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狼儿子倒是美了。
自从雄狮来了以后,狼儿子就一直没有机会上台表演,整天圈在野狼房里。每天有人来给他喂食,吃的都是各种肉类,什么鸡肉、鸭肉、猪肉等等。每天吃饱了,他就往屋里一趴呼呼地睡大觉,偶尔在屋里转悠几圈,转完了还是趴在那睡大觉。
开始,狼儿子还觉得挺美,整天不用干活还吃得挺好,不愁吃不愁喝,每天就是一饱一倒,日子过得蛮滋润。可是最近两天,他老觉得肚子不舒服,但也没什么大碍,他依旧大吃大喝,吃饱了就睡。
昨天,他觉得肚子很难受,可是到吃饭的时候又给送肉来了。看着那香喷喷的鸭肉,尽管肚子很难受可还是狼吞虎咽地给吃进肚子里。
今天,他觉得肚子不行了,疼得很厉害,中午送来的鸡肉没敢再吃,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到下午的时候,肚子疼得不行,他实在忍不住了,便哼哼起来。
戎荣在寻房的时候,听到了这种奇怪的哼哼声,顺着声音来到了野狼房。透过窗户,她看到狼儿子半趴半卧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在哼哼,旁边放着的鸡肉根本没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他打开门走进了野狼房说:“狼儿子,你怎么了?”
狼儿子微闭着的眼睛稍稍睁了一下,接着又闭上了,嘴里还是不停地哼哼。“哪难受啊?”戎荣蹲下身,拍了一下狼儿子的屁股问。
狼儿子又睁开眼睛,然后蹬了几下后腿。戎荣看到狼儿子的眼睛里积满了泪水。心想他可能还疼的不轻,于是走出了野狼房拿起走廊上的电话报告了动物诊所。
看到戎荣又走了出去。狼儿子心想:这回完了,没有人管我了。看来我要死在这了。于是又加大了哼哼的力度,那哼哼声由高到低还带着颤音,听起来让人很瘆的慌。
这是野狼发出的求助声,要是在野外那还真是没救了。尽管这种声音可能会招来一群野狼,但是野狼来了也没有任何办法,只会把他运到偏僻的地方,让他自生自灭去了。
可这是马戏团,谁会来帮助我呢?谁会来把我弄到僻静的地方去安放呢?看来我只能死在这间屋子里了,没有人会管我了。狼儿子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活着的信心。他只求有人能把他弄到偏僻的地方去,让他安安静静地离开这个世界。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狼儿子把耳朵又往地上贴了贴,不错,确实有脚步声往这边走来。但愿是来接我的,狼儿子默念着:快来吧!快来把我带到偏僻的地方去吧!千万别让我躺在这个屋子里告别这个世界,他期盼着脚步声的到来。
脚步声突然在房间外边停住了,他又睁了一下眼睛,看到窗户外边好像有几个人,他的心得到了一丝安慰:终于又来人了。
哐啷哐啷。大门响了几声。狼儿子看见有三个人走了进来。有一个人他认识,是整天能看见的训养员戎荣,另外两个人他好像不认识。
哎,怎么有一个人那么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他脑子里迅速搜索了一下,对!这个人在仙草谷那边见过,好像是一个医生。对。我看见过他给牧民家的羊看过病,噢。好像是会给动物看病的那个人。狼儿子又仔细地看了一眼,没错!就是他。
太好了!我死不了啦!这个人医术高超。他来了一定是给我看病的,一定会把我救过来的。我看见过,每次他到牧民家里后,都把小羊给救活了。但是转念一想,我是羊的死对头,他会来救我吗?
狼儿子刚刚热乎的心一下又凉了,他知道自己害死过很多小羊,而专门给羊看病的医生,不可能给我治病了。他琢磨着:如果不治就算了,但愿能把我运到偏僻的地方去。
戎荣带着山塔大叔和高医生来到了狼儿子身边,然后给狼儿子戴上了塑料口套,把他的大嘴紧紧地固定住。
山塔大叔蹲了下来,翻开狼儿子的眼皮看了看,又拿听诊器听了听狼儿子的上腹部,接着把手放在了狼的肚子上捏了捏,然后问:“他几天没排便了?”
戎荣想了想答道:“已经有三四天了。”
山塔大叔十分肯定地说:“他得了肠梗阻,给他点泻药,吃了以后就没事了。”
高医生很惊讶地说:“就这么简单啊!我还以为他快死了呢?”
&只野狼这些日子没怎么运动,也没机会上台演出,可是吃的却不少,而且吃的还很好,比在草原上可舒服多了。一舒服这个病就来了,以后向他这种情况喂食要减量,差不多要减三分之一。”
戎荣点了点头说:“以前没喂过野狼,也不知道他吃多少,只是按照书本上的规定喂的。”
&本上的规定是在正常活动量的情况下给出的标准,可是他现在没什么活动量,就要减少饮食量,否则就会出问题。”山塔大叔解释着。
高医生拿出了开药单据,山塔大叔接过来在上边写上了需用的药,然后交给戎荣说:“你去药房拿药给他用上就行了,然后再注意观察,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说完,几个人一起走出了野狼房。
狼儿子心里乐了:这回有救了。那个医术高超的人跟医治小羊羔似的给自己看了病,待会儿再吃点药可能就没事了。
戎荣拿着药方来到诊所的药房,把药方递给何医生说:“这是山塔大叔给狼儿子开的药。”
何医生接过药方看了看答道:“好,你等一下。”说完从药品柜里拿出了一瓶药递给戎荣说:“一天吃两次,一次吃两格。”
&谢谢啊!”戎荣拿着药回到了野狼房,一进门就说:“狼儿子,给你开药来了,你吃了这药肚子就不疼了。”说完,把套在狼儿子嘴上的口套摘了下来。
狼儿子抬起了头看着戎荣手里的药,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好像很渴望吃掉这些药。戎荣拧开药瓶往水盆里倒了两小格药,然后又往水盆里倒些水放到狼儿子嘴边说:“把这些药都给喝了,喝完就好了。”
狼儿子看了看戎荣,把嘴探进盆里伸着舌头舔了一下盆里的水:这个水怎么有股子味道,这是什么水啊?可不太好喝。嗨!既然能治病就喝了吧!他强忍着喝干净盆里的药水。
戎荣又给水盆里倒了些水放到了狼儿子嘴边说:“你再喝点水,嘴里就没味了。”狼儿子又喝了几口水,戎荣看着他喝完水就出去了。
狼儿子又趴到了地上,这回他觉得肚子好受了一些没有再哼哼。
过了一会儿,狼儿子觉得肚子里有一股气到处乱窜,好像还“咕噜咕噜”响。这是怎么回事?肚子虽然不疼了,可还是有点难受,只不过这个难受的劲变了,变成串气了。
又过了几分钟,狼儿子想排便,于是他站了起来,走到了靠墙角地上的一个铁格栅地漏处,还没做出排便的动作,粪便就排了出来。
肚子好像没有气了,也不“咕噜咕噜”响了,舒服多了。狼儿子又走到了一边卧在了地上,这回好了。
他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睛眯了一会儿,肚子里一阵“咕噜咕噜”的叫声把他弄醒了。怎么肚子里又串气了,跟刚才的感觉一样。于是他又走到了铁格栅地漏处,排出了一些稀便。
这一下午,狼儿子基本就没闲着,排了四次稀便,可是肚子却越来越好,基本上没什么异常感觉了。他似乎有点明白,自己吃了小瓶里的药多排了几次便,所以肚子不疼了。
戎荣穿着一身工作服、带着大口罩、穿着橡胶靴出现在门口,一推开门一股臭味儿扑鼻而来,他看到地上残留的的稀便,于是从小柜子里拿出了胶皮管套在了水龙头上,把狼儿子轰到门边,便开始冲洗铁格栅处,接着往铁格栅周围倒了一些消毒液又冲洗一遍,最后拿墩布擦干净。
闻到屋里臭味没了,地面也清扫干净了,狼儿子心里又乐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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