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明耀一打岔,孟言茉也不好意思再问刚才的问题了,
看到他没有压着自己,赶紧起身,抚了抚裙子上的褶皱,
站到那海域图面前道:“这是沈镜砚画的?他还挺有本事的”。
“自然是有些本事,不然当初香香怎么会想用他呢”。
明耀懒懒的斜靠在宝座扶手枕上,屈膝,龙靴踩在明黄缎金线绣龙穿花纺的褥垫上。
他微微眯起了眸子看着远处的孟言茉。
雪|乳玉脂,楚腰柳姿,俏|臀珠润,
明耀半合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挡住了深邃的眼睛里翻滚出的深意,
想起她在他身下蜿蜒承|欢时的娇媚,
明耀戴着山水墨染白玉扳指的拇指和食指微微搓动,
他刚才说的有点违心,
应该是要她的身子之前,他喜欢她,
要了她的身子后,他更喜欢她的身子。
不过这对于男人都是爱,没有必要分的太清。
孟言茉转回头看他,见明耀垂着眼睑,也不知在想什么。
想起以前自己刚找到沈镜砚和朱砺沧时,这人还讽刺过她。
于是孟言茉就娇蛮的道:“不知道是谁当初还看不上人家,说,‘这就是你要用的人’”。
孟言茉一张小脸沉下来,学起当初明耀冷淡的样子。
明耀抬眼打量她调皮的样子,只是淡淡的笑,有一种宠溺晃在这笑容里。
孟言茉被他笑得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显扬”。
她故意的高声叫他的字,大模大样的有平起平坐的趋势,
似是为了把这刁蛮作风坚持到底的样子。
其实她只是被他笑的不知道该如何转换此时的话题。
明耀就抚着鼻梁,似是拿她无可奈何了,声音些微沙哑:“不叫明耀了?”
“嗯,你这字可能没人叫,我怕发霉了。就替你叫一叫好了”。
明耀的眉心就跳了跳,
他的字是没人叫,
合着他的名字难道就有人敢叫了?
他的小女子是三天不打PP,就有要上房揭瓦的趋势。
“来。来,你过来,朕同你聊聊”。
明耀朝她伸出手掌,盘膝坐起来。
“就在这聊好了,外面还有许多大人等着见您呢”。
孟言茉一看他那眯起的凤眸。就知道惹火了,
赶紧跑到门边,还提醒他外面多的是朝廷大臣。
别想来抓她。
明耀看了她片刻,笑了下,脸上的神情又慵懒了起来,重新屈膝支肘,半躺着靠在了扶手上,
脑海中把那些绮|艳画面赶去,开始考虑着东南的事情,
他现在的确没有时间来和她厮磨。
“显扬。你打算怎么处理东南军中的事情?
朱砺沧,你不会让他就这样被斩了吧?”
孟言茉看他没有来抓她,胆子更大了些。
显扬,这清脆的叫声,孟言茉觉得似乎以前受的憋屈气都有了扬一扬,
舒散的感觉。
这称呼,不错。
明耀抬眸看某个正在美着的姑娘,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
宠吧,还有什么办法。
朱砺沧的确是违抗军令,又煽动军士。这样的罪,在军中足够砍几次的。
他也还没有想出更好的主意来救朱砺沧,
他拖着一天不见外面的人,就是不给他们在自己面前进言的机会。
不过也拖不了一个时辰了,
他不处理,倒显得他这个皇帝当的很无能,又无魄力一样。
夺军权这种事情,一局输赢,
这一局他输了。
孟言茉见明耀不说话。也知道这事的棘手。
“外面行刑的那位将军没事吧?”
既然是被明耀拉出来打给朝中大臣看的,想来对明耀应该是心腹的武将。
“朕这个皇帝虽是初登位,薄面还是有三分的”。
明耀闻到鼻下渐渐靠近的幽浅甜香,知道是孟言茉朝他走过来,
怕吓跑了她,所以仍然微微闭合着眸子,靠在宝座软背上。
孟言茉听到他些沉些沙的声音,有着淡淡的自嘲。
是了,这外面的武将,明耀这样一番惩治,那幕后的护国公纵使心里不甘,
也不好再揪着这位将军,
那东南军中其他的明耀派去的人,应该就要借着这件事发落了。
“七郎,你是不是很缺银子?”
孟言茉坐在他旁边,拉了拉他的袖子。
想起武帝朝的阉宦当权,明耀又是刚接手这个江山,如今的国库肯定是空虚的。
不然以着明耀的性子,对待那些设套的大臣,
怎么会做出今日这么隐忍的事情来。
“嗯,朕穷的只剩下香香一个宝贝了”。
明耀闻到让他心尖都开始痒痒的幽香,
猛的睁开凤眸,一把拉过孟言茉,箍在怀里,一个翻身,就把她压下。
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的黛眉,琼鼻,樱唇上一处处慢慢的轻柔拂过,流连,
声音沙哑满是情|潮。
“人家正经与你说事,你怎么又这样。
不许这么看我,不许用这样的音调与我说话。”
孟言茉推他的胸膛,把脸上那很痒,让心里很跳的手指打开。
“人家是谁?”
明耀戏谑的看着她。
孟言茉立即涨红了脸。
在闺中时,从小就被教导,不许咬舌说话,不许撒娇卖痴的小家子气。
刚才她不自觉的在他面前就娇憨说话撒娇了,
被他取笑,
孟言茉又恼了,
她紧紧咬住唇瓣,坚决表现出再不与这眼前不正经又痞又坏的人交谈了。
“香香这么容易红脸啊。
朕还没说其他的呢。
乖,别咬自己的唇了,朕心疼”。
“你要想真想咬自己的唇惩罚自己,
朕替你咬,如何?”
看着某人循循善诱的样子,还一副“这真是好主意”的样子。
孟言茉简直想尖叫。
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怎么她一与他说话,
都会被他给引到完全跑偏了的地方去!
“明耀,你够了”。
孟言茉恼羞成怒。
“怎么会呢,朕对香香永远不够”。
无奈某个无耻男人。仍然继续柔情似水的看着自己,且那张俊美至极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还能谈正事不?”
孟言茉简直要无力问天。
一张柔美的小脸蛋上,满是羞怒,恼恨和无可奈何。
“噗嗤”一声,明耀低笑出声。放开了她,
让在了一边。
他似乎迷上了逗她,
看她脸红,看她被他欺负哭,
觉得越来越爱。
孟言茉就知道自己又被某个坏男银戏弄了,
站起身来就要走。
明耀拉住她,抱在怀里。
“香香,不要这么小气嘛。
来,你说,朕听着呢”。
她小气?她小气!
她小气!!
怒摔!
“说错了。朕小气,嗯,朕是坏人”。
明耀看着怀里的小女子气的脸蛋通红,马上就要大哭给他看。
连忙柔声哄道。
孟言茉就觉得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对于一个时时欺负她,又时时勇于承认自己是个不要脸的坏人,
孟言茉已将彻底认服气了。
她已经无力反抗了。
她不说话,明耀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
心里的烦闷也消去了不少。
这是一个局。
这破局的关键还是时间和银子。
有时间,他就可以慢慢收水师。
哪怕这一局输了,
也是因为他身边的谋士。能看的只有成归鹤一人,
被他派去了瓦津关。
等他重新布置,下一局,他定要扳回。
有银子。他可以重新招兵,训练水师。
无奈此时,时间和银子都很缺。
时间,他暂且把西北和西南边境稳下来了。
可是只有勉强的两年时间够用,
两年内,他不止要户部起色。还得要应付着朝廷内各方面的势力。
户部征徭税,在于国力。
国力弱,在于慢慢休养恢复。
又是需要时间。
银子,他需要去海外征讨,这就要水师。
简直要成一个恶性循环。
“七郎,你是不是很心烦?”
孟言茉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抬起细嫩的手指拂过他有些皱起的飞扬剑眉。
她的声音幽幽弱弱的,带着满腔的爱意。
“有香香在,不烦”。
明耀轻轻吻了吻她头顶的发。
闻着她发间清浅的香味。
他的傻姑娘向来对他的情绪变化很敏感。
甚至比他的亲卫还要熟悉他的神情心情。
孟言茉抬头看他,看到他清亮的眉眼里有不易察觉的一丝疲倦。
郑贯忠说他一天没进膳了。
“你陪我吃饭吧,我想吃御膳房做的黑玉芝麻糕”。
孟言茉软软的对他道。
“好,这就让他们做”。
明耀笑,满是宠意。
御膳房上了胭脂稻粥,给外面候着的朝臣。
孟言茉帮着宫人把饭菜都端在桌上。
等宫人退下后,
她一会儿夹了菜,一会儿拿了饼的往明耀嘴里塞。
明耀要是不吃,她就瞪着一双波漾的水眸看着他,
直到他张嘴。
明耀还哪里不知道她是为了让他吃饭。
招来郑贯忠,让他问清了孟言茉的起居。
知道她是在重华宫用过了,才过来的,
怕她堵了食,
就没有再让她吃。
只好随着她的意,用了膳。
在外殿守着的郑贯忠嘘了口气,
暗道,还是福臻公主有法子,
皇上现在也就对福臻公主才会这么重着。
明耀用过膳,端着一盏茶喝。
孟言茉靠近他,有些献宝的道:“七郎,告诉你,我有一笔银子,可以解你之急”。
小小的脸蛋上有得意。
明耀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尖:“难道不攒你的嫁妆银子了”。
孟言茉的几家铺子赚的银子他是清楚的,不过那点银子对于他来说,或许作用也就只止于听个响动。
听到他又打趣自己,孟言茉赌气的扭头:“你不想听,别后悔”。
“香香说的,朕都想听”。
放下茶盏,明耀把她拉过来,
他坐在炕上,孟言茉站在他面前,
头贴在她软软的胸前。
声音低沉,有着疲倦。
无关情|欲,只觉得抱着她馨香|玉|软的身子,心里有股安宁。
就像长久来的一直在暴风雨中前行不止的孤舟,终于有了安心停靠的地方。
孟言茉听出他话语里不同寻常的亲近。
就像是普通夫妇风雨同舟的承诺。
心里一下就甜甜满满的。
“明耀,你不是问过我西北挖矿的事吗?
告诉你哦,
那里有座金矿,被我找到了”。
孟言茉乐淘淘的把他的头从胸前捧起来,看着他漂亮的凤眸,眼睛亮亮的清脆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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