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安德烈将军在车里面吗?”一名中年男人问道,他挺着肥硕的肚子,脸上的肉都要耷拉下来了,堆满了笑容的脸蛋子,看起来那么的恶心。
“我就是。”对方看到车队停下来,几乎是挨着车问的,这个男人正好在安德烈的车旁边问,于是,安德烈只能是这样回答道。
“太好了!”对方说道:“安德烈将军,您好,我是布哈拉州州委第一书记卡里莫夫,是专程来这里向您道歉的。”
巴掌不打笑脸人,看着这家伙如此点头哈腰,安德烈从车里面站了出来,说道:“道歉,为什么事啊?”
就在这时,其他挨着车询问的人,也都拥了过来,他们向安德烈热情地握手,挨个介绍他们是布哈拉州的各个领导,对安德烈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
在远东,由于随时面对战争,风气还是比较正的,而在这里,安德烈不止一次地感受到了这股奢靡的风气,他总是这样秘密地下来视察,就是不愿意跟这些地方上的人物打交道,这种寒暄的场面,就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我们知道军队有军队的纪律,所以我们没有擅自进入军营,就在这里等候,终于把您给等来了。”卡里莫夫说道:“安德烈将军,既然到了我们布哈拉州,那我们就必须要尽地主之谊。我们请您到布哈拉市里视察一下,我们还有欢迎宴会。”
听到这些,安德烈就想要摇头,他不喜欢这种活动,更不愿意跟这些人一起交往。
“我们布哈拉州,是乌兹别克的重要工业州,有石油,天然气,重金属各种资源,我们地方政府对军队也是非常支持的,我们还要向您汇报一下关于我们军民共建的情况。”卡里莫夫说道:“请您务必赏光。”
中亚这些国家,工业并不发达,而布哈拉州,是重要的工业州,己方即将展开的军事行动,就离不开能源的支持,这里的石油和天然气,就是己方急需的能源,听一下这些人的汇报,也是有必要的。
想到这里,安德烈转变了刚刚的态度,说道:“好,那我们就开个短会,不过,不用去布哈拉州了,就在这里吧!去基地的会议室。”
安德烈看着这些人开来的车,根本就没有苏维埃产的轿车,全部都是进口的高级货!可想而知,这些人要给自己开什么欢迎宴会,场面该有多宏大,自己可不能破例!
这家伙,肯定是知道了自己刚刚来这里,就将一个空军基地的司令给撤职了,所以在基地门口,就是不敢进去。哼,军队,自然要有军队的纪律!
卡里莫夫望了望其他人,知道都没有办法说动安德烈去布哈拉州了,只能是跟在安德烈的后面,一起进了空军基地。
就在基地的一间会议室里,安德烈招待了这些布哈拉州的主要领导们,每人前面,就是一个水杯而已。
喝了口水,安德烈望着下面这些人,每个人都是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
“安德烈将军,非常抱歉,您在我们的土地上,遭遇了一次不称职的警员的盘查,我已经下令严惩他们了,每个人都被打了五百皮鞭,剜下眼珠子来,然后扔到死囚的监狱去了。”卡里莫夫说道:“他们这些人不长眼,居然敢触怒您老人家,真是该死!”
听到卡里莫夫说得轻描淡写,安德烈心中却是一惊,打五百皮鞭,肯定就打个半死了,还挖了眼珠子,扔到死囚监狱去,比直接杀了他们还残酷,这可是私设公堂了,没有经过法律的审判吗?这和自己处死那名领头的警察不同,这完全是一个残酷的,漠视生命的人才能够干出来的!
“我们这里还有些小礼物,请您笑纳。”卡里莫夫说着,示意一下,旁边的人,拿出了一件金光闪闪的乌兹别克长袍来。安德烈只扫了一眼,就知道那是用金线制成的,价格绝对不菲!
“不,这件事到此打住。”安德烈说道:“现在,我需要你们汇报一下工作,我们布哈拉州的石油产量大概是多少?”
安德烈拿出一个本子来,准备记录,这关系到己方需要从后方调运的数量,机械化的军队作战,石油的消耗是最重要的。
但是,等了半天,也没有人说话,他抬起头来,看着这些人。
“这个,安德烈将军,我们需要回去看一下才能知道。”
“好,那说一下库存量是多少吧,我们军队需要全部接收过来。”
“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
“啪。”安德烈合上了本子,本来叫这些人进来,是打算商量一下后勤直接从布哈拉州接收的准备的,但是现在,对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们查了之后,再来吧。”安德烈恼怒地站起来,拿着本子出去了,这些官僚们,整天都知道什么?
“卡里莫夫书记,这个人真是太嚣张了!一个军区司令而已,居然这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卡里莫夫身边,一个人低沉着声音说道。
“阿基洛夫,你个笨蛋,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勃列日涅夫总书记已经过世了,安德烈将军可是安德罗波夫总书记面前的红人!你说话小心点,下次再这样说,我就把你也抽五百皮鞭,挖眼,关到死囚牢里去!”
“是,是。”阿基洛夫赶紧点头,他继续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哼,我就不信他不收礼!只能是我们的礼物太轻了!”卡里莫夫说道:“不贪钱,那就贪色,我就不信,我们苏维埃的高层,还有两袖清风的!”
“安德烈将军,气象部门说,半个小时后会有一场沙尘暴,您还是暂时留在卡桑防空军基地,等到明天再回塔什干吧。”安德烈出来之后,遇到了瓦里西,向他说道。
中亚的气候干燥,很容易形成沙尘暴的天气。安德烈点点头:“好,这样也好,我可以跟那个伊朗飞行员交流一下,我们都是飞行员,有共同语言。那就明天再走。对了,那架迫降的战机呢?”
“已经被拆开了机翼,正在拖回来的路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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