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发有些诡异。
萧玄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嫌疑人已经有了,当然是全部都请到大理寺进行审问。”
“你可有方法断定何人是真凶?”
慕欢颜摇摇头,暂时她也还未曾想到办法,不过有了嫌疑人事情已经算是有了进展,总有办法查出来是何人所为。
“这本账册你先带回去,明天我会到大理寺去上报这件事,有大理寺出面,那些人也不能说些什么。”
“欢颜,你本不该卷入这样的纷争。”萧玄看着她,有些心疼。闺阁女子的生活,确实不应如此,她所承受的实在太多。
慕欢颜则是笑笑,“没事,我已经习惯了。”从一开始她走向朝堂,也就注定了她不可能安逸。
萧玄走了之后,慕欢颜一直坐着思考,如何从嫌疑人当中找到真凶,这一坐竟然天亮了。
不过,办法也已经想来了,她喊了声来人,洛珍和四丫就已经进了房门,洗漱好了,就带着洛珍出门,前往大理寺。
慕欢颜把自己所找到的证据向大理寺卿郑远华一一讲述了之后,郑远华便派少卿程大人带人去找嫌疑人,毕竟只是嫌疑,而这些人都是朝中重臣,也不可能实行抓捕。
郑远华让慕欢颜留在大理寺,自已亲自入宫,查探宫中的嫌疑人。他入宫之后,自然是去了织制局,索要了账布之后,竟然发现唯有东宫领走了那些布,他很是吃惊,但为了查清真相,郑远华依然还是去了东宫。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凌然看着她,问:“郑大人清早来拜访,有何要事?”
“太子殿下,你与杜莞月之死一案有甚多关联。微臣今天要公开审理,须请太子殿下到大理寺协助调查。”
“杜莞月的死与本太子有何关系?”凌然不解。
郑大人说:“昨天和悦县主在杜府验尸的时候,发现了杜莞月手中握有一块布,而那块丰乃是盛远绸庄的货物。由盛远绸庄提供的销售记录当中显示宫中有采购过一批货,织造局那边的账册里显示东宫有领过这匹布料。”
“既然如此,本太子只好随你走一趟。”
待郑大人和凌然到了大理寺的时候,程大人也已经请到了其它几位嫌疑人,甚至连盛远绸庄的掌柜也被请到了大理寺。
开堂审案。郑大人坐在公堂主坐上,慕欢颜与程大人各坐一侧,凌然由于身份的问题,在台下设了座位,现在只是嫌疑,并不能说太子就是杀害杜莞月的凶手,自然还是需要尊重的。
下面站着的是其它几位嫌弃人,慕老夫人和陈氏也被请到了大理寺,其次就是陈府的长子陈限,昌平侯文楚。京城富商朱发,以及梁王。
梁王是最后一个过来的,郑大人碍于身份,依然是赐了座位。
昨天夜里,慕欢颜也怀疑过陈氏,因为陈限和昌平侯在内,可后来仔细想了想,三家都用过这批布,如果真是陈氏所为,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不过。既然是嫌疑人,还是要请到现场。
“升堂!”
“威——武——”
郑大人正准备说话,杜丞相也来了现场。
“郑大人,今天我也想在此看看。到底是何人对我的爱女下此毒手。”
“杜丞相节哀顺便,既然来了,希望你情绪可以保持冷静,不要影响审案,就在此坐下吧。”
接着,郑大人便开口道:“昨天通过县主的协助调查。有关杜丞相的爱女杜莞月一案,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这也是请了众位过来的原因,程大人,把证据呈上来。”
程大人拿着一从杜莞月手里拿到了的那块布,然后是盛远绸庄的一个样品,还是一些账本,送到程大人的桌案前。
郑大人先是拿着从杜莞月手里取到的那块布,说:“众位,这块布乃是从杜莞月的手中取到的,取这块布的时候,现场很多人看着,当时,杜莞月的手是紧紧的抓着这块布,因此也判定这块布料绝不是在遇害之后放进去的,必然是杜莞月在与凶手挣扎的时候撕下来的,然后紧紧的纂着,据仵作解释人在死前紧握着的东西若是掰开之后就无法再握起来,所以这块布就是此案非要重要的证据。据盛远绸庄的销售记录,这批货有你们几位的府上购买过,所以,你们个个都是本案的嫌疑人,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到底是谁所为,请如实招来!”
慕欢颜观察着所有人的眼睛,人的眼睛很难说谎,然而却从这些人的眼睛里并没有看到任何意外。
第一个站出来的就是陈氏,她说:“这事跟我们慕府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根本就没有杀害杜小姐的动机,请郑大人明察。”
“你说你没有动机就没有动机吗?我想你是见不得我女儿做了太子妃,想破坏这桩亲事,所以买凶伤害我的女儿。”杜丞相与慕耀天不合,当然不会给陈氏开脱的机会。
“杜丞相,今日审案的是我,请你不要干扰视听。”
慕老夫人则是很有礼貌地说:“郑大人,正如我媳妇说的那样,我们慕家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我孙女也就是和悦县主曾多次在太子面前说杜小姐的好话,撮合这门亲事,根本没有必要做这等事。若是我慕家所为,我孙女大可以在发现我们慕府也是嫌疑人的时候,就销毁证据,大人,觉得呢?”
慕老夫人的话确实言之有理,郑大人也觉得慕家不可能跟这件事有关系,如果真的有关系,昨天慕欢颜在调查此案的时候,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证据销毁,更不会让慕老夫人和慕夫人作为嫌疑人被请到大理寺。
这时,梁王站出来说:“本王以为,光凭一块布如何断定我们就是嫌疑人,盛远绸庄生产布匹多年,不可能只有近期出过一批货,这个证据实在太牵强了。”
郑大人被梁王这么一说,确实也觉得有了漏洞,就指着盛远绸庄的掌柜刘展说:“你是怎么看出这块布料是最近才出过的货?”
刘展怎么可能在这里把自己生产的次品给说出来,这样岂不是严重的影响到绸庄的生意,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慕欢颜说:“大人,我昨天在调查的时候,便已经问清楚,刘掌柜说这一批货跟以往的货物有所不同,这是新改版的首批布料,他们也是在市场上试销一下,看看反应,由于差别非常细微,所以,一般人很难分辨出来,但是刘掌柜一看到这块做为证据的布就是那批新改版的布料,不如就请刘掌柜解释一下,这布料与以往的有何不同?”
刘展听了慕欢颜的话,担心总算是没有了,这位县主真是了解人的心意,她这以一说,便不会影响到盛远绸庄的生意了,这会儿已经镇定了很多,他说:“过去的布料我们是横着织的,而这一批是竖着织的,大人,你可以看看这两种布料的区别。”刘展拿出一块过去的布料,程大人接过之后,呈到郑大人面前。
这么一对比,确实有差异。
“正如刘掌柜所说,布料的确是有差别的,梁王,我们可以继续下去吗?”
既然布料没有问题,案情当然是要继续进行的。
余下几位,没有一位自己承认与案情有关,都说自己是不可能杀杜莞月的,杜丞相生气地说:“既然你们是嫌疑人,那么真凶就一定在其中,郑大人,我恳请你用刑,用刑之后我就不信他们不说实话。”
审案用刑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有太子殿下,又有梁王,其它的人倒是好说,就冲着这两位的身份,郑大人也不敢轻易用刑。
只是梁王南看看杜丞相的时候,眼里明显多了一丝轻蔑,居然不把他和太子殿下放在眼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要用刑。
慕欢颜给郑大人使了使眼色,轻轻的摇了摇头。
“杜丞相,如果你再干扰我审案的话,那么就请你出去!”
慕欢颜手里拿着皇上的御赐玉佩,此乃是皇命让他们查办的,就算死者是杜丞相的女儿,他也确实不能干扰此事,只好不再说话。
郑大人看向慕欢颜:“县主,各位嫌疑人都不承认与本案有关,你可有什么办法能够找到真凶?”
凌然盯着慕欢颜,他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已经查到了嫌疑人,她敢让郑大人开堂审理此案,定是胸有成竹,已经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梁王妃做过慕欢颜的正宾,他也听闻有关慕欢颜的一些传闻,今天倒是挺有兴趣,亲眼见识一下这位女子如何破案?
“郑大人,其实要找到真凶非常的简单。”慕欢颜很轻松的回答着。
郑大人心中一喜,她有办法那是最好不过了,就不需要动刑。
杜丞相看着她就觉得心里不舒服,虽然她正努力的替他查谁是伤害他女儿的真凶,他依然还是不喜欢她。
杜丞相看着这些嫌疑人,除了太子之外,其它人他看着都像是凶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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