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里,这起媳妇因为出墙杀了婆婆的案子就算是水落石出,张氏因为有了身孕,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刑罚,而是关押收监。而张大虎作为奸|夫,更是杀人的帮凶,这死罪活罪都没有逃过,打了一个皮开肉绽,才被拖了下去。
而紫苏“有幸”近距离目睹了刑法的过程,就是平时胆子再大,也知道这张大虎是罪有阴德,可还是闭着眼睛,不忍心看。但紫苏不看,下面的百姓们可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不是拍手的,就是喊着打得好的。
行完刑之后,张大虎就被人拖了下去,这个时候的张大虎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对于这样的死刑犯,虽然官府也会派人救治。可仅仅是让其留着一口气罢了,毕竟还要等到上级的下令,才可以处斩。这样的恶性杀人案件,都是要写书上奏到大理寺的,一方面是为了不发生冤假错案,一方面也是为了官员的考核。
方县令最后一拍惊堂木,这件案子就这么落幕了,而紫苏也得到了方县令的几句安慰地话,便让紫苏走了。
紫苏麻木地站了起来,虽然刚才县里允许她站起来,可是当县令退堂的时候,在场的百姓又呼啦啦地跪了一地。紫苏就是不想跪,也只能跟着跪下,这一站一跪的,紫苏心里埋怨这个方县令,还不如刚才不要站起来了。
方县令带着笑脸走进后堂,在花厅里碰见了自己的儿子还有穆如麟,这笑声就更大了,至于他儿子方周玉为何脸上挂着纱布,方县令也没有问道。
“如麟啊,这回真是幸苦你了,在短短的一日就调查了一个清清楚楚,真是能人啊,能人!”方县令拍着穆如麟的胳膊,这意思就是你要好好地干呀,我很欣赏你。
穆如麟对着方县令也是客气,虽然他在京城的官职已经是从三品了,不知道比一个小小的县令大多少,不过现在在这方县令的手下干活,还是对着自己的“上级”恭敬有礼。“我来到这里还是受大人的恩惠照顾,如麟不甚感激,现在这也就是本职工作,大人不必客气。在说这是大人审的案子,还是大人劳苦,如麟只是带着人去抓抓犯人而已。”
几句话就把功劳完全都推在了方县令的身上,还给方县令戴了一个大帽子,不得不说穆如麟的外冷内热,拍马屁的功夫了得。
“你这孩子,我知道你今天辛苦,我叫下人多做点好吃的,今晚我与你对饮,如麟可不能爽约。”方县令是越来越喜欢这穆如麟了,也不知走了多大的运气,一开始还以为穆如麟是做了错事,被人贬到这穷山沟的,却不想这不是烫手山芋,而是一个大金元宝。
“那就打扰大人了。”穆如麟虽然也跟方县令一家一起住在后衙,可衣食住行还是分开来的,毕竟这穆如麟到底是个外人。
方周玉在一边听着,本来穆如麟进来的时候,看见他脸上的伤就在问他时怎么了,方周玉含糊其辞地哼哼唧唧说个不清不楚的。一会说是撞到的,一会又说是被花园子里的树枝刮到的,差点谎言拆穿的时候,他老爹就回来了。方周玉还担心他老爹也要问他时怎么弄伤的脸,可谁知他老爹只知道开心了,竟然没有看见他脸上的伤口,一进来就跟穆如麟说的热闹,就是一句话都没有问起他的意思。
方周玉一个心酸啊,果然没娘的孩子像根草,穆如麟就当了他一个月的师傅,还关系他的伤呢,自家的亲老爹,竟然就当他是隐形人。
“爹,那个叶姑娘呢,怎么没有看见她!”方周玉气冲冲地打断了他爹的话,不然他爹还要叽咕半天。
“走了,案子都判完了,没有她的事情了,难道你还想要我也把她留下来吃饭不成?”方县令对于自己这唯一的儿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从来说话都没有一句好的,这导致了两个人从来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怎么不能留下来吃饭了啊,紫苏姐姐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要不是她来送信,这案子能这么快破吗?”方周玉也跟他爹呛嘴。
“哼……一个姑娘家的抛头露面,能是一个什么好人,你还叫她什么姐姐,她是你哪门子姐姐了,你老爹我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小畜生,还让我天天的睡不好觉呢,要多来你这样的讨债鬼,我这把老骨头可是要活活气死了。”方县令的眼睛很大,这也是为什么方周玉眼睛大的原因完全是遗传啊。
……父子两个说了半天,最后是方周玉气呼呼地走了,而方县令一边嘴里嚷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一边骂着已经走的没有影子的方周玉,小兔崽子,混蛋东西。
穆如麟也很无奈啊,来到这里只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碰到这防假父子吵架都看见了十多起了,每次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真是无怨不成父子,在这对父子的身上诠释地很好……
紫苏出了衙门,夏慎柯便从衙门前的一个石狮子身上跳了出来,钻进了紫苏的怀里,此时天边还有一点点的亮光。
夏慎柯一进紫苏的怀里,像是很虚弱的样子,虽然尽量克制了,却还免不了全身发抖。“你终于是出来了,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说话的声音低低地,透着一股子的虚弱,还有哀求。
“你这是怎么了,哪里难受了?我刚才不见到你,还以为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呢。”紫苏把夏慎柯抱的紧了一点,又拿着手慢慢抚摸夏慎柯的背,以为他是生病了,要是人生病发烧还能看出一个症状,这猫嘛,就难了!
“我还没有什么事情,天等会就马上黑透了,我就要变回人形了,这段时间我有点虚弱,再说我也不能在大街上变成人吧……”夏慎柯在紫苏的怀里,弓着身子,鼻尖围绕着紫苏身上的香味。虽然以前紫苏也有这么抱着他,可鲜少抱着这么紧的,这让夏慎柯更能清楚地感受到紫苏胸前的两团,不过他现在没有那个心思罢了。
“哦哦……我忘记这茬了,那我们快点走吧。”这夏慎柯可不能真的在大街上变成男人,还是一个赤条条的男人。紫苏的脚步加快,往清泉镇走去,心里想着快点赶回家,把原本走出衙门的那点坏心情是一扫而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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