,要不然我们还是分头去找,中午的时候在村口的那棵大树下面集合。”
于是,我们四个便分别向着村子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去寻找。
我选的方向是村子的东面。
昨天,我就是在这村子的东面看到那个孩子的,我想,或许这里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没多久,我便又来到了晓槐家那个焦黑的院落。
鬼使神差地我又走了进去,昨天晚上,我们已经确定,那两个死在房间里的人不是晓槐跟她妈妈。
我想再看看。这院子里是否有我们遗漏的信息。
我来到那焦黑的房间里,仔细地查看着个个地方,设想着当时大火燃烧时,这房间里的景象。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忽然落到了那烧得只剩下一半的木桌上。
我看到那木桌的底下,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露了出来。
我赶忙弯下腰去,这才发现,那是一张烧得只剩下一半的照片!
不过,幸好脸部的位置还存在。
那张照片是三个人的合影,一家三口。
我立刻就想到,这应该就是晓槐他们一家三口!
中间那个女孩看上去才十几岁,应该是十年前的照片。
晓槐的左边,是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应该就是晓槐的母亲,曹月桂。
而晓槐右边的那个男人,则应该就是晓槐的父亲,许乐。
果然,这个许乐跟我们在鬼市里见到的那个人,长相完全不同,这也就印证了师姐的猜测。鬼市里的那个许乐,应该就是九州局的人!
就在我认真研究照片的时候,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声音。
我赶忙转过头去,这一下,我不由一惊。
只见昨天那个男孩,此刻正更昨天一样,站在院子外面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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